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本朝法律,摄政王需辞去官职,布衣还乡。”
既然皇上给了臣子们封驳再议的权利,就不可能考虑不到受臣子压迫之后该如何?
大昌先祖有先见之明,很早之前便定下规矩,若皇帝不想受制于人,坚持己见,那么提议封驳再议的人便要辞官还乡,情节严重者还要自刎当场。
皇叔手握十万大军,逼他辞官还乡,或是自刎当场,无异于逼他反,古扉当然不会这么做。
“皇叔放心吧,侄子受您多年照顾,往后也要依仗皇叔,怎么舍得让您辞官还乡?”话说的漂亮,其实味道早就变了。
古青竹混于官场多年,又怎会听不出来?
“果然,”他没有意外,“有了底气之后说话都不一样了。”
以前见了他,总是一口一个皇叔,叫的很是亲密,也才大半个月而已,完全变了个样子。
“跟皇叔学的。”古扉很是谦虚,“还是皇叔教的好。”
古青竹突然笑了,“看来没有纾解的余地了。”
“皇叔搞错了。”古扉纠正他,“侄子从来没有想过要与皇叔为敌。”
他打了个比方,“侄子就像一辆马车,很是被动,有人拉才会走,没人拉便停在原地,不动也不会主动走。”
他是想告诉皇叔,他不会先攻击人,只有别人攻击他,才会反击。
“是吗?”古青竹不信,“丞相哪儿招惹你了?”
“他的儿子猥亵朕。”古扉撒起谎来眼不眨,心不跳,“这个理由够不够?”
古青竹指尖在茶杯的边缘划过,“难道不是因为他手里的权利?”
准备的这么充足,不像临时起意,倒像蓄谋已久。
丞相那个蠢儿子,搞不好也是他故意制造的机会。
“皇叔应该听过这样一句话,底下越乱,我这个皇位坐的越稳。”古扉从容应对,“朝中呈现三足鼎立之势,三大权臣斗来斗去,朕坐收渔翁之利岂不更好,作甚要参与其中?”
他的理由还算充足,古青竹冷哼一声,“希望你没有骗我。”
称呼已经变了,少了些隔阂,说明皇叔已经冷静下来,可以好好谈事情了。
“侄子骗皇叔能得多少好处?”古扉双手拢进袖子里,“皇叔与其担心这个问题,不如多担心担心天气,马上要夏天了。”
春天他尚且觉得难受,出不了门,夏天只会更甚,听说去年去了避暑山庄还不行,每天从宫里和各处搜集冰块,一天能用掉两三块,一点都不受热。
“不劳皇上费心。”古青竹站起来,“天晚了,微臣要回去了。”
古扉点头,“皇叔慢走。”
戳到皇叔痛处了,不跟他聊了。
“桂圆,”古扉喊了一声,“送送皇叔。”
桂圆依言上前一步,在前面领路,到了门口,摄政王突然顿了顿,一双点漆似墨的瞳子幽幽睨来,“女人的绣花鞋不适合皇上。”
古扉一噎,脚底下不由自主缩了缩。
藏的这么好居然也被发现了,以及皇叔可真是睚眦必报啊,他提起皇叔的伤心事,皇叔也膈应膈应他。
不能像正常人一样见光,无法站在太阳底下,是皇叔一直以来的遗憾,他十分介意这事,几乎不让人说。
以前花溪讲过,是因为小时候被欺负的经历。
摄政王一走,古扉终于大大方方的翘起二郎腿,低头仔细观察了一下,花溪的绣花鞋确实不适合他,太小了,只能塞进去大半,还有小半没到顶。
也不知道方才在空间里时脑子里在想什么,居然没有注意就穿了。
其实挺好玩儿,古扉都不愿意脱了。
“你还要穿到什么时候?”花溪的鞋被他穿走了,自个儿赤着脚,没有鞋穿。
古扉踢踏着鞋儿,表情悠哉,“花溪你脚好小啊,都穿不进去。”
花溪翻了个白眼,脚小害他穿不进去还真是抱歉呢。
“脱下来。”给她撑大了。
古扉不脱,反而踩着小了许多的绣花鞋走来走去,让花溪无鞋可穿。
花溪对他很是无奈。
小屁孩长大了,胆子也越来越大,不再像以前一样那么听话。
花溪也懒得管他,推着轮椅自己去了床边,借力坐上去,将腿也搬在床上,盖上被子闭目养神。
古扉闲逛了几圈,发现她这边歇气了,又踢踏着绣花鞋走来,鞋子往床边一脱,自个儿笔直躺了下来,枕在花溪小腿上。
花溪正要赶他,这厮开口说话,“皇叔那关是过了,明天我要上朝了。”
方才的Jing神气在花溪面前完全卸了下来,就像一个武士没了武器和软甲,整个人蔫了下来,“明天就不能陪着你了。”
虽说陪着花溪很重要,但是朝廷大事也很重要,两边都要顾着。
花溪倒是无所谓,没他烦着正好,可以安心练习走路。
今儿一天被他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