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一回大明百姓缴纳税收,不必折合成银两,直接种了什么交纳什么作物…”
季言之很满意的颔首:“对,朕的确说到了这儿。那么朕接着说,此是缓和目前大明大部分区域颗粒无收,尚需官府政府赈济的窘境的第一步;第二步,传朕口谕,如若商贾者再从海外带回和红薯一样高产不挑土壤的农作物,朕封他一个爵位,并恩赐他后辈一人士子身份。”
季言之这话一出,朝臣们不再保持安静,而是皆哗然,就连王洽、丁汝夔、陈新贾之流的官员也都面露惊愕,显然觉得季言之所说的第二步,在他们看来恩过大,虽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但也……
“诸位爱卿想必没意见吧。那么此事交由户部、礼部共同办理了。”季言之似笑非笑的警告道:“记住,朕不会过多的过问过程,但结果……朕不想听到什么差强人意的话语,要知道朕所吩咐的事情,都是礼部官员做惯了的事情,何况朕还要户部搭了一把手。”
季言之在朝臣们再次陷入安静中时宣布退朝。
季言之依然直接回了养心殿。而刚入养心殿,季言之就收到了,嗯,来自原崇祯帝‘遗产’——田贵妃‘爱’的问候。
季言之看着那盅散发浓重药味儿,里面绝对放了不下十种Bian的补肾靓汤,眼皮子深深的抽动起来。
妈的,现在他算是深深体会到了当初雍正面对来自后院除福晋之外女人的那种深沉爱意,所流露出的蛋疼感了。这玩意儿喝了,真的不会造成流血事件吗。
季言之一屁股坐到了太师椅上,直接吩咐小李公公把那玩意儿拿去倒了。
小李公公领命,端着那碗被季言之嫌弃到不行的补肾靓汤,出了养心殿。
季言之翻开了昨晚他随意搭在几上的书籍,继续看起了书。
南赣起义军造反的事情,季言之已经安排南赣巡抚洪瞻祖以招安为主,剿灭为副,着手处理了。季言之列在小本本上,关于南赣民乱之事可以×掉了,季言之相信洪瞻祖这位历史上征剿少数民族武装有功的名臣干将,对付所谓的农民起义不要太轻易。
至于七月后可以会发生的蓟镇兵变、宁远兵变以及后金攻打山海、石门,兵犯黄泥洼的事情,季言之表示已经学会淡定了。反正他都提前做了很多应对手段,要是历史还没改变,依然照着既定的轨迹继续前进的话,他不介意让天下所有人都明白惹虎惹狼都莫要惹大佬的至理名言。
“崇祯元年七月二十三日,浙江海溢,人畜庐舍漂溺无数,嘉兴飓风yIn雨,滨海及城郊居民被溺死者不可胜计。绍兴大风,海水直入郡城,街市可行舟。山Yin、会稽、箫山、上虞、余姚被溺死者,各以万计……”
季言之丢了书,一手随意的搭在茶几上有节奏的敲动,一手则放在太阳xue上轻轻的按压着。
对于季言之来说,人祸是最好解决的,但是天灾……自从和小绿失联后,季大佬好像连沟通一方小天道的能力都没有了。还有那加载在辅助子系统上福利商店,啧,果真在福利点数为零的情况下,就‘瘫痪’了。
“算了,别想这些有的没的了,它对劳资根本没什么帮助不是吗。”
季言之收回了在茶几上有节奏在敲动的手,双眼微微眯起,看向了半掩着的殿门。
“大伴啊,事情处理得如何?”
穿着督公服饰的曹化淳从大殿外走了进来。他朝着季言之行礼道:“回禀圣上,老奴已经带着厂卫们挨家挨户的到嘉定伯(周奎)以及其他皇亲国戚家中作完了客。”
季言之这样总算找回了一点Jing神,“收获怎么样?”他问。
曹化淳:“老奴仅仅在嘉定伯家中就收获了二十万两银子以及各种奇珍异宝!”
季言之端着茶盏的手一紧,顿时就将茶盏捏得粉碎。
历史上虽说李自成攻占京城之后,严刑拷打周奎总共获得了五十万俩银子。对比现在的二十万两银子看起来也没多到哪儿去,但这要除去周奎一氏异常奢华的日常开销。
而且别忘了,大明历代宗室的妻妾为防外戚干政,都是出自小门小户,原崇祯的这位周皇后其父周奎原先不过是街头的一介算命先生。
从周皇后被孝元皇后郭氏指为信王正妃后,周家才开始彻底的发达。而不过数年时间,周家就从小门小户到如今身家几十万的富裕,可真是一次又一次的刷新了季言之对于贪婪、只进不出这个词汇的认知……
“撤掉嘉定伯的爵位……”季言之冷声道:“抄家,阖族流放三千里。”
曹化淳提醒季言之道:“那…皇后娘娘那儿!”
“她敢跟周氏求情?”季言之这下不光冷着声音,眼眸甚至还流露出巨大的杀意:“不过是仗着她是孝元皇后亲自赐给朕的正妻罢了。既然朕敢抄了堂堂国丈的家,就敢废了她这位皇后…”
曹化淳低头:“圣上独断乾坤,能立皇后自然也能废了皇后。”
“行了,别拍马屁了。赶紧去办,朕如今只要想到周奎此人待在京城跟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