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也会明白。”尹队长点头说:“那还用说,起码不需要出牧了,牛奶产量肯定会提高。”
人们回来了,他们仍然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欢庆的气氛没了,剩下的都是悲伤,只听到叽溜溜地喝酒声。金淑贤没心思再陪德尔索喝酒,坐回自己的位子上,大口地喝着越橘酒,喝着喝着就哭出声来,却被旁边的一个姑娘推了一把,那姑娘小声说:“别忘了这是喜酒。”金淑贤立刻止住了哭声,抽泣说:“好,喜酒,我不……”话还没说完,又哭出声来。
不一会儿,德尔索说:“喝好了,我们开路吧。还有二十几里地要走。”他一边说一边招呼王瑞娟和老莫,“带上你们的东西,跟我走。”他又对二驴子说:“老赵,去把冉大牛也喊上一道走。”老莫犹豫不定,不知道这时候该走还是该留,王瑞娟似乎看出了老莫的心思,“老书记,我们还是明天走吧,刚才发生的事,让人挺担心的。”德尔索说:“让尹队长他们处理吧,哪有结婚不入洞房的道理?放心走,这不关你们的事。快去收拾东西。”
老莫他们离开黑瞎子沟的时候,全牧业队的人都出来了。他们说着祝福的话语,但心里也压着无法说出的忧伤。月光静静地照着五月的原野,清风带来凉爽也带来些许薄寒。嘎斯车刺眼的灯光沿着莓饶沟的砂石路渐行渐远,直到变成了一个光点,人们仍然没有散去。本来他们是应当为老莫的双喜临门而高兴,结婚了又调到场部工作,这样的好事,一辈子能碰到几次?可是他们却高兴不起来,成彩云投河在他们的心中抹上了阴影。黑夜里,老英重重地叹了口气,“老莫命不好,喜期遇上这丧星,他今后还会遇到坎坎的。”老谢说:“你就别说破嘴话了,在心里为这个兄弟默默地祝福吧!”尹队长说:“还是老谢说得对,让我们为老莫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