榴榴第二天醒过来,见搭在身上的被子下意识还有点嫌弃,这小破屋子,也不晓得放了多长时间了,小美人全身又酸又疼,稍微动一下,xue里的Jingye就流出来了,可这下却没有心情自怜,陆芦不在了!
真要把他丢在这荒山里喂狼了!
连忙扯着小嗓子喊,可脖子都哑了,喉咙又干又疼,一开口像是有小石子磨着喉咙,一边又哭得喘不过气来,等门轰地一下被推开,外面天色渐亮了,红日都出来了,陆芦拎着一把猎枪跨进屋子里来,半边侧脸和枪上的猎刀被日光染上血色,杀气浓烈。
小美人毫不怀疑陆芦下一秒可能抬起猎刀,在他的胸口上插上一刀。
陆芦就坐在门外面检查自己的猎枪,门也没有关紧,随时注意着屋里的声音,听到屋子里有动静了,就起身推门进去,没想到这小怂包已经快把自己哭死了,心里觉得好笑,又瞧小美人怕得发抖的小蠢样,把猎枪往桌子上一扔,拿起水壶走到床边,小美人就连忙爬过来死死地抱紧陆芦,生怕再被丢下。
小美人喝了点水,喉咙要好受些了,可还是说不出话来,陆芦低头亲了亲小美人的侧脸,拍了拍小美人的屁股,“我们得走了。”小美人越发抱紧陆芦不放,扬着脑袋眼巴巴地望着陆芦,被男人扣着下巴紧紧地吻了一通。
陆芦又从墙上的橱柜里找出一件军装外套,又从医疗包里翻出两粒消炎药,把消炎药给小美人喂下,叫光溜溜的小美人穿上外衣,把猎枪装好放在床下的暗盒里,就背着小美人原路返回了。
榴榴这才瞧见周围是什么样的景象,黄沙野草遍地,山丘上零星有几片树林,根本瞧不见人类活动的痕迹,小美人下意识抱紧了陆芦,小脸紧紧贴在陆芦的后背上,盼望着快点离开这鬼地方。
可陆芦还在笑他,“下一次带你来的时候,亲手教你猎只狼,再剥皮做了褥子,练练你那小胆儿。”
别、别来了,还、还猎狼,只怕被喂进狼肚子里!
陆芦可没打算轻易地饶了这胆小人蠢的小荡货,东边的天已经亮起来了,陆芦还在教训人,“那么一点胆子,还敢光溜溜地扑男人身上拍艳照?”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实在是太可怕了!
榴榴吃了药,困劲渐渐上来了,等上了车,也渐渐放松了,抱着陆芦的外衣就睡过去了,可总还有点防备,陆芦抱他下车的时候努力睁开眼睛醒过来,陆芦轻轻拍拍小美人的背,哄道:“到家了,放心睡吧。”
这是陆芦在外面置的房产,一处很小的院子,仅有一方小院落和北侧的厢房。陆芦把小美人抱到正房床上,脱光了衣服塞进干净的被褥里,小美人迷糊地小声哼唧,陆芦安抚地亲了亲,小美人才安下心在大床上翻个身,又睡熟了。
?
小美人的脖子上还明显地印着昨儿陆芦掐的痕迹,陆芦瞧了两眼,起身去洗了澡换了身干净衣服,出门去找了附近的一间诊所。
陆芦进了诊所二楼才见着那位老中医,见面便道:“昨儿把人cao肿了,来跟您讨药。”
老中医躺在椅子上摇着扇子,听了这话差点从椅子上滚下来,摆了摆扇子,“你自己去拿就是了,说给我听做什么?”
还是有点儿好奇,“男的、女的?认识多久了?打算什么时候结婚、有避孕措施没有?”
陆芦在屋里的橱柜里拿了好几瓶药膏,回答:“刚认识,叫什么不清楚,好像是已经结婚了。”
好吧,都滚上了床,还不清楚姓名。
老中医惊讶不已,摇着扇子踩着拖鞋走到陆芦身边,“行啊,陆芦儿,看错你了啊,要不要给你开点壮阳的药?”
陆芦把药装自个兜里,扬眉轻笑,“药倒是不用给我开了,人现在还搁我家睡着的,您帮我给他开点。”
等陆芦拎着药回到家,榴榴还抱着被子睡得昏天黑地,陆芦探了探额头,倒是没有发烧,也就不管了。榴榴醒来都是下午了,这才知道着急了,也不怕陆芦了,扯着小嗓子把陆芦叫过来,借了陆芦的手机,可脖子哑了,只跟朱允小姐打了电话,想请她送衣服和手机过来,可又不清楚陆芦家的位置。
又床上赖了一会儿,他身上可是光着的,也还没有洗澡,扭扭捏捏地抱着枕头,可陆芦不晓得又去做什么去了,榴榴只能捡了件陆芦的衬衫穿身上,出门见陆芦正坐在院子里编鸟笼子,榴榴靠在门边上,喊了一声“陆芦”,小心翼翼道:“我的助理给我送点东西,可以叫她送到这里来吗?”
陆芦眼也没抬,榴榴静静地等了一会儿,见陆芦不做声,只当是同意了,又朝陆芦走近了几步,凄凄地说:“可我不清楚这里的地址。”陆芦依旧不理睬,榴榴没有法子,只能厚着脸皮过去搂住陆芦的脖子,贴着陆芦的耳朵小声说:“你能不能告诉我?”
陆芦冷着脸抬头睃了榴榴一眼,榴榴怯怯地松开了手,低着头往屋里走。可陆芦的手机还在榴榴手里,榴榴在屋子里遛了一圈,找到了浴室,悄悄地抱着陆芦的手机躲进去,一边给浴缸放水,一边打开了陆芦手机,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