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蔓心里头有些闷闷的。
方才不过就是随口一说,四叔这么爽快的认错,倒是让席瑾蔓不好意思起来,觉得自己小题大作,也不好再问那些逾越的问题。
“还生气?”席骏铮踱步走到罗汉榻另一侧坐下,深邃的眼眸里溢满了笑意,“难不成......榕姐儿是吃醋了?”
这话一出,席瑾蔓当即便炸了。
“胡说,我吃她们的醋做什么!就凭她们这副德行也值当我吃醋?”
鼓起了腮帮子,席瑾蔓一个侧身便背对起四叔来。
四叔的话真是越来越莫名其妙了。
“呵!若是反过来,榕姐儿将往我院子里跑的这股劲,转移到其他人那头去,我可是要吃醋的。榕姐儿当真就一点其他想法都没有?当真一点都不在乎?”
席骏铮将话说得理直气壮,引导着席瑾蔓,倒让席瑾蔓心里的恼怒消散了大半。
唔,想想四叔这里,往常也就只有自己一个人有事没事地就来跑一趟,也没见过其他人。想来四叔是过于寂寞,这才怕自己有了其他去处就不来了。
难道自己也同四叔一样,怕四叔有了其他人,就不再搭理自己了?
可自己明明与四叔不同,自己除了四叔这里,还有许多地方可以去。
席瑾蔓发觉自己真自私。
还有一点小高兴。是因为四叔说他会为自己吃醋?
“......也不是一点不在乎的。”心里羞愧,席瑾蔓不好意思再闹小脾气,可真要解释起来,却觉得不好意思,说话间便压低了声儿,有些支支吾吾的含糊。
不想细说这个,席瑾蔓提高了三分调,问起了先前没敢问出口的问题。
“四叔让我来,就是因为我看着养眼?那四叔万一今后遇着比我更养眼的呢?”
话音刚落,便听到四叔轻笑一声。
“不会了。”
“嗯?四叔怎么就知道今后遇不上?”今后的事,还敢说得这么笃定?
“她们不是你,长得好不好看,同我有何相干?”
听完这话,席瑾蔓心里最后一丝不愉也烟消云散。
对嘛!别人又不是四叔的侄女儿,四叔才不会让不相干的人陪在左右呢!
心里开心,虽还有些羞涩,但席瑾蔓还是转头对四叔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两个梨涡若隐若现。
她想让四叔知道,自己对这个答案很满意。
或许是知道了自己在四叔心中还颇有些分量,席瑾蔓无意间倒是放开了不少,不再原先那般拘手拘脚。
“过会儿可愿意陪我出去一趟?”
“出去?去哪里?”出门的事席瑾蔓乐意至极,不过今日怕是不行了。生怕四叔不知晓大年初一族里有祭祖这个惯例,席瑾蔓特意提醒,“四叔,今日有祭祖。”
“不会耽搁祭祖,至于去哪里,你到了自然也就知晓了。你只说你愿不愿意去。”
去,还是不去?
大年初一的日子,爹娘都在府里,定不会高兴自己同四叔在一起厮混,恐怕不会允许自己出去。
可是遵从本心,席瑾蔓还是十分愿意同四叔一起出去了。
那...既然不影响祭祖,出去一趟也不碍事,是吧?
最终还是想去的念头占了上风。
“那四叔到时候派人来叫我,晚膳前要回来。”
“这是自然。”
还有半个多时辰就是祭祖的吉时,席瑾蔓也没有再做逗留,而是去了娘亲那头。
原就说好该跟着管事妈妈学起来的,幸好周氏忙着没空分心,还想着女儿昨夜歇得晚,今日起晚些也正常,并未来得及细问。
祭祖仪式就办在肃国公府的祠堂里,说起来肃国公府人口简单,除了老国公爷的这几个后代,并无其他旁支,就是有,也是好几辈前就断了来往的,姑且不论,是以比起其他大家族,祭祖仪式能省心不少。
眼看着吉时就要到了,席瑾蔓下意识便在人堆里寻起四叔了,没看到人,还特意差了婢女去行起院请人,却说四爷不在行起院。
席瑾蔓急在心里,只能去找娘亲讨主意。谁知娘亲看着却是早就知晓,还让女儿莫要管这些闲事。
这算什么?往年祭祖不在家中便罢了,哪有在家却不来祭祖的理?
难不成是四叔记恨祖父将他送去边疆,因此连祖宗都不认了?
这时候席瑾蔓才隐约记起,上一世四叔似乎也没来。
吉时一到,祭祖仪式照常进行,谁也没在乎席骏铮的行踪。
冗长的祭祖后,几房人循着惯例聚在福寿堂用午膳,周氏看女儿没吃几口饭,以为是昨夜喝了几杯酒,影响了今日的胃口,散宴后便牵了女儿的手一同回正院中,让人开小灶炖了海参菌菇小米粥来。
席瑾蔓乖乖喝了一碗,就开始撒娇要出去散散心,自然并未说是与四叔一起。
周氏担忧外头正月里热闹是热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