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七零】
醉春阁中夜夜笙歌,众客于温柔乡中缠绵欲死,晨间总来得比外间迟。待隔开内外院的游廊中多了三两人影,已是重檐雾收,旭日映空之时。
“嗬!”
离得远了还不觉,有客走近,瞧见那被束于廊边木槿树下的少年,不由讶异出声,引来众人好奇的窥探。
一众闲客围将上去,只见那少年墨发披散,双手受缚,镂金面具遮去容貌,身上一袭浅绯色纱罗衫凌乱半敞,露出肩头到胸口大片肌肤,众人一眼便能瞧见那深深浅浅的暧昧印记。
这少年,自然正是顾寒舟。
“哟,这不是昨夜接客的美人儿么?”当头的客人戏谑道,“莫不是伺候不好,才被吊在这儿受罚?”
“怕是伺候得太好了罢!”另一客人嬉笑道,“就看他身上那印子,定是里里外外被把玩个干净,xue儿都cao烂了。”
“也不知昨夜谁得享这般艳福……噫,你说以后咱们可有机会?”
“都进了醉春楼,挂上花牌了,有银子自然使得。今后让美人儿陪个三五夜,岂不是快活似神仙?只不晓得这般绝色,身价会有多贵!”
顾寒舟闭阖双目,并不理会旁人指点。木槿花枝低垂,柔粉的花瓣贴在他雪白修长的颈项上,半掩住几点淤红的指痕,两相映衬下,愈发现出极致的靡艳。
有客人低头望见他衣摆间露出的纤长细白的小腿,一时口干舌燥,抬手欲撩起他身上衣衫,被守在旁侧的刑官一把拦住,斥声道:“莫动!”
那客人面色涨红,一时为欲念烧了心,又觉丢了脸面,抬高了声调,道:“不过是个被玩烂的婊子,有什么金贵的,碰、碰一碰都不成?”
刑官面上青铜兽首面具寒光森然,那客人话未说完,胆气已泄了一半,到最后竟是磕磕绊绊,色厉内荏。
刑官正待开口,一旁看戏的楚王冷笑一声,道:“说得也是!不过是个被玩烂的婊子!”抬手用鞭柄挑起顾寒舟下颌,鞭稍抵在他咽喉之处,道,“二两银子cao一回,有甚金贵的?”
围观的几名客人听得此话,多少有几分躁动。有人笑嘻嘻试探道:“二两银子?莫不是说笑罢!这模样这身段,在醉春阁中已算是极品——”
楚王随手将一个锦囊掷于地上,银锞子在青砖上骨碌乱滚:“二两银子一回,一夜也能挣不少。”
有人悄默默数了一轮,咋舌道:“怕得有三十余两罢?看这美人儿弱不禁风的身子骨,怎生受得住?”
“你却不知,他生性极yIn,张腿挨cao时不知有多欢喜!”楚王环视四周,道:“也才这几个人,待人聚得再多些,让他晾晾那口贱xue,自然能瞧出他昨夜xue上的功夫……”
他收了鞭柄,瞧见老鸨带着小厮端了些器具出来,后退两步,无声等待。
围观的客人多是惯于眠花宿柳之徒,此时遇着了热闹,自不肯罢休,也嬉笑着守在一旁,甚至有的回转内院,呼朋唤友去了。
不多时,日头渐高,木槿树下已围了二三十人,楚王瞥了老鸨一眼,道:“够了,不必再等。”
那老鸨满脸堆笑,请了楼里两位擅调教的师傅,道:“这美人儿新入咱们醉春阁,昨夜初初承欢,主家想请两位验验货。”
她话音未落,两名刑官捉住顾寒舟双腿,猛然上提,用红帛挂住他膝弯,将他摆出双腿大开、后tun抬高的姿态,悬空束在木槿树上。
楚王挪了两步,见顾寒舟依旧阖着双目,长睫却颤得厉害,不由冷笑一声,道:“好奴儿,昨夜洞房花烛一场,今晨按规矩,你是要见客磕头的——还不把你那口烂xue露出来,先给在场的诸位品鉴品鉴?”
长鞭一甩,顾寒舟身上衣衫登时裂出一条长长的口子。刑官抓住间隙猛然撕下,只听得裂帛数声,绯色纱罗破碎委落,顾寒舟身上再无寸缕。
鼓噪的议论声响起,围观的客人如同火笼上的鸭子,踮着脚伸长脖子往里望,口中蹦出一水的yIn词艳语。
“哗——ru儿被玩得熟透了!红彤彤的!”
“小雀儿和卵儿也是,原本嫩生生的小东西,已肿得不成样,怕不是受尽了折腾!惨,真惨!”
“也不知哪来的莽汉,不知怜香惜玉,美人儿一身的伤痕,一寸好rou都找不出……”
“嘿!说不止接了一个!那xue儿里早灌满了罢——”
“他xue儿里含着许多绢花,也瞧不见被cao烂了没有!”
楚王嫌弃顾寒舟始终闭目强忍,半分声息也不出,从老鸨取来的器物中挑了一个软套,紧紧箍在顾寒舟伤痕累累的玉jing之上,强行攥起那可怜的小东西,用细丝线将之挂起,一头高高栓于树顶。如此一来,顾寒舟若不勉力抬起腰身,将私处往上送,玉jing根部便会被扯出撕裂般的剧痛,那软套间的倒刺也将扎入嫩rou之中,教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眼见顾寒舟眼角终于渗出泪珠,双腿紧绷,足弓弯成一弧月牙,被迫将大敞的私处在半空中挺出,犹如献祭,楚王方才满意地伏在他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