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他们两家就彻底闹翻了。
他那个大伯见他没了爹,还欺负他们母子无依无靠,从他家顺东西回去,被他发现非但不收敛,还说以后在村里都是要靠他们一家的,让陆白识趣些,实在是欺人太甚。
陆白虽然看着乖顺老实,可也绝不是这样任人拿捏的,当下就把他们家的碗给夺了回来,等他那个堂哥来找他麻烦的时候,他也找了葛大顺和村里相熟的几个年轻人在家里吃东西喝酒,陆大山见人多就没敢吱声,在门外转悠一阵走了。
见陆白这样敷衍,林英花这时顾不上计较,她瞅了眼陆白手里瓦罐,看见罐口放着的碗,就招呼陆白:“小白,来大娘家,家里煮了糖水,给你来一碗。”
“不了,我还有事要回去忙。”
陆白对她想做什么没有摸清,随口就拒了,完了又快速说道:“大娘你要是没事我先回去了。”
这样说着,他就想绕过林英花离开,不然要是让她的那些事情沾上自己,可就太膈应了。
“这混小子,大娘还没说完就急着走。”
林英花语气看似是在开玩笑,可瞪了陆白一眼,眼里跟有刀子一样,明显口不对心。
只是想到还要借着陆白,她又笑了下:“小白,听说你和那沈猎户走得近。”
一听这话,陆白当即就明白了,他那个堂姐还没嫁人。
“没有大娘,我跟他不熟,就是路上碰到了。”陆白推辞着,他才不想给猎户说陆星草。
“我可听村里人说了,你俩前几日可是一起回来的,咋能不熟呢。”
林英花不信,她看着陆白其实心里也知道怎么回事,这小子就是存了心不想给他们讨好处。
“没大娘,一起回来是路上碰到的,没说几句话,再说了,猎户长得那般凶,我可不敢多说话。”
陆白依旧推拒着,对于林英花的纠缠感到十分不耐,他皱起了眉,很想直接离开这里。
“嘿,陆白,你可真不识好歹,把你堂姐说给猎户,只要星草当了家,你不也能得好处?你当我没听姓赵的婆娘还有其他人说?你俩关系好着!”
林英花刚才还和善的嘴脸一下子变了,指着陆白鼻子尖声骂道,脸上一副她都知道这些事情的得意表情。
村里妇人待在一起免不了会说些闲话,那天他和沈猎户从镇上回来也没避着谁,村里人会看到他俩在一起说话也正常。
想到猎户打猎的手艺好,挣的钱也比村里其他人都多,一些没有婚娶的双儿姑娘家里会动心思其实没什么奇怪的,只是没想到大伯一家竟也看上了沈长岚。
“这事我做不了,就算我跟猎户认识,也就是这几天的事情,谁会给认识一两天的人说亲事。”
陆白越发不耐烦,他不愿意在这里待了,当下就提着瓦罐绕过林英花,准备回去。
没想到林英花见他不给面子转身就走,心中越想越不忿,竟在地里撒起了泼,一把就拔起了陆白地里的麦子。
听到动静的陆白回头去看,气得脸都红了。
“你给我住手!”
他呵斥着,便往回走,见林英花还不住手,继续祸害他的麦子,气急了想也不想把她往田地外面推。
没有防备陆白一个小辈竟然会推她,林英花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这下就捅了事了,林英花气不过,可她一个妇道人家,打也打不过汉子,就坐在那里不起来了,弓着腰双手拍大腿,哭嚎起来。
“活不了了,陆白一个小辈打人了,天杀的,竟欺负我一个妇道人家,不活了哟。”
不止这样,她还把盘着的发髻松散下来,以示被打的凄惨。
“不活了!”
哭嚎声让周围还没回去的人都看过来,离得最近的也是李姓人家,是李牛和他的老婆子,刚才陆白和林英花说话的时候他俩就看了几眼,也听到了几句话,就是没想到陆白气不过,把这个刻薄的老太婆给推了把。
看着自己被拔掉的麦子,陆白想把那些重新埋在地里,可林英花坐在地上,脚还不停蹬动,把应该种麦子的那块地蹬的不成样子,就是故意给他添堵。
陆白看到她偷偷抬头,眼泪都没有,见他看过来,又立刻低下头哭嚎,就更气了。
“你给我起开!”
到底是长辈,陆白忍了想要骂人的冲动,不然他就更理亏了。
林英花本就善撒泼打滚颠倒黑白,就算村里人知道她是个什么人,可为了避免麻烦,就算吃了亏也很少会和她多说什么。
两人僵持着,陆白火大不已,村里人大都良善,可仗势欺人的人也有,就好比那李二柱和他大伯一家,见他家中无人依靠,就觉得好欺负。
地里的人不算少,都是土里刨食,对耕地很重视,此时天色有些晚了,不少人瞧着这边动静往回走,憨厚老实的李牛皱起眉,他刚才看见林英花先拔了陆白的麦子陆白才动手的。
而陆大山,也就是陆白的堂哥过来了,他刚从水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