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珩似乎在急速的跑动,在规避着“突突突”的连续枪/击:“如果你现在站在我身边看到我所看到的,真的你说什么我都信。”
“初步判断是生物学制剂,具体作用原理未加证实,但很有可能是通过使人体的肌rou细胞和低端神经元细胞无限生长来维持机体的活动,因为无法拷贝高端神经元细胞,所以不能形成人类的意识,最重要的是——”宁随远斩钉截铁道:“它很有可能会通过体/ye尤其是唾ye渠道传播!”
“这他妈还能算是个人吗?”那一头响起了换弹匣的动静,季珩暴躁的吼道。
“绝对不能。”宁随远道:“所以季处长,申请可疑目标的优先击毙权限!”
“批准了。”季珩说:“出了事我顶着!”
“好。”宁随远的声音有些发颤,他下意识的探出指尖,捏住了胸口的那枚领针,坚硬的金属棱角切入他的皮rou微微发疼:“你注意安全!”
另一头猝然响起的轰炸声让宁随远的耳膜剧痛难当,他仓促间切换了频道,嘶吼道:“廖鹏!”
廖鹏没有回应,频道内只有粗粝的喘息声此起彼伏。
宁随远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他连珠炮似的道:“廖鹏你听着,小甘橘现在已经不是你记忆中的小甘橘了!她现在是无意识的行凶者!非常危险!你必须对她采取措施!”
“我知道.”廖鹏嘶哑的声音在那头响起。
“得爆头。”宁随远说:“廖鹏,你听我的,一般的手段伤害不了他们,必须爆头,你不能心软——”
“我知道。”廖鹏的嗓音里裹挟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已经这么做了。”
第56章
廖鹏伫立在原地, 握持着枪的手腕在剧烈的战栗着。
少女的尸体就深陷在一团蓬松洁白的婚纱里,暗红色的血ye裹挟在其中,像是妖冶盛放的曼珠沙华。
廖鹏阖了阖眼,整个人都被巨大的恐慌和痛苦占据, 他甚至不敢走近了看。
他的第一颗子弹是麻醉弹,他尝试着活捉小甘橘。
但是没有用。
小甘橘在发了疯一样的攻击行人, 那残暴可怖的撕咬行径无论如何也不能被称之为人。
廖鹏的脑海里浮现出了先前在教堂内的景象——他摸出魔方转动着,想逗少女笑一笑。
十几年了, 他每一次这么做,小甘橘都会笑,无一例外, 那是他们之间根深蒂固的默契和情结。
可那一刻,穿着洁白婚纱的新娘就是无动于衷。
那仿佛昭示着在一模一样的躯壳里的灵魂早已被调包。
廖鹏的心像是装了一把被擦的锃亮的刃,他残忍而清醒的明白, 那已经不是小甘橘了。
“你只是一个披着我心爱女孩皮囊的肆意伤人的怪物!”他一字一句的说:“我不会容忍你——”
摧毁这个城市,摧毁他记忆中的那个灿若朝阳的女孩儿。
“砰”
他毫不犹豫的开了枪。
那一枪击穿了新娘的眉心, 爆出巨大的血花, 也像是击穿了廖鹏搏动的心脏。
痛苦随之像是一朵猝然盛放的大丽花一般, 将他的血rou吞噬殆尽,廖鹏的牙关咬的“咯咯”作响, 他拼尽全力才没有冲过去, 抱着那具尸体嚎哭。
“廖鹏!受害人必须立刻被送往医院!廖鹏!”
“我知道了.”廖鹏喃喃的说, 他像一具行尸走rou一样转过身, 冲迎面而来的城防员们挥了挥手, 示意他们去搬运受害人和尸体。
他无法再多看一眼他曾经心爱的姑娘。
“廖鹏!廖鹏你没有受伤吧!”通讯频道里传来宁随远焦灼的询问。
“没有。”廖鹏颓唐道:“谢谢关心。”
“廖鹏,虽然我知道这么说很残忍!但是我必须得告诉你这件事。”宁随远说。
“什么?”廖鹏有些迷惘。
“刚才被小甘橘咬伤的那几个人,包括那个死亡的化妆师。”宁随远道:“他们在往医疗所运送的过程中暴动,咬伤了医疗车的司机,在市中心跳车逃跑了,市中心人太多,不知道会造成多大的影响!”
“.”廖鹏愕然良久:“为什么会这样!”
“具体我也不明白。我已经跟医疗所的人通过气了,让他们做好防护,切记不要让自己受伤!”宁随远说:“市中心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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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防队的巡逻车与装甲车悍然在市中心集结,此时的市中心已经陷入了彻彻底底的混乱,随处可见惊恐逃窜的人们,他们敌我不分的惨叫着推搡着,街边展览的橱窗被砸得粉碎,门店歪斜,地上甚至可见踩踏和奔逃中丢失的鞋子饰品等。
“市中心的人流量太大了。”宁随远的嗓音一阵阵发紧:“高德、焦副队,我们必须分头分区域行动。”
“听,听你的。”焦正祥咽了口唾沫道:“我们已经申请了配备防具.”
“可以,这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