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而她也明显感觉到他的身体起了反应。
没有给她说不的机会,聂川便铺天盖地的吻了下来,时而急切以解相思,时而缱绻熨帖彼此。随着他的节奏,卿黛心中默认今晚要随他为所欲为了。
做尽了准备,情chao滚滚,聂川在她的敏感处徘徊了良久,就待利刃入鞘,双方都难耐非常。
然而!在最最关键的那刻之前,聂川却硬是停了下来,翻身躺回了床上,搂着她犹在悸动的身子,伸手扯过大被盖住了二人,“睡吧,今晚不动你。”
“怎么了?”卿黛轻语柔媚。
“不想你吃避子丸。”
沉默。
卿黛任其抱着,久久不能言语,原来他都知道了,也对,红烛已经失去了最后的希望,难保她不会说出这事。再说自己不是也早就在怀疑了吗?
她想问问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为何没冲她发火?为何这般容忍她?
耳边传来他均匀的呼吸声,纤长的睫毛盖住了凝视她时带着爱|欲和纵容的眼,此刻,再问那些还有什么意义?
她无法再骗自己,无法假装看不见,聂川怕是对她动了几分真心,而她也……
一行清泪从眼角滑落,她该如何是好?她不喜欢复杂的宅院生活,不喜欢与后宅的大小女人们勾心斗角,只为抢夺男人的宠爱,她只想有一人再穷再平凡也好,完完全全属于她。
可这些聂川能给她吗?
她不会去问的,她还没到离不开他的地步,而他也极大可能给不出她喜欢的答案,反而可能叫她自取其辱。也许问出了口,连现在这样关系都不如,会更加无法自处。
聂川是浑身难受着醒来的,他单手揉了揉额头,惊讶自己居然还活着。昨天真是昏了头了,多少年没这么喝过酒了。
他坐了起来,忽然发现旁边还睡着一人,光裸着背,背对着他,顿时心里一咯噔!他赶紧探过身子,看清了对方的脸。
一看是卿黛,顿时长舒了一口气,冷汗都快下来了,幸好是她,不然他真是要悔死了。
他轻轻掀开被子,发现二人都没穿衣服,这时,昨晚的画面像纸片似的一片片朝他飞来。
昨晚他好像向她撒娇耍赖了,弄了她满身水……他好像还死死的搂着她,说想她?!!!
啊啊啊天!聂川双手猛地攥住了自己的发根,他真是疯了!怎么能那样?他是堂堂聂二爷!这下真要被她笑死!
“二爷,你醒了?”身后传来甜美略沙哑的女声。
卿黛一醒来就发现在他正弯着腰和自己的脑袋较劲,她提起被角掩住胸口,坐起身来看着他,不知昨晚的事他还记得多少?
聂川一下子坐直了,微皱着眉头,困惑的转过头看她,“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难怪把昨晚的事全忘了?卿黛抓着被角的手紧了紧,“是聂管事接我过来的,他说您喝醉了,特意接我过来照看。”
“呵!这个聂木,真的多事。还有这别馆的丫鬟们,都是吃干饭的。”
“……,二爷?昨晚的事您全都不记得了吗?”
“不记得。”
“……,二爷,我有话想对您说,关于避……”卿黛艰难开口,事情已经发生了,她总要有个解释。
聂川却忽然起身下地,“肚子叫了,昨晚吃的那点东西恐怕全吐出去了,我先出去吃饭!”说着他就自顾穿起了衣服,看都不看地上那水汪汪的一大片。
“等下我叫人给你送几身衣裳过来,吃完饭我有事与你商量。你那个协议还有一年半的时间,爷做了十年生意,只有与你签的那份协议是做的最亏本的买卖,在剩下的时间里我得好好想想,怎么把你榨干。”
在卿黛呆滞的目光中,聂川边系着腰带边疾步出了房门,不想和昨晚的羞耻回忆共处片刻。
榨、榨干她?那是什么意思?
衣服一送进来,卿黛手忙脚乱的穿好,问清了聂川所在的地方,就赶紧找人去了。
她边踏进门槛边急着问道“二爷,您说的榨干是什么意思?”
聂川正喝着养胃的米粥,被她突然的出现弄的差点呛到,“你过来,一起吃点儿吧,这几个小菜做的不错。”
卿黛扑通坐在他旁边,“你不说清楚了我吃不下。”
“越地的茶市就要开了,我收到了帖子,打算带你一起去。”
“带我去越地?”越地据此快马也要几天的时间,他居然要带她一个内宅妇人出如此远门?
“你没听错。我思来想去,你也只有心算的本事可以榨一榨。出门期间,你在人前是我聂氏的账务总管,而我就是你的东家,你的酬劳按市价算,等一年半后再一起付给你。如何?愿意去吗?”
卿黛高兴的差点跳起来,“愿意去!当然愿意!二爷您放心,我保证不会算错一两银子!”
她从来没出过京城,那可是风景秀美人杰地灵的越地啊!那里会是何等的灵秀隽永?她曾是来福酱菜铺的拖油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