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伤的这段时间枯燥又无聊,只有董一宁在他眼皮子底下转来转去,中间倒是有狐朋狗友给他打过电话,约他出来喝酒,但都让他以出差不在的理由推拒了,他怎么可能让那些场面上的“朋友”知道自己被抽了一顿,只不过其他人会不会出去嚼舌头他就不知道了。
“乔少,家里的小狼犬不在吧?”从手机里传来异常欢快的语调。
“你怎么知道。”乔狼摸出被他藏在枕头底下的烟,熟稔的从烟盒抖出一根衔在嘴里。
“今天在席上看见他了,所以我这才敢给你打电话。”对方语气似乎颇为得意。
打火机?乔狼又摸了摸枕头底下,没有,肯定是被董一宁收走了,Cao!
“嗯”没抽上烟的乔狼有些漫不经心的应和。
“乔少,我最近又研究出一种新的治疗你隐疾的方法。”对方显然从电波中感受到了对方的心不在焉,为了引起注意而不惜以身犯险摸了一把乔狼的逆鳞。
“栾沫,你声音可以再大点,让所有人都听见。”烟盒被他捏的已经变形,过大的力道扯到后面未愈的伤口,让乔狼的表情变得有些狠厉。
“你知道我这个人一向嘴严,我怎么会这么不谨慎,让其他人知道乔家大少有这样的小、毛、病呢?”
“你要是打电话过来就是专门过来气我的,你已经可以挂了。”因为他现在完全控制不住想把电话扔出去的冲动。
“别别别,有正事呢。”栾沫这才有点慌了,怕乔狼真把电话挂了。
“有正事你他妈的不能早点说?”乔狼把被他捏扁的烟盒随手投进垃圾桶里,但显然没什么准度,烟盒打在垃圾桶边沿弹了出来。
“我这不是想让你稍微高兴一点。”栾沫小声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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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兴你姥姥,再跟这个二百五多说一句话他就马上心肌梗死了,“闭嘴吧你,挂了。”
“哎哎哎,你这人,这么没有耐心。”
“说。”乔狼把差点要挂断的电话重新贴到耳边。
“你看上的那块地皮,邢雅那边也开始有动作了。”栾沫的语气严肃起来。
“和那边的商户还没谈下来?”邢雅,又是这个小混蛋!他还没来得及找机会教训他,没想到这个人居然又爬到他的头上了!乔狼使劲咬了咬过滤嘴。
“没有,邢雅那边也在谈,不过也没成功。他那边出价也不低,但那边的人死咬着不松口,而且邢雅又掺胡进来,他们估计更乐于看咱们相互抬价了。”栾沫无奈的说道。
对面突然没了声音,栾沫喂了几声,“乔少,还在听吗?”
那边长长地“嗯”了一声,依旧沉默。
栾沫听着电话里传来的绵长呼吸声,耐心等待。
乔狼思忖片刻突然道,“你知道最近政府抓火灾抓得很严吗?”
“知道啊,之前有个化工厂爆炸了,伤了好多人,所以最近不是排查的很严吗?”栾沫虽然不太明白这和他们现在谈的事有什么关系,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
“所以,那种人流密集的商业街道,如果发点小火灾,也很正常不是吗?”
“你的意思是”
“剩下还用我教你吗?虽然这种小火无关痛痒,但一旦被发现,政府强制他们搬迁,拿到的还不如我们给的多,你说他们最后会怎么选?”
“那要是他们想告诉邢雅一块叫价呢?”
乔狼冷哼,“那就告诉他们,如果他敢说,你就直接把口风透露给政府,一拍两散,谁也别想拿下。”
“乔狼,你真可怕。”这叫什么,这就叫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虽然他嘴上说乔狼可怕,却知道这确实是当下解决这个棘手问题的虽说不是最好的方法,但起码也是最快的方法。
本来已经和那边谈好了价钱,但人心不足蛇吞象,快签合同的时候对方却突然反悔,施工队都已经找好了,却因为一直没谈下来的合约而导致施工进程一点没有进展。他们的人力物力财力大把大把的投在上面,只要一天不开工都是不小的损失。
“非常时期采取非常手段,那块地皮浪费了太长时间,”他把烟从嘴里吐出来,放在手上把玩,“我势在必得。”
董一宁回来以后连外套都没来得及褪下,立马跑上二楼,推开乔狼的房门,里面一丝光亮也无,他的小少爷正安安静静的趴在床上熟睡。
晚风从敞开的窗户吹进来,窗帘被风吹得鼓动起来,董一宁屏住呼吸,放轻脚步走到窗边,把窗户关上。
随后他蹲下身,从地板上捡起那根充满乔狼齿痕的烟。
“董一宁,你在干什么!”董一宁猛地抬起头慌乱地朝床上看去,乔狼依旧在熟睡,他按了按剧烈跳动的心脏,这才反应过来,哪有什么人说话,分明是他的幻听。
如果被乔狼发现他一定会更厌恶自己,董一宁把烟握在手里,迅速退出了房间。
董一宁在洗过澡后,从Jing致的小盒里取出那支烟,先放在鼻子底下仔细嗅了嗅,确实是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