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少年澄澈的眼眸波光盈润,眉目如画,干净的没有一丝杂乱气息,在他柔和的注视下,蔚雨晴如置于清澈的温泉中,舒适缱绻。
沈俞似乎看出了我的消沉,他摸了摸我的头。
傻子,都把自己浇湿了。说罢他抽走了我手中的伞,拥我又紧了点。
女的心呢。
来来来,大家看好了啊,这个小溪叶,以后就是我蔚雨晴罩着的人了,谁也不准欺负他,听见没有,不然我就从云州岛赶过来打你。
我……我好像恐高。
我回屋撑起一把伞就往雨中跑去。
我歪了歪头,嘴角对着她咧出一个温柔的弧度。
我被她憨萌的样子给逗笑了。
唉,我在屋子里沮丧的发呆。
我看着她笑容满面阳光明媚的在大堂里转圈圈,看见她因为白师叔快要痊愈而幸福的站在沈俞旁边左蹦右跳,似乎是被她所带动,我也愉悦了起来。
沈俞低下头,看着面前认真的沈溪叶。
我被这一举动惊的手足无措。
师……师傅……
他头发被浇的凌乱不堪,眼底满满的都是他一人的倒影。
整个容华阁都变得热闹了起来。
天空中竟然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远处送人的师傅的脸上滴上了小水珠,墨发沾在了他俊雅的脸颊上。
师傅的怀抱,真的好温暖。
她大手一挥,脑袋一扬,颇为霸气的勾着沈溪叶的肩膀。
外面师傅正在外等我,他旁边还漂浮着一道泛着青光的剑。师傅不仅会擅医术,在剑术上似乎也颇有造诣,带着我御剑飞行,轻松自如。
没志气我,连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我蠢蠢的抬起不知该往哪放的手,呆呆的仰视着他。
就连师傅,也要出去寻找大阵的材料。
几日不见,雨晴师姐也是越来越漂亮了,如同仙女下凡一般。我也同样认真专注的望着蔚雨晴,真挚的说道。
我手舞足蹈的从凳子上蹦了起来。
当然可以。
飞行是有惯性作用的,寒风凛冽的在我耳边呼啸,连带着我有了失重的感觉,失重令我的腿抖如筛糠,我惊慌失措的向下一看。
护山大阵破了,终究是一件梗在所有弟子心窝上的一件事。
但是眼看着越来越高的,离着地面也越来越远,阵阵恐慌袭上心头,我的身躯直了又僵,僵了又直。
可……可以吗?我眼睛亮了起来。
外门弟子战战兢兢把心提在刀尖尖上过活,内门弟子也不见得轻松到哪里去。天道宗五大派,各派都在因为修补大阵的事而拼命的劳碌奔波,就连擅医的容华阁都避免不了。
至此,我心中那块儿愧疚的大石也渐渐放下。
蔚雨晴被夸的心花怒放。
就算我削骨清瘦,但师傅毕竟是一位成年男子,伞对于两个人,还是有点小。
照这样的情况看来,再过几天,白师叔应该就能出禁地了,有蔚雨晴在旁边上心的照料,他很快就会健康痊愈的。我看着她消失的方向静静的想着,嘴角忍不住的微微上扬。
沈俞的剑,一如傅本人般春意阑珊,生机盎然,承载着二人,竟然也被他操控的丝毫不乱,游刃有余的在天上熟练的穿梭,颠簸。
师傅师傅……来我这里,我把伞尽力的向师傅倾斜。
突然,沈俞大手一挥,揽住沈溪叶的腰,把他拥入了他的怀里。
哇,小溪叶,你看起来精神很好嘛!脸上也有肉了,哪里有当初那形容枯槁的样子了。她的手拽着我,脸上不停地贴近我,仔细的端详我。
师傅……我眼
山泾栾荒和人间界的结界就是天道宗的护山大阵,一但幽都发难,大举进军,首当其冲的就是天道宗。
周围一圈的人都笑了起来,我也忍俊不禁。
蔚雨晴在容华阁并没有多待,她赶着要去给白修泽送丹药,师傅也没有挽留,将她送了出去。
打趣的笑声入耳,偷偷之余,我又忍不住转动眼帘,悄悄把视线转到师傅身上,却看见师傅也正在静静的凝望着我。我与沈俞在人群中对视,师傅的目光与我柔和的眼神在空中相接触,仿佛春天的风吹散了枯萎的大地,吹散了我内心所有的畏惧。
我不禁荡起一个温柔的浅笑。
他走了,又剩我自己一个人了。
可以下山,这真的是一件让我开心的事。我迅速的把一些药品和必备物品放进了储物戒里,然后兴冲冲的走下去。
———————————————————
徒儿要不要跟师傅一起去?
正处于千米高空
师傅……我踮起脚尖,努力为把手举高。
他拥我是拥的那样的紧,恨不得把我融入他的骨血般,他的健硕温热胸膛紧紧贴着我慌张的脸,霸道的雄性气息扑面而来,让我有些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