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不是耽误大事?
&&&&宫嬷嬷心神领会,知道这侯夫人素来体虚畏冷,忙捧着皇后娘娘亲赐予的紫羔软裘和热汤走过去。陆真儿正魂不守舍,忽然见了宫嬷嬷,想起被教育的悲惨往事,倒像是见了鬼。宫嬷嬷递给她紫羔裘,她脑海里却一瞬间浮现出染了麝香的月光绸,当场啊的尖叫一声,把裘衣打落在地上。
&&&&皇后娘娘也知道我陷害了荣平,所以故意用沾了麝香的东西来警告我?!
&&&&陆真儿简直要心胆俱裂。
&&&&这个平常看着总是娇娇弱弱,连呼吸都很低微的女子,忽然尖叫起来,声音却是那样的嘹亮刺耳,在空旷的场地中直入青云。
&&&&尤其此刻,楚荣知跟骨墨交手,正在关键环节,大家屏声凝息,连大气都不敢出……
&&&&容平大惊,心道不好,她赶忙用身体去挡,可是已经来不及,楚荣知不可避免的扭头看向陆真儿,结果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瞬间,破绽已出,骨墨那长长的马槊砸中了楚荣知的胸口,眨眼间楚荣知已从马背落在了地上。
&&&&异变陡生,满场哗然。皇帝皇后也吃了一惊,皇后更是捏紧了帕子,这陆真儿到底怎么回事,难道本宫送你的袍子里面还藏着蝎子吗?
&&&&荣平顾不上搭理陆真儿,眼见得楚荣知已经被抬下来,她赶紧去找大夫。
&&&&被超强外力击中胸部,不仅可能损害心脉让人闭过气去,也有可能砸断肋骨戳中肺部,这都是致命的伤害。荣平倾刻间出了一头冷汗,忽然觉得往日的那些争吵龌龊都不重要了,她从小就无父母无母,原是在祖母的庇护下,跟哥哥相依为命长这么大的……她会怨他对嫂子偏信,但报复他,叫他受罪受累,或者看他丢官丢命她就会开心吗?
&&&&并不!
&&&&“你们还有别的勇士吗?”骨墨站在擂台中央,低沉的笑了笑。大家侧目而视,都不由得又气又怕。
&&&&“我来!”
&&&&接连又有两个皇朝的年轻武将或仕官上台,但他们的武力本就不如楚荣知,都是通过勉力支撑一会儿,便被打下台去,其中一位还断了一条胳膊,随着一声惨叫,血花飞溅。
&&&&场地上惊呼连连,骨墨冷笑。“贵国皇帝陛下,我们可事先说好的,和谈原本是为了避免两国百姓受苦,我主仁慈,也同意了。现在贵国如果还拿不出像样的人来,那就要答应我们提出的议和条件,把我们要求的布匹粮食一点不少的送过来。”
&&&&方才的场面过于惨烈,他连喊了三声都无人上台。骨墨得意的冷笑,公然嘲讽道:“中土人才济济,数量更是我邦百倍,现在却连一可用之人都没有吗?”
&&&&话音刚落,便有一道寒光迎面射来,他闪身一躲,再次转身就发现面前站了一个小姑娘。她身材比一般女孩子要高挑一些,梳一个高挑马尾,穿一身窄袖劲装,俊眼修眉,英姿飒爽。
&&&&骨墨初时震惊,定眼一看却笑了:“小丫头,我不跟你动手,你也别瞎凑热闹,回去吃糖去吧。”
&&&&荣平却笑道:“我听说贵帮风气开放,女子如同男子一般,同样赶路牧羊同样上战场,全民皆兵,所以从来都不会看不起女子,怎么今日到我这里就不行了?”
&&&&荣平不再多话,挥剑迎上,骨墨这才发现这个女子当真不同凡响,她确实在力量上有明显的缺陷,但她的身段却非常灵活,自己不仅无法捉住她甚至无法击中她,她就像一个滑不溜手的泥鳅,还像风中的一片鹅毛。
&&&&围观的人群惊呆了,方才还悬心吊胆吊胆的帝后二人也愣住了,早听说楚家这小丫头自幼充当男儿教养,跟她哥哥一样喜欢跑马舞剑。但大家都觉得这就是女孩子淘气了点而已,现在才发现荣平竟然是有真功夫的,不仅跟楚荣知有得一拼,还能在这番邦第一勇士手下走的有来有回。
&&&&骨墨也很意外。他在边关的时候曾经跟楚荣知交过手,所以对他的套路还算熟悉,但是这个姑娘的武艺表面上跟楚荣知很像,实际上又完全不一样,反而好几次给他造成了误导。
&&&&要是被自己嘲讽过的小丫头给下了面子,那岂不是无颜回番邦见人?骨墨下手愈发狠辣,瞅到一个破绽就向荣平当头痛击,但他人还未靠近就觉得眼前寒光一闪,他下意识的扭头躲避,紧接着就感觉腮帮上一疼,而一瞬间,荣平已经把剑尖抵到了他的咽喉。
&&&&“好!”看台上的人大多都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但见此情景,只管鼓掌叫好就够了。
&&&&骨墨面冷似铁,一边腮帮肿着。“小小女子竟然用这种jian诈手段。”
&&&&荣平便道:“偷袭也好,暗器也好,都是正儿八经作战用的招数,难道两国对战的时候你们偷袭我们的营寨和边境就不jian诈吗?而且我看在两国议和的份上,才没有瞄准眼睛,否则你现在已经是个瞎子了,我已算是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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