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é)的生母还是身为贵妃的钮祜禄氏,即使钮祜禄氏已经过世,但遏必隆那一脉仍然在钮钴禄一氏中,称得上数一数二。
子凭母贵,母凭子贵,身体里有一半汉人血统的胤礼拿什么跟人家比。说到底康熙老爷子比较纵容他,最主要的原因是胤礼和后面的一些阿哥,称得上康熙的老来子罢了。
季言之看得明白,没道理胤礼看不明白。胤礼之所以能拖就拖,不过是抱着一分能够混吃等死到老的奢望罢了。但问题是,季言之的希望其实也是能混吃等死就混吃等死,不过他成了弘晖,这希望也就变成了奢望。
在季言之看来,他一介大佬都不能很好的混吃等死,凭什么年龄和他相差无几却大上一辈儿的胤礼就能够混吃等死呢……
这是坚决不能允许的,所以胤礼最好还是认命一点,先去给已经上了年龄、身体还不好的康熙老爷子当牛做马,然后再给胤禛当牛做马,最后等他上位再继续当牛做马吧!
胤礼可不知道他的未来在季言之的算计下会那么的悲催,所以也就听了季言之的‘劝’,准备特乖巧的找康熙老爷子认错,并且丝毫没有怨言的接受,康熙老爷子将他一脚踢给胤禛磨炼的举动。
大约一周之后,领了彻查噶礼贪污舞弊差事的季言之正式出发去两江。
噶礼是个标准简在帝心的家伙,即使多次遭到同僚的弹劾,但康熙老爷子还是十分的信任他,历任内阁学士、山西巡抚 、右副都御史、户部左侍郎,到康熙四十八年,颇受康熙老爷子信任的噶礼就任两江总督。
历史上噶礼倒台,同僚多次的弹劾并不占首要的原因。最主要的原因是康熙五十三年,噶礼的母亲叩阍,控诉噶礼以及弟弟色勒奇,儿子干都等在食物下毒,图谋弑母亲;噶礼的妻子又以养子干泰,纠众毁屋,引得举国哗然,所以讲究以孝治国的康熙老爷子大怒,下令彻查,噶礼从而倒台的!
而这里,说句老实话。季言之还是打算以噶礼的母亲作为突破口,来让噶礼尽早倒台。叩阍是指直接向皇帝申诉冤抑。叩阍者,不论述说的冤情是否属实,都要接受俱杖一百、徒三年的刑法,以示冒犯天威,然后再进行审案……
一个母亲,要用这种方式才能够挽救自己的性命,可想而知噶礼到底有多么的罪当万死。身为嬴政的那一世,即使赵姬再怎么不堪,心硬的季言之也没有想过要亲自结果赵姬的性命。虽然季言之漠视的结果,是赵姬活得并没有比死来得轻松。
“其母尚耻其行,其罪不容诛矣!”
站在乌篷船的甲板上,披着斗篷的季言之神色未明。他念叨的话,是历史上噶礼被处以极刑后,康熙老爷子亲自所说的话。这句话还有一个轶事典故。
——噶礼与张伯行互参案发生时,康熙帝本来倾向噶礼,结果噶礼母亲向康熙帝直言噶礼贪状,并为张伯行伸冤,康熙帝大为感叹,然后就把将噶礼革职了。
虽说后来没隔多久,康熙老爷子就让噶礼官复原职,但估计就是在那时,噶礼便对他的生母恨不得杀而后快,所以最终才会闹出噶礼母亲叩阍状告噶礼伙同弟弟想弑母的事。
季言之勾唇,收回了自己望向两岸景色时,清冷的眸光。
他转而看着随行保护他的大舅兄鄂容安,有些似笑非笑的道:“鄂容安,你怎么看。”
——能怎么看?自然是用眼睛看啊!
自从妹妹嫁给这位看起来光风霁月,仿佛集中了一切美好词汇的弘晖阿哥,鄂容安就以大内一等侍卫的身份,开始跟着季言之做事。时间虽然有点儿短暂,但并不妨碍鄂容安看出季言之的某些本性。
弘晖阿哥喜欢谋定而后动,喜欢将行动之前,将整个过程包括一些微乎其微的细节,都推敲得清清楚楚。虽然偶尔喜欢犯懒,喜欢用采取简单粗暴的方式让敌人一刀毙命,而不是猫戏老鼠将敌人耍着玩。但不得不说,季言之每每这么做,都是有特别的倚仗的,在鄂容安的心目中,季言之乃是天生的帝王!
鄂容安动了动嘴巴,却没有回答季言之在似笑非笑情况下所问的问题,而是避重就轻的道:“主子爷,此回我们下两江查案,噶礼怕是要生些风波来阻拦,主子爷以为该如何是好?”
“自然是见招拆招!”季言之依然保持着似笑非笑,漫不经心的道:“毕竟这是皇玛法第一次委以重任,爷怎么也要把差事办得漂漂亮亮,你说是不是啊,鄂容安。”
鄂容安:“弘晖阿哥说得及是!”
“得,到了两江也别称呼爷弘晖阿哥了。就称呼爷,嗯,少爷,艾少爷!”
鄂容安从善如流的改了口:“少爷这是打算,微服查案?”
季言之:“爷好像没说过要微服查案吧,爷就带了这么几个人,要是微服查案的话,可不是给噶礼那个老东西机会,出手暗算爷吗。”
一派沉稳的鄂容安这才露出少许惊愕的表情:“少爷,噶礼他怕是没这么大的胆子吧!”
“狗急了都会跳墙,何况是人。”难说噶礼在觉得自己走投无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