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着甘橘没有打输ye针的那只手紧贴在鬓边。
病床上的少女头发长长了一些也更瘦了些,面色虽苍白,可五官却和从前没什么两样,胸膛随着呼吸机的按压而有规律的起伏着,像是在深度睡眠。
宁随远被病房里的寂静压抑整的有些难以呼吸,他低声喊道:“松平队长。”
松平亮没有说话。
宁随远一撑轮椅想起来走过去,奈何腰腹部的那个窗口一阵裂痛,他伸手捂了一下,被季珩按着肩膀按回轮椅上。
“我推你过去。”季珩说:“你别乱动。”
轮椅轻轻震动着,滚到了松平亮的身边。
“你俩可真好。”松平亮出其不意的说了一句,令季珩和宁随远都怔了一怔。
松平亮的嗓音哑得不似人声,话说的没头没尾,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
宁随远下意识的搓了一下手臂,也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因为什么,他觉得手臂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你和小甘橘也一样。”他说。
“是啊,我和小甘橘.之前也是这样。”松平亮喃喃的说。
“松平队长——”宁随远刚要说话却被松平亮打断。
“你不要跟我说什么逝者已矣,节哀顺变。”松平亮凄冷的说:“我不想听。”
“我没有打算说那些。”宁随远说:“我想说你什么也没做错,你是个好人。”
“我是个好人,我的未婚妻却在结婚的前几天被枪杀了。”松平亮古怪的笑了一声说:“说出去都觉得我像个巨大的笑话,不是么?”
“你家附近的监控什么的,你调到了么?”宁随远问:“有查到什么线索么?”
“我看过了,只有一个模糊的影子,从我家的窗台上翻进去,开枪,又翻走了。我家住在四楼,他就像是报丧鸟一样。”松平亮说:“来去无踪,这都是命啊.”
“方便把监控发给我们么?”季珩认真的说:“我们还是希望能尽快找到凶手。”
“找到或找不到,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松平亮的声音一片Yin郁:“随便你们吧。”
“你不要做傻事。”宁随远的眉头皱的更深:“小甘橘不会希望你犯傻的。”
“我不会犯傻的,你放心。”松平亮低低的笑了一声:“我和小甘橘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宁随远转过眼眸,窗台上有一抔橙色的小雏菊,插在白色的细颈圆身的花瓶里,悄然盛放。
“没什么事,二位请回吧。”松平亮说:“我想和小甘橘单独待着,我想静一静。”
宁随远的眉峰上挑,他看见展开的白色窗帘轻微的浮动着。
逐客令下达,他们也不好强行逗留,季珩推着他离开。
两人出到门外,带上病房的门,季珩低首道:“松平亮的态度跟之前好像不一样了,我是该说他自我调节情绪的能力很强呢还是——”
宁随远的眉头紧锁着,他双手架在轮椅的扶手上,握紧。
“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他沉思着,呢喃自语。
这时杨潇吃完了饭,匆匆赶回来了。
“嘿,你们探视完了么?”她一边用纸巾草草的擦着唇角一边问。
“潇姐。”宁随远倏地抬起头问:“松平队长除了你,这段时间还见过谁吗?”
“啊?”杨潇愣了愣道:“没有吧,他检查是我陪着查的,后来进了病房就再也没出来过。”
宁随远的眉峰朝着眼眶进一步的压紧,这时季珩倏地抬腕道:“监控文件发来了。”
第49章
宁随远和季珩走后, 病房散开的窗帘朝一侧缓缓的并拢,像是默剧舞台欣然朝世人打开的帷幕。
一个高挑的人影慢慢的从窗帘后方走了出来。他穿着一件圆白领的长外套,浅色的长裤,如若不是肩头有一块鲜红的刺绣玫瑰, 乍一看他几乎和那些医务官们无甚两样。
如果说他的每一次出现都是包裹在死神羽翼般的黑色之中,那么这一身白就足以让他成为所有人眼中的“陌生人”。
他是从窗户外面翻进来的, 刚才为了躲避突然闯进来的两个探视者才不得已藏到了窗帘的后方,松平亮并没有把他供出来。
他朝床畔刚走了几步, 松平亮倏地向后伸手,摊开掌心,嗓音冷冽无调, 死气沉沉的像个木偶人:“拿过来。”
“你决定了?”他平静的问。
“你来这儿不就是为了推销你们的治疗产品吗?这难道不是你所期待的?”松平亮冷冷的发笑。
“我没有什么期待的,只是给你提供多一个的选择,你选择与否, 结局如何都与我无关,另外, 我不是推销。”
“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什么都不图?我不信!”松平亮的喉咙一阵发紧, 他扭头看着这个穿着一袭白的雅利安人——刚才就是这么悄无声息的出现在病房里, 让人无端的想到带来救赎的大天使。
“因为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