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裂口,并不大明显,看起来就是不涂护手霜天气干燥所致,再常见不过的伤痕。
这狱警是个人类,还有押送他过来那辆车里的包子味儿,也验证了海葵国并非它宣称的那样,以类人作为主流。
陆焉知不在乎海葵国,只是这破地方和茶全扯上了关系,哪怕只是个线头,他也要抓着捋下去。
他没在这个小屋里呆多久,警报又发出‘滴’一声,门再度打开,不知道是到钟儿吃饭还是放风。
“看,那个新来的异乡人!”
第二个表意明显直白多了,“艹他!”
“一会儿吃完饭到操场你摁着,我先来!”
“……”
操场上没有风,抬头仍然能看见海葵国特有的大铁盖。
陆焉知挑了个沙子没那么多的地儿,抬头盯着那个大铁盖。他不大习惯天这么白,有点别扭。
“嘿!异乡人!”
“照着摩诃城总治安官整容的异乡人!”
几个人走到陆焉知近处,肆无忌惮议论道,“也没多好看,就普普通通一帅哥?”
陆焉知觉着这话听着耳熟。
“有的艹就不错了,你当是红灯区还让你挑挑拣拣讲价?”
“不行不行,他臭着一张脸,让我想起毒打我的我爸,硬不起来……”
“滚一边儿去,你别说他像你爸,我都硬不起来了!”
“他能听懂我们在说他吗?”
“一个异乡人他能听懂什么?”
凑过来的人越来越多,大部分是看热闹的,小部分是找茬架的,唯独那几个想操人的被挤到了最外边儿。
打头儿站着的壮汉居高临下看着陆焉知,将手指掰地嘎巴作响。这壮汉壮得出奇,身高接近两米,往那一站像一堵活生生的墙!
斜对面走过来一个男人,高高瘦瘦,长相俊秀,比壮汉矮大半头,他面无表情地盯着这堵‘墙’,开口道,“走开。”
一‘墙’一人对视片刻,‘墙’掉头走了,他这一走,围观群众也一同走了个精光,呜呜泱泱卷起沙土飞扬。
单枪匹马吓唬走一群人,陆焉知抬头看着这位人物。
对方也注视着陆焉知,大眼瞪小眼半天,那人开口,“陆…怒……我忍的……你。”
“……”陆焉知。
这人不像个结巴,陆焉知觉着这人有可能是在讲中文,于是抬手一摆,“你说母语,我听得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