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在家的时候虽然要做家务打理铺子,但日子过的充实,现在虽然吃的好穿的好,却很没意思。
她也只能靠给自己弄点可口的吃食打发时间了,淮哥儿照例在她这儿,看她去厨房,他坚决要跟着去,就像她的小尾巴。
忙活了大半天,色香味美的香菇青菜和蒜蓉蒸虾就做好了。其余的几道菜都是厨娘做的,二房主子吃饭至少是八菜一汤,这是标准,不是卿黛说一句吃不了就不用做的,更何况还有五少爷淮哥儿呢。
当然,答应某人的银耳羹她也没敢忘。
刚一开饭,门口便出现了一个叫人意外的身影,他怎么大中午就回来了?
聂川今日没什么大事,上午出去见了几个大管事,商谈之后,几人提出去酒楼聚餐,他鬼使神差的拒绝了,直接回了家。
自顾净了手,做到了餐桌前,丫鬟早就有眼色的添了他的碗筷。
卿黛没说什么,这是他的地盘,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人家想什么时候回来就回来,想在哪里吃饭就在哪里。
淮哥儿甜甜的叫了声爹,就继续要卿黛照顾他吃饭。
聂川饿了,大口的吃了起来,没一会儿却注意到对面那形同母子的两个人,好像只吃她们面前的两道菜。
卿黛徒手剥了两个虾仁,一个放到淮哥儿碗里,另一个则丢进自己嘴里。
“姨娘,我还要吃。”
“好,这就给你剥。”卿黛不顾手上的汁水,又拿了一只虾剥了起来。
等待期间淮哥儿一直盯着她的手,“姨娘不许再偷吃!这个是我的。”
“咳咳~知道了,五少爷。”
聂川这才细看桌上的菜色,她们面前那两盘明显与他这边的风格不同,想起她昨天亲自下厨的事儿,难道那两道菜也是她亲手做的?
“我的银耳羹呢?”语气低沉,卿黛不知这位大爷又哪里不顺心了。
“素喜,把银耳羹端来!”
素喜转身把一旁候着的银耳羹端了过来,放到了聂川面前。聂川嘴唇微微开合了一下,又闭了回去。
“剥好了,淮哥儿吃吧,都是你的。”卿黛把剥的干干净净的虾仁放进了淮哥儿的碗里。
淮哥儿欣喜的点头,“谢谢姨娘。”说完就伸出小胖手去碗里抓虾仁,谁知这时!一双筷子远远地伸了过来,嗖的一下子就夹走了他碗里的虾仁。
聂川把虾仁放进嘴里慢慢咀嚼,“味道不错。”
淮哥儿大眼睛水汪汪的瞪着他,不敢控诉。
卿黛看不过去,“想吃您可以自己夹,或者叫丫鬟帮您。淮哥儿都快哭了。”
“你再给他剥一个不就得了吗?”说完,某厚脸皮拿起银勺,品起了银耳羹,软糯甜香,火候十足,好吃。
卿黛心疼起了淮哥儿,怎么有这样一个爹?她只好又动手给他剥了一个,谁知竟又被聂川夹去了!
卿黛也火了,盯了他数秒,最后还是在他的冷凝中败下阵来,这回她不敢再装不懂了。
剥了一个放到了淮哥儿碗里,这回他果然没抢,紧接着她又剥了一个,乖乖的放进了厚脸皮的碗里……
这又妾又丫鬟又老妈子的日子何时才能到头啊?!卿黛垂泪望天,一顿饭下来她才吃了两只虾!
饭后,聂川把她带进了书房。
丢了一本相对浅显的书到她面前,“读一页给我听听。”
“我说过了,我认识的字不多。”除了酱菜铺记账常用的字之外,别的她不敢保证认识几个。
“读。”
卿黛只好硬着头皮给他磕磕绊绊的读了一页,凡是遇到不会的字她就跳过去,读出来的话几乎不成句子。
她终于红着脸读完了,不好意思的把书还给了他。
“以后你要每天学习读书认字,我有空就会教你。别想着敷衍我,不信你可以试试。”
卿黛咬的嘴唇发白,问出了心底疑问,“我不过就在府里呆两年,你何必教我学这些?”
聂川听了她的话本能的感到不悦,“两年后你就算出了我这里也不会回家去,到时候我不会让你带走一两银子。你一个女人家想要在世上活命不是那么容易的,你似乎对自己的未来太乐观了一些。”
聂川没说的是,就凭她这幅相貌,就凭她那双眼睛,就是个招祸的,还嫁个平凡人呢,越是平凡越是护不住她,长的就是个招人惦记的。
他看卿黛不肯说话,语气放缓,“多学一些东西总是没坏处的,再说你整天无所事事,太闲了容易胡思乱想。”
这倒是真的,“学就学,到时候你可别嫌我笨。”
聂川不予置评,找了本三字经给她,把淮哥儿叫了过来,“爹去休息一会儿,你看着她,她要是有不会的字你就告诉她。”
这!卿黛的脸一下子爆红,居然让个三岁小儿来教她!
“爹您放心好了,姨娘就交给我了!”
“二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