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嘴边抿着,视线总是时不时地朝郑子晋的脸上瞟去。
长得真是好看,越看越合她心意!
心里这样想着,不知不觉间又多看了两眼。
郑子晋犹豫许久,到底还是做下了决定。
他有事相求,便朝德月郡主看了过去,谁料一抬头恰好对上了这样露骨的视线,到了嘴边的话语微微一滞。
德月郡主在视线相触的时候也稍愣了一下,本该觉得有些羞涩,结果在感受到对方视线的回避后反倒笑了起来:“郑公子,这是有事要说?”
郑子晋闻言顿时收回了心思,语调认真地道:“事有唐突,就是不知郡主能否帮忙,也替我给三妹带封信回去?”
他们这样的清贫门第,居然为了送信的事屡次三番地劳烦郡主,不管如何,这样的要求听起来都有些过分。
但是德月郡主偏巧是刚吃到过甜头的人,闻言几乎毫不犹豫就点头答应了:“自然好啊!”
不止好,最好郑茹兰那边再写上一封信让她带回来。
这样一来,可不是还能再多见上一次吗!
郑子晋自是不知道这种女儿家的心思,心里赞叹这位郡主的古道热肠,当即道了谢,迅速地写了一封书信交到了对方的手中。
比起之前在猎场时,他对德月郡主倒是真心实意地多了一分感谢,将她客客气气地送到了门口。
临别时正好挥别,到底还是想起来,不放心地小声叮嘱道:“德月郡主,关于三妹的事,还望暂时不要同任何人说起才是。”
他本以为至少会被问一句“为什么”,不料德月郡主闻言只是深感认同地点了点头:“郑公子放心,我懂的!”
作为被“强抢”的那户人家,保住女儿家的声誉那是必须的!这点上,她自是要帮!
郑子晋却显然会错了意,深深地行了一礼:“郡主贤德。”
德月郡主听多了阿谀奉承,也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用“贤德”这般的词夸她,不由脸上一红,羞地转身就钻进了马车。
没想到,这位郑公子不止长得好,还挺善于发掘她潜藏的优点呢!
此行,不亏!
……
郑茹兰再一次撇下了魏楚铭,跑回西厢后,在自己的被窝里面睡了一夜。
次日的天气倒是极好,天朗气清,风和日丽。
她起床后并无什么事情可做,便抱着毛团子坐在花园的凉亭里,眯着眼睛晒太阳。
郑茹兰倒不是什么好动的性子,某方面而言,这般闲暇的状态对她来说,确实宛若神仙日子。
可惜她是凡人,躲不开凡间的纷扰,到底还是无法做到真神仙那般的无忧无虑。
这不,只是躺了不消一会儿,就听到了一阵隐约的脚步声。
这个时候,能够出现在这里的只有一人。
郑茹兰的眼睫微微地动了一动,垂着的眼帘依旧没有掀开,保持着这幅打盹的样子,一副敌不动我不动的淡定做派。
就差在脸上直接写上四个大字:懒得搭理。
陪在旁边的丫鬟们见她这幅样子,不由吓得背脊僵直了几分。
有人刚想上前,便见魏楚铭抬了抬手,阻止了她们。
转眼间,众人便极有眼力劲地退了个一干二净。
郑茹兰本是心里小有火气,能装傻将魏楚铭晾上一会儿就是一会儿,但此时闭着眼睛看不到旁边的情况,听着周围一片渐渐远去的脚步声,心头不由地警惕了起来。
把其他人都撤走是什么意思,这人该不会又因为猫儿的事来找她兴师问罪了吧?
此时魏楚铭已经走到了近前,垂眸时,可以分明地看到那张小脸上逐渐严峻起来的神色。
嘴角不由浮起了一抹极浅的弧度。
他也不着急点破这装睡的小伎俩,视线从周围的花圃上扫过,似是自语般喃喃道:“看来府上的下人是愈发的懒散了,这园圃也不知多久没有除虫,怎么让那么多绿色的毛虫给掉进亭子里来了呢?”
这样的语调淡淡的,带着极度真情实感的苛责。
郑茹兰来不及为那些即将受罚的下人们瞎Cao心,却是全身不可控制地抖了一抖。
虫、虫子?
“嗯?”魏楚铭此时破有感慨地拉长了语调,“这虫子的体力倒是不错,连这若高的座椅都爬得上去。”
郑茹兰终于绷不住了,抱着毛团子当即蹦了起来:“哪里有虫子?!”
她到底是慵懒地躺得许久,腿脚有些酥麻,这样子一下子起来,一时没站住,眼见就要摔个踉跄,便被一只大手牢牢地抓住了。
咫尺对上的正是那双似笑非笑的眸子:“原来郑三姑娘害怕虫子啊?”
郑茹兰脸色微微一凝。
此时此刻,哪里看不出来又是这人在故意戏耍她。
唇角不高兴地抿紧了几分,倒是没有影响她端端正正地行了一礼,慌张的语调里还不忘带上了一抹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