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其他汉子这样做,胳膊上瞬间起了层鸡皮疙瘩,脊背都觉得冒出了寒意来。
天还未亮,路上就他们两个。
“想睡就睡,还得走上一阵。”
沈长岚知道喊他起得太早,去镇上的路还有大半,怎么也得走一刻半钟左右。
“嗯。”陆白答应着,只是还有点不好意思。
伴着天上星辰,沈长岚一路背他到了镇上。
卖早食的只有馄饨摊正在摆桌子,其他的还没来,更别论现在开张了。
一路都没碰到人,进了临溪镇后,街上才有了零星几个人影。
“长岚。”陆小白趴在他背上小声叫了下。
沈长岚微微侧头,问道:“怎么了?饿了?”
这时候还早,陆白还没觉出饿来,他揉了下眼睛,刚才在路上确实有点困。
“不饿,就是想问问,现在要去哪里,都没开门。”
他声音都带了些困倦,毕竟起的实在太早,这十来天在家里吃了睡睡了吃的,都没这么早醒过。
“先去楼里歇息,天亮后再上街。”
沈长岚很是耐心,因为街上有人了,知道陆白脸皮薄,便走的快了些。
之前去过两次花楼,知道他说的是那个地方。
想起花楼里的人对他恭恭敬敬的模样,之前的疑惑再次袭上来,猎户究竟是什么人。
花楼夜里才热闹,只是现在天都快亮了,喧闹的声音散去,剩下正门前各色的灯笼明亮。
从巷子拐进去,敲开陆白还算熟悉的小门,在杂役恭敬地把沈长岚请进去的时候,他更加疑惑了。
知道沈长岚和镇上的人认识,原本只是以为他是因为镇上的人才这样,可上次在花楼里吃酒席,明显是猎户在主位上,而且镇上那几家做生意的汉子,都是想跟他搭伙的。
陆白心里这样想,沈长岚背着他往前楼走,经过的地方碰到了两三个守夜的杂役,他瞅见那几个人探究的目光,知道是自己被背进来招致的,就不好意思起来,移开视线,脸颊变得有点烫。
熟悉的三楼房间很清静,陆白坐在外间桌前的凳子上。
伙计很快端着茶壶过来,倒是挺利索,只是这样的殷勤让陆白心里越发好奇起来。
本着昨天刚让三婶同沈长岚回了话的原因,也就是刚定好,他没有问出来,问的太多还是不太好,再说了,猎户对他一直都好,之前是误会他喝花酒看,那天吃酒席的时候就能看出来,没让楼里的姑娘双儿近身伺候。
想到这里,陆小白忽然有些不确定,之前他见过沈长岚往花楼里走,而且村里人也见过,回去后还跟其他人说了这事。
如果要成亲的话,这些不问清楚了,心里总觉得过不去。
陆白想,也不是说成亲前不能喝花酒,只要成亲后不这样就好了,当时猎户刚回来,他俩还不是很熟呢。
再想想自打从那天在花楼里一起吃了酒席回去,好像猎户就常在村里待了,也是打那个时候起,就跟他吃饭搭了伙,一直到现在,几乎每天都能见着人,应该没有在花楼里来。
心中纠结,陆小白眉头皱起来,看着苦恼极了。
见陆白皱眉看着他,似乎是想问什么,还欲言又止的,沈长岚唇角漾开笑意,主动开口问道:“怎么了?”
给他俩都倒了杯水,沈长岚背着他走了一路,端起茶杯喝了两口。
陆白不小心看见他咽水时滑动的喉结,禁不住去想,猎户长得,连这处都好看,很、很汉子了。
“长岚,你和这里的老板,有什么关系吗?”
其实他本来想说的是老鸨,花楼里的老板可不都是这么叫的,就是觉得这样说不合适,便改成了老板。
陆白问的小心,眼神中都是忐忑。
沈长岚放下茶杯,他在村里听说过自己的事情,无非就是被人看见进了花楼,就传出他喝花酒找姑娘的事情,当时他不甚在意,没想到现在竟还回来了。
“我回来后盘下了这里,只是没有对外明说,楼里只有老鸨和管事知道,其他人不清楚,你说的老板就是我。”
他笑了下对陆白说道,看他不安的表情,猜出可能在想什么,便又开口:“我之前来这里是谈一些生意,没有找楼里的人。”
沈长岚说话时神情认真,不想让陆白误会了。
而他这样的表情也确实会让人产生信任感,对陆白来说更是,他一直都觉得猎户是个好人。
听到解释之后他明显松了口气,沈长岚知道他的担忧,放在桌上的手微动。
总不能让一个双儿如此忧心忡忡。
这样想着,他便抬起手,拉住了陆白手腕。
温热大掌抓着自己,陆小白懵懵地看着他,在想到路上的时候,猎户就是这样抓着他亲了下。
耳根一下子就热了起来,在沈长岚眼里,他几乎是瞬间红了耳朵,连白嫩嫩的脖子都像是染了热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