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Yin阳失衡,内火旺盛,配了几副下火的药,虽没多大效果,却好歹病情不温不火的没并未再加重。
直到邵家的丑事闹了出来。
邵家老太爷身为圣人恩师,德高望重,其品德学识天下闻名,深得圣人尊敬,多番赞扬其家风严明,曾亲提“书香世家”四字赠与邵家。
提起邵家,就没有不赞颂的。
席越舟也因此曾极满意女儿的这门婚事。
直到发觉邵家竟养着一个深得长辈宠爱的表姑娘,女儿前脚进门,邵家或许后脚就预备着纳了那表姑娘做贵妾。
这才对这门亲事生出疑虑来,却一直拿不定主意该如何是好。
眼看着亲事一日日临近,上次邵亲自在他跟前表了态,席越舟暂时被安抚住,这也是无奈之举,若是退亲,到底有损女儿的名声,再想寻个好夫婿更是不易。
前几日京中兵部尚书林家的大郎娶亲,邵夫人与林夫人乃亲姊妹,平素也常有来往,关系亲近,这等大日子,邵家自然得来。
林家好歹是兵部尚书,家底丰厚,孙辈的头一门亲事办得颇为隆重,园里搭了戏台子,重金请了梨园班底咿咿呀呀唱上一日,好不热闹。
眼看着下一场便该是梨园头牌程云生的《富贵满园》,在场的夫人姑娘皆翘首盼着,这时邵家表姑娘王素云扶着额角称不大舒服。
邵夫人原想陪着侄女儿去客房歇会儿,王素云却体贴地推辞称姑妈好不容易来一趟京城,万不能错过了程云生的拿手好戏。
林文茵虽不喜欢这个表姐,但今日好歹是自家请客办事,更何况还得顾虑着姨母邵夫人的面子,便自告奋勇揽下了差事,亲自将人带去了自己闺房歇着。
王素云推拒不过,只得由林文茵搀扶着去了。
一折戏唱罢,邵夫人心里担忧,便起身去寻侄女儿去,林文茵前头既揽下了差事这,人此刻又是睡在自己闺房里,自然也得一起前去。
莫阳长公主就坐在邵夫人身旁听戏,说她那表侄女得她眼缘,正好看戏久了也要活络活络筋骨,要一同去,长公主发话,谁敢说个不字?
这样一来,簇拥着长公主和少夫人而去的,林林总总去了至少得有二三十人,皆是巴结着长公主或是邵家的各位夫人姑娘。
进小院时,林文茵就发觉不大对劲,周围一个伺候的丫鬟婆子都没有,脸色便有些难看,自觉招待不周,被打了脸。
臊红着脸同长公主和姨母邵夫人告罪,连忙小跑几步,先一步亲自替几人打开了房门。
门才推开了一道缝,就隐隐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似呜咽低泣一般,林文茵一个云英未嫁的黄花闺女哪里会多想,还当是表姐身体不适的缘故,一着急,用力推开了门就往里跑。
邵夫人紧跟后头,才跨过门槛,便闻到了一股浓郁的味道,还来不及反应是什么味道,就听林文茵惊叫一声。
一道前去的几人一惊,纷纷提着裙摆往里头看去。
邵夫人走在头一个,绕过屏风,待看清眼前满地狼藉的衣衫,立时软了腿,一个踉跄险些被绊了一跤,好在身边的嬷嬷及时搀扶住。
堪堪站稳身体,邵夫人木着脑袋下意识低下头看去,只见绊在自己脚下的东西,分明是一个海棠红的肚兜!
那抹红刺痛了邵夫人的眼,只觉得眼前猩红一片,鼻息间那股腥臭的味道也愈发浓重起来。
抬起脑袋,只见床榻上挂着的帷幔在规律地晃动,漾出涟漪般的波纹来,隐隐还能看出两具交缠在一处的躯体来。
听着那小猫叫.春似的呻.yin,那声音邵夫人再熟悉不过,想自欺欺人说弄错了人都不成。
邵夫人脸色煞白,翕了翕嘴唇,僵硬的身体连动也动不了,脑袋轰轰然疼得几乎要炸裂。
那是她当做亲生女儿一般的心肝rou啊!
就这么被jian人糟蹋了?
同行的几位夫人姑娘皆惊呼出声,谁能想到一场探病,竟成了捉jian?
这么大的动静,总算是惊动了床上二人。
帷幔内的两人动作停了一瞬,尔后飞快地分开。
也不知是不是方才爽昏了头,那jian夫竟直接粗莽地一把掀开帷帐,跨出腿就要下床来。
待看清楚jian夫的那张脸,邵夫人眼前一黑,自始至终连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出口,便不省人事了。
一个大男人赤条条站在眼前,几位夫人忙带着女儿遮了眼往外跑去,谁敢细看?一时屋内乱成一锅粥。
唯有那莫阳长公主是个不害臊的,脸上似笑非笑地上下打量着那具躯体,露出极不满意的嗤笑来。
“邵大人,您不在前厅吃酒,倒是好兴致,竟偷偷来爬了侄女儿的床?”
声音清脆嘹亮,外头听得一清二楚。
同来的几位夫人踌躇着立于廊下庭中,虽巴不得赶紧走人,离开这是非之地,省得坏了女儿的名声,惹来一身sao。
可长公主还在里面呢,她们谁敢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