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给他开门。”乔狼懒得抬眼,似乎跟他这个弟弟多说一句话都浪费Jing力。
“二少请进。”董一宁把乔灏让进来。
“我在桌上没看到你,就在想你是不是身体不太舒服,所以过来看看你。”乔灏走到趴在床上的乔狼身边,仔细打量了一下,“爸爸下手也太重了些。”
“老爷子脾气一向如此,我也习惯了。”乔狼漫不经心地说,并没有纠正真正动手的另有其人,就算他不说,董一宁想必也会找机会向他真正的主子邀功,“况且昨天确实是我怠慢了。”
乔灏摇摇头,不太赞同地说,“那帮太子党明明就是一直在故意灌你酒。”后半句他没说,这帮太子党现在唯一人马首是瞻,想来昨天就是那人的主意。
乔灏含在嘴里的那半句话,乔狼心知肚明。这个人就是昨天乔老爷子郑重介绍给他的邢老头的儿子,邢雅。因为爱玩又会玩,最近在他们这个圈子里风头正劲,据说之前在意大利待过不短的一段时间,最近才回国。
昨天他和邢雅也是第一次见面,敬酒以后就想离开却被对方拦下。这种场合的本意不在于喝酒而是交朋友拓展人脉,每个人都心知肚明,所以就算喝酒也都是点到即止,如果单纯为了喝酒干脆去酒吧不是更自在?
乔家和邢家表面上是一团和气,底下暗斗却是不少。乔狼被邢雅意料外的举动打了个措手不及,就算邢家真按耐不住也不必在这种正式场合发作,后来邢老头的态度却证明这只是邢雅单方面的想要他出丑或者只是想给他个下马威,还是一些他没想到更深层次的原因。
不过这些通通都不重要,因为不论这个人是出于何种目的,都不会妨碍乔狼把这笔账记在姓邢的那个人头上。
他这个人一向睚眦必报,别人对他一分不好,他必定会十分的还回去。
“说到底还是我处理得不够妥当。”乔狼不欲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事情已经发生了,才来这里说这些讨巧的话根本于事无补。
但乔灏能说出这些话代表他并非没有关注,而是选择站在一旁旁观,一来这本身和他没有什么关系,在看不清局势下的明哲保身,确实明智,二来他还可以借着这个机会看一出别人打压自己的好戏,真可谓一举两得了。
这句话落下之后,乔狼正奇怪气氛为何突然如此安静,偏过头却看到对方正拿起桌上的药膏摆弄起来了。
“一宁还没有给你上药吧,我来帮你?”乔狼本来以为两个人的对话就到此结束了,万万没想到乔灏抄起了桌上的药膏一副要给他上药的架势。
“不用了你工作也挺忙的,快去上班吧?”乔狼脸色非常难看,心道难道他是为了报复昨天晚上他小情被自己欺负,还是因为昨天听见他骂小杂种而怀恨在心?
“没关系,现在时间还早得很。”虽是同父异母却和自己长得有五六分相像的脸上露出一副在他脸上绝对不会出现的柔和笑意,却让乔狼背后的伤更加隐隐作痛。
“二少,我看司机的车在楼下已经停了好长时间了。”董一宁的一句话及时制止了乔灏接下来的意图。
“今天这么早?”乔灏似是不信,当他走到窗边确实看到楼下停的那辆他惯常使用的黑色轿车时才略显惋惜的把药膏丢给董一宁,对乔狼说,“那你好好休息。”
听到门被关上的声音乔狼才松了一口气,如果乔灏在上药的时候故意报复他,那他也只能暂时打掉牙往肚子里咽。
“少爷,我来帮你上药吧。”乔灏刚才的举动显然提醒了董一宁接下来的工作,他从洗手间洗过双手后就从抽屉的第一个格子里拿出装有一次性医用手套的抽纸盒,抽出一只手套戴好,把药膏挤在手上。
乔狼倒是不害怕董一宁给他上药,在这种处罚之后给他上药的一直都是这个男人。
上药的过程绝对算不上愉快,甚至和再挨一次鞭子的痛苦别无二致。董一宁一边给他上药一边观察他的反应,乔狼的额头已经沁出了一层冷汗,牙齿紧紧咬合在一起,这个人对疼痛的耐受度一向不好,从小就最怕疼了。
董一宁终是没忍住,把手指伸到那个人嘴边,想把手指塞进他的嘴里。
“拿开”乔狼偏过头,甚至让那只手碰到他嘴唇的机会都不给,“恶心。”
董一宁眼神黯了一下,把手抽了回去。
以前乔狼每每忍不住疼时都会咬他的手指,但在发生那件事之后,他就对董一宁的行为非常反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