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而合!
&&&&官吏察言观色,立刻适时地说道:“陛下,竟敢提起如此大逆不道之语,可要将那楚南公诛杀三族?”
&&&&秦王很想这么做,但思及曾经答应过明夷,不会再以一己喜恶诛杀他人,忍了又忍,终究是将这个念头按捺了下去。
&&&&“不必,楚地平定不久,若是此时再开杀戒,必然会激起楚人反秦之心。”秦王冷淡说道。
&&&&官吏非常识时务,立刻按下了这件事情不提,并且彩虹屁起了秦王的宽容大度。
&&&&秦王冷声喝止,令他禀报起了政务。
&&&&只是心中到底留下了一丝Yin霾,缠绕着挥之不去。
&&&&等到朝会结束、回到寝宫后,左右只有宦官宫女侍奉在侧,安静华美的殿堂当中,无端空旷了许多。
&&&&嬴政微微蹙眉,挥手招来了一个宦官。
&&&&“王后又出宫了?”嬴政问道。
&&&&“王后于巳时乘马车出宫,前往长安学宫。”宦官说道,紧接着又将王后最近的行踪、作息时间、所见之人仔细禀报了一遍。
&&&&嬴政仔细倾听,不时又询问了一些细节,越听越不满意,生身之母也就罢了,难道什么师傅师叔、机关师医者也值得去再三探望?
&&&&要不要阻止她再出宫与其他无关紧要之人来往?
&&&&这个念头在嬴政脑海中浮起一瞬间,又被惋惜的打散。
&&&&倒不是做不到。
&&&&她固然武功高强,但秦国禁卫也从来不缺少勇武之辈,以往的无数次的经历已然证明,如果真的如此所为,只等着其人像条毒蛇一样蛰伏,然后趁他不备狠咬一口!
&&&&只有千日做贼,哪里有千日防贼?况且他也不想让彼此之间的相处变得剑拔弩张。
&&&&事实证明,对待她就得像对待男子一样,绝不能关压在后宫,还必须得使用怀柔政策,碰上矛盾得互相协商,可以说是相当麻烦了。
&&&&嬴政尽量嫌弃的想着,不愿承认自己乐在其中。
&&&&等到晚上明夷看望师傅回来以后,就看到了正等着自己回来的秦王。
&&&&现在已经快到了入寝时间,在询问过嬴政已经吃完晚膳以后,明夷拉着他在铜镜前坐下,亲自帮他解下发冠和发髻,让那一头漆黑的及腰长发披散下。
&&&&褪去玄色王袍,只穿着一身洁白寝衣的青年长发披散,平静坐在铜镜前,让一向过于锋锐威严的气势都柔和了许多。
&&&&明夷坐在嬴政身边,微微冰凉的手指将他长发挽起,好别挡住视线,眼也不眨的凝视着他俊朗眉目。
&&&&“在看什么?”嬴政说道。
&&&&“彼其之子,美无度……”明夷感到有些惊奇,所以反复盯着嬴政看,确定了不是自己错觉以后,忍不住赞叹道:“……以前还没什么,陛下这几年真是越来越俊美了。”
&&&&以前觉得最好看的莫过于师叔龙阳君和楚国宋玉,嬴政虽然同样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但赢是赢在气度非凡上了,若单论五官,绝对比不上后两人。
&&&&但今天师傅和师叔将要离开秦国,她前去宴席上告别时,再看着师叔那世无其二的容色,居然再也生不出当初的惊艳之感,反倒是觉得嬴政更好看顺眼一些。
&&&&越来越俊美?
&&&&作为秦王的嬴政有些不习惯被人夸赞相貌,忍不住挑了挑眉,随后不解的对着铜镜望去,仔细凝视。
&&&&铜镜中的青年和上一世没有任何变化,和几年前的少年模样相比,五官变化也不大,倒是身边的明夷,比之少女时期微微青涩的美丽,如今倒宛如被打磨去表皮的玉石,越发显现出晶莹无暇的丽色来。
&&&&“爱妻才是。”嬴政立刻夸赞道。
&&&&明夷拿起一旁的象牙梳帮嬴政梳顺了头发,顺口问道:“陛下,你当年重生之时,是何感觉?”
&&&&“最初时神思不属,醒来后,沙丘病死和跌下山崖的回忆重叠在一起,一重记忆不过是年方十三岁的邯郸质子、一重记忆已然是当了十余年天下之主的皇帝,二者合二为一,常常搅得头疼无比,后来渐渐才好……”嬴政说着微微一笑,“……朕那时虽然已有前世记忆,若论七情六欲,还是少年意气,因此常常看你不喜。”
&&&&彼此彼此,我那时看你也非常不顺眼,找着机会就坑你,明夷心想道。
&&&&“你在腹诽朕什么?”嬴政冷不丁问道。
&&&&明夷掩饰性的咳嗽了一声,平静道:“什么也没想,陛下多虑了。”
&&&&嬴政明显没有相信,听明夷提起当年往事,顿时又想起了当年在邯郸第一次见面时,被她打青的眼眶和那些讽刺威胁,脸色变得很是微妙,介乎在怒与不怒之间。
&&&&“……明夷那时倒是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