第二天尹巽风差一点就没起来床,迷糊地想着不如就歇一天,怎么也不着急这么一天的时间。
直到他察觉了身边人透过来的温度。
尹巽风一个挺身坐了起来,飞速地穿上了衣服就驾着不太熟练的轻功向着坎中满所在而去,争取能尽早掌握尹家秘籍。
这也太吓人了!
坎中满看着印堂发黑的尹巽风,有些幸灾乐祸地开了口:“你完了。”
本就有心事的尹巽风听到此言异常惊慌地看着她:“坎大师您什么意思?”
看着慌乱的小崽子,坎中满更愉快了:“没事,开始吧。”
尹巽风不想开始,他想让大师给他消灾解难,但他也知道如果对方不想说,他没有一点办法,毕竟他和对方可没有他和徐侃侃的交情。
心事重重被喂招的结果就是身上肿的地方更多更狠了。
坎中满收回铁笔,最后好心地安慰了失魂落魄的对方一句:“坚守你心中的正道,一切都会顺利的。”
“……”行吧,至少大师和卦象都是这么说的,他就这么信吧。
尹巽风发现自己已经被现实逼地彻底沦陷封建迷信了,但他毫无办法。
绝望.jpg
所谓正道,第一步就是让林兑泽健健康康地学会尹家秘籍,而不是像原书中那样,被“尹巽风”折断手指之后,心怀恨意地偷学了秘籍报仇。
只要他没有触及这个才子的尊严根基,这个目中无人的才子是不会在意他前些天的不敬的。
尹巽风站在书房门前深吸一口气,尽量平静地从书房带出了那本秘籍,回到寝室,站在了书案前。
“林公子,”他低头看着那个与昨晚一样坐在书案前看书的男人,递出了手中的书,难得正经地开口,“从明天开始,你就看这个吧。”
林兑泽接过翻了翻:“武学书籍?”
“是尹家的秘籍,”尹巽风带着一种隐秘地讨好意味解释道,“你的根骨很不错,学尹家秘籍要比学其他的武功更能发挥你的能力。”
“我学武功做什么?”林兑泽更奇怪了,他这一生最爱就是书与画,就没有想过这双手还会握武器。
“因为,你将来是要与天下之主比肩的人。”尹巽风郑重地看着他,如同宣布一个预言一般地说着。
林兑泽像是被他的郑重给吓着了,愣愣地回看着他。
而尹巽风说完就害怕地躲到书房去睡了。
林兑泽捏着书页的手有些迟疑。
他从没有想过自己会被卷进政治或者其他的权力漩涡里,因为他志不在此,所以在他看出来水离不是池中物之后,甚至还特地切断了与她的联系。
他丝毫不怀疑水离就是尹巽风口中的天下之主,可他真的可以和她比肩吗?他真的想和她比肩吗?
不过无论如何,林兑泽的眼神移到了那本破旧的秘籍上,知道了这个消息的自己,可以早早做些准备。
毕竟坎中满,从未出过错。
她也确实没有出错,谁也没有出错,但命运有时候就是这么滑稽。
滑稽得不讲道理。
尹巽风第二天一整天都没有回寝室,早上起来就直接到了坎中满那里挨打。
大概是前两天喂的招终于有了成效,这次尹巽风走的时候身上已经几乎没有青肿了。
坎中满也难得满意地点了点头:“进步不错,最多再用四天,你就可以和这具身体磨合完成了。”
“多谢坎大师。”尹巽风夸张地施了一礼,成功逗笑了对方。
两人道别,尹巽风心情愉快地决定步行回自己的院子,顺便在路上梳理一下为什么林兑泽会喜欢和他做。
事实上,他隐隐能够感受到,对方要的并不是“性交”这个行为,而是“被侵入”这种感觉。
因为就算是他们什么都不做,他只是将手指插入对方的口中,就能够让对方出现那种满足的表情。
这简直就反人类,正常人都害怕被侵入,就像大部分人都害怕会钻来钻去的虫子一样,这是人刻在基因里的恐惧。
所以一定是另一种需求远远大于他对于被侵入的恐惧,就比如,一个内心中的巨大空洞。
好友为每个角色都设计了这一生的轨迹,因为她信奉一切现在都是过去的映射,所以这件事也一定可以被林兑泽的过去解释。
尹巽风专心地回忆着好友所讲述的林兑泽的过去,试图从中获得一些线索。
在好友的讲述中,宰相与宰相夫人非常恩爱,幼时定亲,一路到婚嫁,从没有分开过,但就在林兑泽刚刚出生时,宰相被派到南方去赈灾,中间因为遭遇山贼而失联了一段时间,慌乱又恐惧的宰相夫人得了产后抑郁症,不愿意承认那是她的孩子,但她又不让任何人碰他,放任他在那里因为饥饿而哭泣,直到哭得再也发不出声音,nai娘着急地不行,反复劝她,她才会蒙着自己的脸,给他喂nai。
当然,后来宰相安全回来了,宰相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