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城区旧楼林立,巷子和街道纵横交织,像错综复杂的古老迷宫,找了半小时陆离才找到许朝欢住址上的某巷某里。推开锈迹斑斑的大门,走廊里昏暗chaoshi,空气中弥漫着若有若无的酸臭汗味,他忍不住皱眉。
每家每户之间隔得很近,没什么距离感,有的家门前堆满了杂物和废品,陆离身形高大,走过一些地方要侧身才能通过。走到最里间,他在邻居们试探的眼神中敲了门。
他不是空手来的,先去办公室拿了部手机,又在来的路上买了一些药,敲门的时候他想好了,要是许朝欢没什么事今晚也得把他做出事来。
敲了许久许朝欢才开门,陆离直接侧身进了屋。
许朝欢面色苍白,疑惑地问:“你怎么来了?”
陆离抬手一摸,许朝欢额头发烫,身上流着汗,三伏天太热,房间又没有空调,他觉得许朝欢快被蒸熟了。
“来给小动物治病。”陆离扔下手里的东西把他抱上床,许朝欢觉得不真实,自己病出幻觉了,拉着他的手问:“你是陆离吗。”
“我不是,我是大灰狼。”陆离脱下衬衫,裸着上身从购物袋里找出退烧药:“有只小动物生病了,治不好我就吃了他。”
“我好像在做梦哦,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
“欢欢在哪里我都找得到。”
许朝欢歪头,自己难受了一天,手机坏了,早上借邻居的电话请了假,想去药店买药但没现金,头很痛,下午开始反反复复昏睡。陆离是一切难受的源头,他看着陆离,委屈地说:“对哦,你太用力了,把我弄得好痛好痛,我都生病了。”
“有多痛。”
“我再也不要和你做了。”
许朝欢病迷糊了,陆离被逗笑,哄他吃了药,又逼他喝了半壶水。
做是做不成了,陆离不想走,许朝欢生病后像个小孩子,眼睛骨碌碌地盯着他打转,还傻兮兮地跟他搭话。出租屋只有十几平方,地方很小,许朝欢把家里收拾得整整齐齐,小餐桌上除了药还放着熏香,是清新的小仓兰。老旧的吊扇吱呀呀地转着,呆了一会儿陆离闷出一身汗,想到出汗有利于退热,他挤上许朝欢的床,把人禁锢在怀里。
许朝欢被热得难受,撒娇似地问:“你干嘛呀,我不舒服。”
“吃药之后会嗜睡,我陪你睡觉。”许朝欢身上是他说不出来的味道,像nai香,他埋在脖子后深吸了几口,真好,这个人连汗味都是香的。
担心汗水浸shi衣服黏在身上不好受,陆离把两人都扒干净,许朝欢不想跟他计较,抓过他的手枕在自己脑后,不一会儿又意识模糊了。
抱了一会儿,许朝欢睡着后无意识蜷缩,窝在他怀里呼吸绵长。额头还是微微发烫,他又去浴室拧了块毛巾敷了上去。
好好睡吧,病好了有得你睡不着的。把许朝欢搂在身前,出汗之后皮肤shi滑,他蹭了几下,掰开双tun夹住绵软的性器,大手摸着许朝欢的嫩xue,闭上眼跟着睡过去。
哪知后半夜许朝欢难受得呻yin起来,面色发红,额头滚烫。
许朝欢眼里噙满了泪,哽咽地喊难受,陆离被吓得Jing神抖擞,一声声听着也难受,随意套上衣服抱着他就往医院跑。
自家医院是不能去了,今天医生见到许朝欢,明天沈嘉滢就能见到许朝欢。
陆离在路上让秘书联系了一家私人医院,秘书听他语气着急,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又同样着急地通知医院。
医生护士严阵以待,他们艺术Jing湛、服务周全,做好要从死神手里抢回一条人命的准备了……然后他们等来了许朝欢。
许朝欢被陆离单手抱在怀里,护士推着推床示意把他放下来就好。
“不用,病房准备好了吧,他发烧了。”
“好的,先生,这边走。”
浩浩荡荡一群人直到把许朝欢送到病房里才松了一口气,护士熟练地量血压测体温,豪华病房更像是私人套间,装修奢华,富丽堂皇。陆离在一旁看着医生护士忙碌,许朝欢皱着眉安静地任人动作,不像在家里时难受得要打滚。
“情况来看还需要给患者做个血常规,您看这位……”
“我弟弟。”
许朝欢瞪着陆离,陆离微笑,医生了然,解释要通过血ye检查明确感染类型,病毒感染会导致白细胞计数正常或偏低、淋巴细胞升高或降低,细菌感染会导致白细胞增多,中性粒细胞增多的情况,只有验明感染类型才能对症治疗。
针管扎入血管的时候许朝欢没出声,直到医生护士都走了许朝欢才小声问他:“我什么时候成了你弟弟了。”
病房里冷气适宜,许朝欢Jing神比刚才好了很多,没有旁人,陆离毫不避讳地上床把他抱在怀里:“怎么,当我弟弟不好吗,叫哥哥。”
“……不要。”许朝欢牵过陆离的手,他们身份悬殊,关系不对等,没必要安上这么亲密的称呼,陆离的手指又白又长,他喜欢抓着玩。
欲拒还迎是婊子最常用的调情伎俩,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