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爸爸还是妈妈
“怀孕？”
言小五看着眼前一本正经的医生，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这太不可思议了，小五的脑袋懵了至少五分钟，整个人晕晕乎乎地走出诊室，甚至差点忘了向医生道谢。
妇产科多的是挺着大肚子的女人，脸上无一不带着母性的慈爱笑容，小五不自觉地抚上自己的小腹，只觉得自己与这里格格不入。
手掌下是自己依然平坦紧致的小腹，小五怎么想象不出其中正孕育着一个孩子，一个属于她也属于宋璟的孩子。
她没来由的恐慌，明明有想过要个孩子，但当她/他来的时候自己仍然惊慌失措。
小五呆愣着坐在长椅上，脑袋一片空白。
旁边坐着一对看起来很年轻的小情侣，男孩稚嫩的脸甚至会让人怀疑他有没有成年。那张称得上清秀的脸此刻却显出狰狞来，小五没想着偷听人家的谈话，男孩强压着愤怒的声音却依然飘了过来。
“你今天必须把孩子打了！”
“可是是你不带套我才……”
“别跟我说这些！你今天要是不把孩子打了，我连你一块打！”
女孩没再说话，小声哭了起来。
男孩也慢慢缓和了情绪，低声细语地又劝了一会儿，女孩像是妥协了，艰难地点了点头。
小五在一旁看着，只觉得指尖都发凉了。
她确实有问过宋璟想不想要一个孩子，可那是在激烈的性爱中，并且她并没有得到答案。
如果……这孩子是不被期待的……
从元旦开始宋璟就去赴任董事长了，璟业刚刚起步，所有事情都需要她严格把关，这些天又是忙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有时候一天都见不到面，只有半夜偶尔醒来会发现自己被裹在一个熟悉的怀抱里。
倒是没再出现过忙得不着家的情况。
总待在医院也不是个事儿，小五叹了口气，起身离开了。
外面刚下过一场雪，小五没开车，反正离景园也没多远，索性溜达着走回去。
当母亲的感觉非常奇特，明明肚子还没有一点动静，小五却觉得小腹中有个小生命与自己血脉相连，甚至连走路的步子都放缓放慢了，生怕不小心摔到。
很快就到了小区，楼下的凉亭里坐着几个中年女人，有几个四五岁的小孩在不远处打雪仗，稚嫩的喊声和笑声听起来格外清脆动人。
一个扎着两个揪揪的小女孩跑了过来，一个不注意撞在了小五腿上。
小五早在她跑过来时就有防备，倒是小女孩猝不及防一屁股坐在了雪地上。幸好地上有层雪，小女孩拍拍屁股爬起来，小脸蛋冻得通红，她抬起头看向小五，像模像样地鞠了个躬：“阿姨对不起，我不小心撞到你了。”
小五摸了摸那两个揪揪，低声笑道：“没关系，快去玩吧。”
小女孩得到谅解，又笑嘻嘻着跑远了。
跟凉亭里的女孩母亲微笑示意，小五搓了搓自己冰凉的手，加快脚步回了家。
小五一进门就闻到了空气中的香味，一路跟着香味走到厨房，宋璟正穿着那件粉嫩嫩的围裙切菜，炉子上还炖着一口砂锅。
宋璟五感敏锐，从小五进门的时候她就听到了，裸手捏了片刚拌好的笋递到小五唇边，笑眯眯地说：“尝尝？”
小五垂下睫毛，张嘴咬了。
醋溜的笋片清脆爽口，吃着清爽开胃，小五没说话，眼睛却看向那盘绿油油的笋片。
宋璟笑的更开了，索性端了盘子过来，就着刚才喂她的那只手又喂了她好几片，才在小五有点怨念的视线下放下盘子。
“一会儿再吃，马上开饭~”
小五点点头，把宋璟指尖上沾到的调味料舔掉，慢慢悠悠地晃到卧室去换衣服了。
指尖上还残留着被柔软舌尖舔过的麻痒感觉，宋璟愣了会儿神，无奈地笑了一下，继续做手上的活。
没一会儿就做好了一桌子饭菜，小五已经在桌边对着那盘笋片吃了半天，宋璟才端着那锅香气扑鼻的鸡汤从厨房出来。
拿了陶瓷小碗先给小五盛了一碗，宋璟直勾勾地盯着小五看，渴望得到一个好的评价。她特意把鸡皮去了，用老参枸杞等补品炖了好几个小时，香而不腻，非常暖胃。
小五没吝啬自己的高评价，吹了将近三分钟的彩虹屁把宋璟哄得心花怒放，这才让她乖乖地坐下来吃饭。
小五得知自己怀孕的消息后心情大起大落，此时正饿着，吃得比以往都多，把宋璟都看呆了：“小五，你上午干嘛去了这么饿？”
小五掀起眼皮看了宋璟一眼，含糊其辞道：“去医院了。”
“医院？你哪儿不舒服吗？怎么不跟我说，我可以陪你一块去啊……”
宋璟有点紧张地唠唠叨叨，活像个担心闺女的老妈子。小五噗嗤笑了出来，拽着她的领子以吻封唇，这才让她安静下来。
“我怀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