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四】
是日云影疏淡,天光莹净,皇帝于临池水阁设宴,端坐上首,含笑举酒相祝。席上皆是江南名士,多有才俊,往来应和之间闲雅翩然,风流蕴藉。
皇帝饮酒微醺,抬手召来近侍怀诚,待他躬身凑近,才贴着他耳旁,道:“你瞧,江南自古乃灵秀之地,代有英才……多的是丰仪年少,岂独……岂独他一人。”
怀德晓得皇帝心底郁郁,也不回话,只一动不动地定在原地,听皇帝说些含混醉话。
所幸皇帝并未失态,默然片刻,伸手将他拨开,再抬首时又做回了那龙章凤姿、威仪天成的帝王。
水阁之外,斜风细细,莺穿嘉树,绿萍缀着一方清池,锦鲤游聚浮沉。皇帝踱步至露台边,将手中酒盏一倾,甘冽的佳酿汇作银线,激起层层涟漪。
金红的锦鲤登时摇鳍摆尾,围作一团张口争食,疾转欢跃间,似在争饮美酒。
一柄孤零零的钓竿立在岸边,线端并无弯钩,只系了颗莹白圆润的明珠,浅浅没于水中。众多锦鲤饮酒之后,又绕回明珠之旁,张口吮吸。那明珠被含入后滑进鱼腹,被长线一牵,不多时又从鱼口滑出,被另一条锦鲤追逐吞食。如此反复之下,那细韧钓竿不住震荡,定在岸边的手柄来回轮转,却被一方雕漆木箱束住,始终未曾松脱。
席上众多文士各有思量,都道帝王求才若渴,以明珠垂钓喻之,不由各自欣喜,言辞之间颇多美誉。那些世家的少年俊才更是若有察觉,暗忖皇帝待他们似青眼有加,一时恨不能倾尽毕生才学,求得帝王一顾,从此鱼跃龙门。
皇帝回返上首,面对众人诸般心思,早习以为常,稳坐如山,一番恩威并施,教众人愈发敬慕叹服。
待曲终宴罢,名士才俊各自散去,皇帝立于池边,望着水面下仍踊跃不休、追逐明珠的锦鲤,曼声道:“顾卿,今日江南英才多会于此。你且说,再过年余,这其中可会有金榜题名、打马游街之人?”
那雕漆木箱一动不动,未有任何声响。
皇帝转过头去,缓缓俯身,在木箱上轻轻拍打,道:“朕富有四海,天下英才如云,每三年便有一位探花郎,哪个不是品貌不凡,不缺你顾寒舟一人。”
“你说——对么?”话音甫落,他猛地一掀,将箱盖摔在地上。
狭小箱体内,顾寒舟被红绳紧缚,身如弯弓仰面躺倒,双腿蜷于身前,那钓竿粗硕的手柄润了一层蜜ye,洞穿他红嫩的蕊心,深深没入肿痛未消的花径之中。
被拘在笼室一夜,哪怕再度被上下灌水、反复刷洗,内外清理得半点污物也无,他也忍不住干呕失声,几乎将心肺呛咳而出,却似也未能将那早不存在的腌臜之物吐尽。
上了伤药,被束缚着稍稍憩息了两个时辰,将将缓过些气,又被人拖起,身上挂满琳琅yIn器,跪在水银镜前被迫“反省”。
新鲜的山药削皮,药杵捣成雪泥,和药膏混在一处,用软毛刷层层抹于双腿之间。屡遭捅弄、胀痛紧缩的密蕊被强行扩开,余下的雪泥顺着长口漏斗流下,尽数灌入深处。
手足的绳索被放开,前后左右皆是镜面,明晃晃地照出他一身狼狈。
腿间酥麻渐起,躁郁丛生,他望着镜中自己漾出薄红的面颊,咬紧了牙关。
痒——奇痒无比!
体内瘙痒如蚁噬,抓心挠肝亦不得解,直欲将人逼疯!相较之下,往日的捶楚苦痛竟也似成了恩赐!
啪嗒一声,面前落下一个锦盒,几柄Jing雕细刻、惟妙惟肖的玉势散落在地。Yin影之中有人笑道:“好奴儿,拿宝贝捅一捅你那yInxue,立马舒服上天!”
顾寒舟一把面前玉势,朝出声处用力砸去,激起一声痛呼。
不驯的反抗为他带来了严厉责罚——余下的时辰中,他被摆出双腿分开,腿弯微屈的姿态。胸前两点红樱被尖锐的银卡咬紧,挂着屋梁高高吊起,玉jing上用短绳悬着一柄沉重的金如意,下方用牛筋与地上锁扣系到一处。若稍一挺立,身下玉jing必遭无情的拉扯;若略一沉身,胸前红樱便如撕裂般剧痛。上亦受罪,下亦受罪,丝毫动作不得。更糟的是tun瓣被一枚玉箍分开,密xue大敞,被羽毛细细撩拨。花径中的雪泥顺着大腿流尽,立时便有人用漏斗灌入新鲜的汁ye,奇痒一浪接一浪,教他狠不能将身后那处剜了去!
如火焚心,连昏迷都成奢望。不知熬了多久,才被人押去梳洗,红绳缚身,塞进木箱之中,长长的手柄捅入余痒未消的密蕊,搬送至临池的露台上,听那宴饮欢歌,yin诗作赋。
钓竿连了手柄,那池中锦鲤被明珠引来,争相逐食,勾拉拖拽间,带起重重动荡,那布满凹凸的粗壮柄头如噬人之兽,在他体内扑腾翻搅,片刻未歇。
酥痒、疼痛与羞耻交于一处,木箱细小的空隙间,微光投入,映着他含着雾气的眸。他仰头望着翻飞的浮尘,将泪水咽下,侧耳贴在木箱壁上,一句一句聆听着外间的喧闹。
皇帝掀开箱盖的一刹,突出起来的光刺了眼,他垂下长睫,默然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