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品店老板捡了一个大便宜,艾凌四舍五入就算免费劳动力了,艾凌本人却累得乐滋滋,那天她自己搭车回家,什么也没跟赫尔墨说,因为她想:她要赚够钱牛哄哄地给赫尔墨一个惊喜呀!所以她不能让他发现!
第二天她装作正常上课的样子,穿上黑色麻衣,赫尔墨送她到工作室,她笑着和他说再见,等赫尔墨走了,她再溜走。
小朋友有的是青春活力,艾凌也不知道累,她在家不会做饭,却在甜品店煮起茶和配料来,闷热的小厨房里,她把水烧沸,一个锅放入茶叶,一个锅放入珍珠,然后打开计时器,不停搅动珍珠。
这个活还是她发完传单后向老板问来的,老板也狡猾,怕被人发现他雇用童工,就把艾凌安排在后厨,每天给她三十块,包一顿午餐。
艾凌也质疑过工资,荧光板上写的是每小时16块,但老板说她干活还不熟练,而且他本来就没有招她的打算,艾凌便不敢争了。
她每天都狂流汗,太阳底下是火辣辣的热,小厨房里就像蒸桑拿,一天下来,衣服里头的小背心都能挤出水了,她依旧Jing力十足,回家一声不吭,只顾藏钱。
可赫尔墨毕竟是她枕边之人,两人那么亲密,一点细微的差别都能发现,何况艾凌掩不住情绪。
赫尔墨这两天一直感觉艾凌不对劲,前段时间,她每天丧气满满,晚上在他身上疯狂发泄,他想既然这么不开心就不要学好了,兴趣班首先要感兴趣。
可是这两天,艾凌的心情忽然变好了,上课十分积极,晚上倒头就睡,完全没有Jing力和他乱搞,最蹊跷的是,她的脸和脖子晒黑了不少,肤色分层明显。
赫尔墨盯着艾凌的肩膀和脖子,试着问她:“你们最近在室外上课吗?”
艾凌没有细看过自己的身体,突然被问,心下一惊,匆匆避开赫尔墨的眼睛,说:“没有啊。”
赫尔墨侧躺在床上,手臂支着脑袋看艾凌,他每天目送艾凌进工作室大门,根本想不到她会溜走。
“现在适应那里的氛围了?”
说到这个艾凌就来气,她想起老师打她手心的事,依然义愤填膺,“不适应!我不喜欢那里!”
赫尔墨脑中的艾凌和面前的艾凌割裂了,她的行为和态度恰恰相反,这令他不得不怀疑,“既然真的不喜欢,那就不学了?”他故意用那种很不确定的语气问。
艾凌抿着嘴,似乎在考虑,然后她答:“再过几天。”
什么叫再过几天,她在等什么?赫尔墨不解。
“你还要坚持几天吗?”
“嗯……”艾凌躺着躺着就困了,工作真的很辛苦,“过几天我就不去了。”
“为什么要过几天,有什么活动吗?”比如跳蚤市场?
“……”
艾凌睡着了。
赫尔墨拂了拂艾凌的碎发,她的头发长得很慢,上次剪过后,长度一直不到肩,但是她留短发很好看,脸小小的。
赫尔墨的手从艾凌的额头滑到脸颊,养了大半年,现在终于有点rou了。
他凑上去亲了亲她的嘴,没有多想,她开心总比不开心好,也许她就是适应了呢?只是嘴硬罢了。
艾凌的确是嘴硬的人,她从来不对赫尔墨表白,连在床上那么亲密的时候也没说过。赫尔墨了解艾凌,他把艾凌对工作室的态度和她对自己的态度归为一类:明明喜欢却要装作不喜欢。你看她以前狼形时对他的态度!
赫尔墨万万没想到自己这次猜错了,所以当他接到艾凌师傅的电话,说艾凌三天没去上课时,他懵了。
他早上明明看到艾凌脚步轻快地走进去了!
“她可能逃课了,前几天她在课堂上忤逆我,我用戒尺打了她的手心,她就跑出去了。”
“什么?你怎么能打他!”赫尔墨的担心随即被愤怒取代,他都舍不得打艾凌!
“这是我们的规矩,她……”
赫尔墨不想听师傅说下去,恼火地挂断电话,他的宝贝肯定委屈死了,戒尺那么硬,打下去得多疼!她细皮嫩rou的。
那天回家她怎么不说呢?是怕他不同意她退学吗?
赫尔墨马上拨通艾凌的电话,想知道她在哪里,可是艾凌正在大马路上忙着赚钱,没听到手机响。
她愉快地在心里算账,今天拿到钱她就可以请赫尔墨吃饭了,如果明天再干一天,饭桌上可以有两盘rou!
她完全不知道赫尔墨此刻急得在办公室里踱步,虽然艾凌这三天都平安回家了,可是天这么热,她跑到哪里去了?怪不得晒黑了那么多。
这个傻瓜,不会找个有空调的地方坐着吗!他给她钱了啊!
赫尔墨等了几分钟,又拨了一个电话,还是没人接,他就直接翘班了,开车到工作室附近兜着圈找艾凌,想来她应该不会跑远,因为下课她就会在门口等他来接。
香槟色跑车在街道上gui速行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