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甘为妾
庄生晓梦迷蝴蝶,是否有梦,又是否有蝴蝶
是否有前世今生,又是否有因果前缘
只因前世受君一助,故而今生前来相报
-----周梦娘
周梦娘祖上显赫,父亲是前朝右将军周成,封镇国将军。母亲是乐安王之女乐瑶,外公因看周将军屡屡得胜,便把当时18岁的女儿,嫁于周将军作填房。周梦娘刚满一岁,周将军战死,后天下大乱,朝廷几度搬迁,群雄并起,周夫人病逝,留梦娘于舅家长大。
周梦娘时年16岁,出落得像花朵一样。有心人留意了,媒婆开始走动,为她讲这家说那家,舅舅舅妈也不违她心意,一切过问她。她总摇头拒绝,说时间尚早。
媒人离开时心道:“早,哪里早,这兵荒马乱,女子十六岁都算晚了。”又坏心想:“这般东挑西挑,莫不是想像母亲那般,做人填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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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乐家一片哗然,因为周梦娘,自甘做妾,准确来说是做定王的随军小妾。陇西庄国公,两年前晋阳起兵,今年初攻下长安,平定关中,自立为王,定长子为太子,次子为定王。
今年秋,定王庄晓在离此处不远的潼关驻扎,Cao练兵马,拟来春进攻中原。因家眷留在晋阳,想挑一个清白军ji,伺候定王。
军中小长,负责给掌管送人。这天恰好来周家喝酒,洋洋洒洒地表扬一番定王:“他可是天生的将才,他十六就上阵,现二十岁,战无不胜。”顺口提起此事,又道:“哪个女ji跟了他,可是命好得很,生个一儿半女,就飞上枝头啦。”众人笑道:“哥哥怕是不知,随军妾不入籍,不过多碗饭。等拔营走了,该送人还是送人,该转卖还是转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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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不想,酒宴刚散,府上的表小姐周梦娘,苦苦哀求这位军中小长,自愿去给定王做妾。
众人大惊,舅舅怒不可遏,道:“你如此自甘下贱,我怎么跟你父母交代。”舅妈泪流满面,抱着她大哭道:“你这样,旁人怎说我这个做舅母的,你又让底下的弟弟妹妹,如何出嫁。”
结果这女子,平时柔弱,此时倔强非常,流泪哀求道:“我钦慕定王已久,离他不行,非他不行,如若你们不从,不若今天了我命罢了。”
你说这都是什么事?就算家道中落,这可是前朝镇国将军的嫡女,填房的女儿,也是嫡女不是?这事传得沸沸扬扬。负责挑选定王侍妾的掌管,反倒很高兴,管她是什么原因,这般貌美如花的女子呈上去,他的前途更有保障,谁知道军中女ji都是些什么性子,冲撞了贵人,还不是要他背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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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梦娘并不是疯了,她有苦难言。
两年前母亲去世后,每十天半月,她就会梦到自己跟各种男人做那种事。有文质彬彬的年轻学子,有戴官帽的中年男子,更有一个个士兵,每一个都对她百般折磨,弄得她哭叫不已。这种梦境,有一就有二,连绵几夜。
她日夜难寐,便在为母亲忌日拜祭时,暗中念叨求救。当夜,她梦到母亲反复在她耳边念叨一个名字:“庄晓,定王。”今年,又是母亲忌日,她再次祈祷,梦境中母亲再次重复庄晓定王。
过去一年,她没丝毫办法,两人毫无交集。
你说,她如何能够放过这次机会呢?不管未来如何,总比坐以待毙要好。
所以她狠下心,一个清白女子给人做不入籍的妾,自毁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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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顶小轿,把周梦娘抬入定王潼关下榻处,三进三出院子。
周梦娘很急切被抬做妾。这些天,她噩梦不断,连午后盹,也是交缠rou体。但这个想法,她不能跟任何说,特别是从小服侍的丫鬟小青。小青很气,好好地去做妾,连累她都低人一等。
周梦娘讪笑说给她加工钱,她哭得稀里哗啦,说不是为了钱,是为小姐走错路。没爹没娘的孩子,好可怜。
周梦娘很郁闷,这就是我娘叫我走的路啊!很想知道定王庄晓如何救她,究竟是他身上有玉佩要偷呢,还是他家宅可以辟邪,还是奇怪的符之类的。
要原谅周梦娘,她常去庙宇,脑海都是些辟邪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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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抬进来的好日子,不符合定王回府时间。周梦娘噩梦仍未止,便知不是宅子问题。她每天院中东走走西走走,望开启八卦阵,或找到除妖镜子。没有,什么都没有,她很难过。
王管家以为她痴心一片,在院中受冷待很难过,安排厨房做好吃给她。
小青更是大哭一场,小姐搞到众叛亲离,舅家扬言断绝关系,毕竟整个镇上的人都背后说是卖外甥女求荣。
周梦娘直接或者间接听到这些话,也很难过,当面前你、我的难过,并不相通,真是难过。她每天夜里都要受罪,下身总是shi哒哒,胸永远鼓涨涨,谁人可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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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王到底有什么,可以解救她?阿娘,你倒说清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