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其实很少有这样清醒着相拥,一动不动的时候。解萦似乎总要对他做点什么。羞辱打骂倒是其次,只是不能让他们之间有空闲,和解后亦是如此,他流连在她的身下,总是片刻不得停歇,她总有太多热情与欲望亟待他去承受。相拥也是热情的一种,千帆过后的平静,比之前的放浪更令人心动。身体没有紧紧结合,他们的心却紧密相连。
君不封笑得调皮,“我不。”
“大哥……”
打盹的间隙,在他怀里的她悄悄探出头,“大哥,我们现在是夫妻了。”他点点她的鼻尖,笑笑没说话,过一阵她又抬头,小小晃他的胳膊,“是夫妻了!”
两人说是要一路躺到大半夜,可整个人的精神状态一旦回到了过往,也就无法停止少年的放浪,不消片刻,小丫头就爬到了他身上,被褥依然盖在两人身上,她只小小地露出了脑袋,发丝垂在他赤裸的胸口,挠的他心口发痒。
“我是说……”她的手由他的锁骨向下抚弄,捅开了他两腿间私密的入口。他闷哼一声,被充实填满了一晚的甬道再一次死死包裹住他的女孩,蛰伏的热情随着她的动作再度复苏,身体内部觉出了难言的空虚,隐隐期待她的进一步冒犯,她却不动作,空着的手反而抚上他目前尚算疲软的分身。
她目光灼灼。
“我有点好奇。”
“什么这样那样,丫头你别故弄玄虚,欺负大哥没读过书。”
“嗯。”解萦乖乖点点头,末了又晃他胳膊,“你再叫几声相公听听嘛!”
解萦瘪了嘴,挣扎了半天,苦兮兮地往他怀里凑,“大哥就是大哥。”她死死搂住他,小声嘀咕,“我的大哥。”
“对对对,是夫妻了。”
“好。”
“我真的,特别快乐。”解萦拭去眼角的泪痕,笑容依然欢天喜地,“大哥,你搂着我,我们一起睡到天黑再吃饭,好不好?”
他想解萦也是这样想。
果不其然,在他怀里闷了好一阵的解萦探出头,脸色是煞白的,精神面貌已经焕然一新。她搂着他的脖颈,带着千分迷恋,万分尊重,“大哥,谢谢你当初救了我,谢谢你愿意和我在一起。”
解萦冰冷的双手仍在他的周身抚摸,被褥的温暖更能凸显她身上的冰凉。君不封看着被面上的鸳鸯,心里一黯,也就随着解萦抚摸。解萦长久地摸索着他,两人相拥静默不语,他从她的眉梢里看出了喜气,恍觉自己沉浸在她命不久矣的感伤里,没想着这一刻要同她感同身受。
“不叫你丫头叫什么?叫阿萦,叫娘子,还是……相公?”他忍着疼,声调拖得又长又远,怀里的女孩似乎在兀自一人幸福地冒泡,他见她难能如此幼稚可爱,心头也涌上一股莫大的热情,“傻姑娘,不管大哥叫你什么称谓,你都是我的丫头,明白了吗。”
君不封一愣,思索了一阵试探着问她,“你
据了主导权。她跨坐在大哥身上,缓缓解开他的衣襟,抚摸着他已经被爱抚了一晚的胸膛。今日当然是没什么精力和他大开大合的胡来一场,可摸摸他总是好的。一抚摸,又忍不住剥掉了他的全部衣物。晚上欢爱的痕迹还牢牢印刻在他的身上,无不昭示着自己的所有权。如果去折磨后穴,也许那处还是松软濡湿的。可现在,她仅需要抚摸他的身体。
崭新的大红被褥,被面上绣着鸳鸯。
“是!夫!妻!了!”她又宣言似的念了一遍,一口咬上他胳膊的嫩肉,“是夫妻你还叫我丫头!”
“嗯?”
被晏宁救起后的生活一直过得不错,又重新捡回了他暌违已久的功力,身子骨其实要比前些年硬朗的多,虽然这段时日因为操心解萦略有消瘦,看她的孕期反应,自己也像是被感染了似的。寝食难安也就罢了,清晨起床甚至时有呕吐,但身体现在的状态,无疑是最能给小丫头快慰的形态。
君不封磨牙霍霍,笑得愈发欢实。
“喜欢哪种?”
“你是喜欢我对你这样那样呢,还是那样这样呢?”
君不封以为解萦要白日宣淫,已经做好了被她奸淫一白天的准备,可他的小丫头只是着迷地在他身上东摸西摸,摸到最后,他也害臊了。
他轻轻笑了,吻她额头。
君不封怕她冷,拿来被褥盖在两人身上。
解萦也缓缓褪去了身上的衣物,他们放浪了一夜,她始终未曾完全退却衣裳。这时她往下剥落衣物,大哥反而伸出手,摇摇头。她也笑着摇头,到底光裸着身体钻进他的怀里。
“坏大哥,臭大哥!”
解萦的声调一拉长,君不封就知道这丫头片子的一肚子坏水又在发酵,他笑微微地看她,等着与她见招拆招。
大哥的身体很暖,很热,而自己大概就像一条冰冷的毒蛇,可就这样平静地肌肤相贴,让她体味到了一丝难言的幸福。
“倒是你,老让我叫你,怎么自己不好好叫一声相公娘子听听,一天天的就知道叫我大哥,现在可是夫妻了,还是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