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熟悉的音色虽然已经在多部电影中和现实里听过了太多太多次,但是摸着良心说,还是这样不经意间低沉的耳语才是最性感也是最撩人的。
只可惜惊魂未定的栾鸢此时此刻还并不能全然感受他深沉撩人的魅力。
因为都快要吓死宝宝了。
栾鸢可以感觉到晏承礼浅浅的鼻息,那温热的气流顺着二人之间流动的空气氤氲开来散成一片片缱绻又叆叇的云……
栾鸢猛地抬起头。
地面上,那沿着墙边自动亮起的一盏盏淡蓝色的小夜灯已经是这里唯一的照明方式,就连窗外原本明朗渊穆的月光此时此刻也被那溶溶泄泄的流云给遮了个密不透风。
可即便如此,栾鸢也依然可以看得清晏承礼的模样,甚至要比天亮的时候看得更加清晰。
每一个轮廓,每一个表情,她都捕捉得到。
晏承礼在看我……
他在想什么呢?
在想自己是不是真的在碰瓷么?
才不会。
如果是在想这些,那他也一定不会是现在这样温柔的表情。
栾鸢庆幸自己刚才已经提前穿好了外套,不至于让自己的心跳过于暴露在这寂寥的黑暗当中被晏承礼揣摩透自己的心事。
“一,一万五……”慌乱中的栾鸢结巴了一下。
她实在太想说点什么了,想到几乎快要失了智的地步。
“嗯?”
晏承礼挑眉,像是没弄懂栾鸢这句话说出来是什么意思,整个人懵得像是初一学生在听高三数学。
也别说晏承礼了,就连栾鸢自己都没闹太明白自己是什么毛病。
“什么一万五?”晏承礼问。
“楚导给我的片酬,税前一场戏一万五,税后一万多一点……我和公司三七分。你刚才问过我的,我现在招了。”
栾鸢说这话的时候觉得自己要么就是傻了要么就是疯了。疯了的面儿大些,傻子都费劲能办得出这么疯的事儿来。
这种场合,这种场景,这种情况!居然!在!讨论!片!酬?!
栾鸢你指定是有点毛病。
“噗嗤——”
晏承礼听完之后直接乐出了声,手也顺势松开了栾鸢的腰。
两个人自然而然地拉开了距离。
一瞬间,一种难以名状的失落感瞬间袭上了栾鸢的心头,脑海中顷刻间写满两个字:就这就这就这就这?嗯??
抱都抱在一起了,难不应该再来点猛烈的刺激的有助于推动剧情发展甚至可以稍稍带些少儿不宜色彩的事情吗?
很明显,没有。
松开了栾鸢之后,晏承礼这次也没再麻烦他的小秘Siri,从手边拿起一个遥控器来摁亮了顶灯,快步走到刚刚被栾鸢碰到的花架边,扶正了那盆茂盛且绿油油的狼尾蕨。
好险好险,没有碰掉地上。栾鸢边看边在心里想。
“要是……我刚才不小心把它给摔坏了怎么办?”栾鸢轻轻把手背在后面,在身后将两只手紧紧地拉在一起,耸着肩膀小心翼翼地问晏承礼。
“明天让苍铎再去从花卉买一盆回来呗,”晏承礼笑了笑,又拿起一个蓝色的塑料浇水壶对着这盆狼尾蕨浇了两下,“还能怎么办?”
栾鸢听到晏承礼这么说,眼睛一转忽然想抖个机灵,于是就悄悄往晏承礼跟前迈了一步,放低声音:“其实把你尾巴拆下来插花盆里不就好了?”
“你说我是狼?”晏承礼反应倒是快得很,也没让栾鸢抖的这机灵掉地上。
栾鸢直起身嘿嘿一笑。
晏承礼也忍不住跟着笑,把手里面浇花的小水壶放下,手掌轻轻撑在手边放水壶的小柜子上一脸无奈地看着栾鸢:“你见过有这么斯文的狼么?”
“这不就有。”栾鸢说着,还故意朝着晏承礼抬了抬下巴。
晏承礼乐的更欢了,揉了揉眼睛把目光扭向窗外看了看。
哎?居然不反驳了?
栾鸢当时觉得奇怪,总觉得像这种幼稚兮兮的问题晏承礼应该还会跟自己再多争几回合的,没想到这就闭麦了。
“不再为自己平反一下了?”
“不了,”晏承礼摇头,眯缝了一下眼睛,“说不定你说的是真的。”
“……?”
“所以先保留意见。”
听完这话,栾鸢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像是坠了秤砣一样呆呆地怔在了原地。
各种各样的神奇想法瞬间像涨chao一般把她给淹没得不见踪影。
其实说实话,狼这个生物还是很灵性的。
若是放在战争中,狼就要代表着刚毅果断与无畏。
要放在反派身上的话,狼就得代表着贪婪邪恶与杀伐。
而放在感情里……那代表的就更多了。
要知道,狼可不同于狼狗。
狼可要比狼狗玩儿的野多了,不管是在什么方面,更不管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