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射击课。
阿封顶着黑眼圈,拖着慢吞吞的步伐走向射击场。他浑身酸疼,腰部跟被坦克碾过一样,甚至有些直不起来。他步子都不敢迈大,怕牵扯到后xue的撕裂伤疼痛感更强,一瘸一拐的样子让不少人都看向他。
“阿封,你昨晚又偷偷加练了?”
不知真相的傻明明担忧地看着自己好友,顺便把鸡蛋壳给剥了,一把塞进疲惫的阿封嘴里,嘴里嘟囔着
“唉,你也是真努力了啊,怎么就总是被齐阙压一头呢,没事,别灰心,下次咱们就........”
阿封生无可恋地嚼着鸡蛋,听着好友的碎碎念,目光东瞟西瞟,找着某个混蛋。
看见那人后,却又心虚地收回目光,心里打小鼓一样砰砰跳着,过了一会儿又忍不住往人家那边瞄去。
干练的作训服下藏着充满爆发力的肌rou,漂亮的颈项,宽阔的背部,流畅的腰线,因正在射击而微微分开的两条长腿.....阿封看着看着脸就红了,心里默默啐了自己一口,男色误人啊!
齐阙班级这轮打完就换阿封他们班上,利落收枪列队,等着指导员评价成绩。毫无疑问,齐阙又是班级里最出色的,阿封在自己队列里听着,心中不知从哪萌生出一点小骄傲,从早Cao难受到现在的身体也不怎么疼了,浑身充满了干劲,准备在射击课上好好表现一番。
两班人马相接,阿封和齐阙碰面,齐阙照例一脸冷漠,大长腿抬起就往外迈,阿封条件反射般看见这人的臭脸就要张嘴讥讽,谁知原本目视前方的齐阙突然像是感应到什么似的,看向阿封,眼睛微眯,充满警告和威胁的意味。
阿封张着嘴却突然什么都说不出了,刚感觉好一点的后xue随着主人的反应紧绷起来,tun上男人昨晚留下的指印也好像开始微微发热,阿封张了张嘴,最终底气不足地小声来了句
“给我等着。”
尽管很不想承认,但阿封没办法骗自己,刚才他怂了,怂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对上齐阙那眼神就跟被豹子盯上似的,他恨恨地快速组装好自己的枪具,准备把靶子当成那人的脸,打得他满脸开花。
阿封不再乱想,得到指令后瞄准靶子,沉着开枪,动作利落干净,丝毫不逊色于齐阙。
最后一次练习,阿封换弹夹时分心一瞥,正好瞥见了场外竟然还没走的齐阙,就只看了一眼脑子里就全是那人的身影了,Jing神再也集中不了,打了几发空弹,闭了闭眼认命般卸下装备,朝着男人刚才站的地方奔去,自己都没意识到脚步有多雀跃。
到了地方却发现男人早就走了,阿封跟个小姑娘似的委屈
“臭混蛋,谁稀罕你来看,不看小爷打枪是你的损失,王八蛋,咒你中午吃不上红烧rou!哼哼!”
已经身处食堂的齐阙打了个喷嚏,拿上餐盘和三五好友聊天打饭。
“哎,齐阙,今天隔壁班的小疯子怎么没呛你啊,大家伙都等着你俩斗嘴掐架呢!”
听着好友打趣,齐阙难得没有冷脸,还笑着回了句
“找个法子收拾服帖就好了。”
大家面面相觑,心里挺震惊的,纷纷询问什么法子,齐阙不回答了,只笑着专心排队打饭,可惜这次他也没吃上红烧rou。
晚上,心里还生着气的阿封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最后自暴自弃打开自己床边的理论指导书,拿出男人趁下午下课夹在他书里的纸条,简简单单四个字
“晚上,浴室。”
是男人惯用的命令式语气,不带一点感情色彩。
谁要去啊,自己在冷风里冻死算了,死变态,死基佬,阿封看着纸条上遒劲的字迹,用手小心翼翼摸了摸,又放在鼻尖嗅了嗅,深呼吸几口气,下一秒一个灵巧的翻身从床上起来,熟练地听着室友的呼吸声,穿上外套,踮起脚尖,悄悄溜出寝室。
翻出宿舍的路线早已烂熟于心,阿封边翻边想,自己这次故意比平时晚去半个小时多,男人还会等自己么,要是他这次等了的话,那,那小爷就勉为其难地提出跟他试试吧,哼。
怀着忐忑又期待的心情,阿封溜进了学校的公共浴室。
偌大的浴室黑暗一片,只能听见各个喷头稀稀拉拉的滴着水,每个隔间还残留着若有若无的热气,仿佛引导着阿封一个个找进去。
阿封遵循这无形的指引,慢慢找着男人,他能听见滴滴答答的水声,自己故意发出的脚步声和自己紧张的喘息声,就是听不见男人的一点声息。
阿封一次次掀开隔间的帘子,一次次失望,他的心慢慢下沉,浴室里萦绕的雾气此时好像一条Yin冷的蛇,慢慢缠上他不安的心脏。
算了吧,他也不傻,男人当他是学校里一个解闷玩具,泄欲工具,他也不是没想过,天天骂着人家,结果人家勾勾手指,自己还不是摇摇尾巴就过去了,封子涛,没出息,真没出息。
阿封眼圈红着,拳头攥着,控制不住的发抖,他为自己悲哀,为自己刚才幼稚的想法难堪,转身,准备离开这里回宿舍,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