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胎的计划已经安排好了。
但是由于方慈的身体情况不太好,所以要等几天。于是他就再一次住院了。
这几天,我给表哥打电话,总是打不通。
本来我一直有着各种活动,跟朋友一起出去吃饭一起出去潇洒,但是最近我真的不想出去,只想陪在方慈的身边。
或许是太久没有出去了,所以朋友打过来的电话越来越频繁。
这次我的发小郑箬从国外回来,我跟他还有其他几个朋友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交情,父辈之间也都认识。他回来,大家要给他接风洗尘,我实在是推脱不掉。就只好去参加这个饭局。
临走的时候,我摸了摸方慈的额头。
他说:“别担心。”
我说:“有事打电话。”
吃饭的地方是一个酒店。
许久不见郑箬,一见面,他就给了我一个紧紧的拥抱。
吃饭的时候,他们说要喝酒。我拒绝了:“我下午还要去医院,所以就不喝了。”
一起吃饭的马宇说:“方浩最近是太难叫出来了。”
王祁修:“就是,出来也不喝酒。”
“……”
他们口口声声都想要逼我喝酒,但是我没有松口:“再说我就走了。”
“得。他还生气了。”马宇挥了挥手,倒是不再为难我了,将目光转移到了才回来的郑箬身上:“你不是在国外逍遥自在吗?怎么忽然回来了?”
郑箬:“我爸公司上的事。”
马宇:“你爸公司上的事情,你爸都办不了,你还能够办得了?”他嗤之以鼻。
听到爸这个词语,我的心头忍不住泛起涟漪。
郑箬:“你知道什么,我爸要把他名下的财产都给过户到我的名下,所以才急忙将我叫了回来。”
马宇:“为什么啊?叔叔犯事情了?”
郑箬说道:“我爸年轻的时候,起家有点不干净。本来以为这么多年过去,没人再管了。但是现在有人又在追查。不得已就叫我回来了。”
马宇:“谁呀,这么欠,这么多年都过去了,还来查。”
“听我爸说,好像是个小警察。名字叫什么我给忘了。虽说他不一定查得出来,”郑箬笑着说,“但是小心驶得万年船,我爸还是让我先回来了。回来也好,呼吸一下祖国的大好空气,见一见兄弟们。”
听到这里,我抬起头道:“你说的那个警察是不是叫做林夏。”
郑箬顿时吃了一惊,笑道:“你怎么知道?你爸也被查了?”
我说:“这人我认识,挺烦的。”
马宇:“他怎么烦你了?”
我不想在他们面前提起方慈,就说:“我跟他接触过。还听说,他在追查一个十六年前的血案。”
“血案?”
就跟当时王叔说起来的情况相同,他们一听就来兴趣了,“什么血案?”
我说:“我也是听说的,不太清楚。”
但是他们都很有兴趣道:“说来听听,说来听听。”
如此盛情难却,我就把当天王叔给我讲的大毒枭的故事讲了一遍。
讲完这个故事后,马宇道:“还真是个情种。为了个女人而金盆洗手。”
王祁修:“那女人一定很漂亮。”
我说:“我不知道,只是听说的。”
郑箬笑了一笑:“这个故事我也听过,只有一点跟你这个故事不同。”
我道:“哪里不同?”
郑箬:“他爱上的不是一个女人,而是个双性人。”
双性人这三个字一出现,方慈的脸就出现在我的面前。我的心顿时一跳。
我:“双性人?”
郑箬:“挺有意思的吧,你见过双性人吗?”
我的心砰砰直跳。摇头:“没有,没见过。”
郑箬:“很漂亮的。”
马宇:“你怎么知道?”
郑箬:“我爸跟我说的,他说他见过那个毒枭,也见过他喜欢的那个人。”
我咽了一口唾沫,不动声色地继续问道:“那么,那个毒枭有孩子吗?”
“我不记得了,他有孩子吗?有个儿子,还是个女儿?不知道,他倒是挺在乎家里人的,从来没有带过家里人出现。”
“你怎么这么清楚。”
郑箬:“你以为我爸是因为什么将我叫回来的。就是为了这个案子,你们可以回去问问你们的父亲,想来他们当年也应该知道这件事情。”
这一场宴会结束之后,他们还有去打牌,我以要去医院看病人而拒绝了。
他们虽然兴致盎然,一再挽留我,但是我态度坚决,他们也只好作罢。
开车回去的时候,我感觉我的面前有一个巨大的迷雾,父亲突然的死去,方慈,林夏追查的案件,毒枭,双性人,父亲留下来的保险柜……
我的大脑在疯狂的运转,我总是觉得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