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到国内,在首都办事,住在过去在会所包下的小院子,时间久了,便又和闻眠素、顾传搞上了,就住在了闻眠素家。他家宅子外面有一座山寺,每天经常能听见山上传来的钟声。每天就胡天胡地乱搞,好好一处有灵气的地都被搞成了yIn窝,一推门就是一股子sao味和小sao货娇兮兮的浪叫声。
沈禹也来过,也就是这样瞎搞呗,沈禹有时气急了捏着榴榴的下巴问他:“不是要断了吗?你怎么又夹着老子的大鸡巴不放?”
榴榴笑着贴过来亲他,搂着他的脖子,嗓子里哼哼浪叫,沈禹只能使劲地cao弄他,好像要把榴榴揉进骨血里。
顾传问他什么时候离婚,他缩在闻眠素的怀里,正趴在闻眠素的肩头,用指尖戳窗户上的大红色窗花,娇声对闻眠素说:“舅舅,这个不好看,丑死了,你给重新换一个好看的吧。”
闻眠素正在看书没空搭理他,拍了拍榴榴的屁股警告他老实一点,顾传听了直笑,“怎么叫的舅舅?也该随我叫小叔叔才对啊。”伸出手想把小美人接过来,榴榴搂紧了闻眠素的脖子,“舅舅,我不想他抱我,你说说他。”
两人闹得闻眠素不得闲,闻眠素说了一声:“都给我老实一点。”又对顾传说:“他不想理你,你就别去招惹他,闹得我头都大了。”
榴榴笑眯眯地躺在闻眠素怀里得意地笑,扬起下巴说:“看吧,舅舅是向着我的。”顾传还非要来摸他,榴榴躲来躲去,又叫起闻眠素:“舅舅,你管管他,非要来惹我,可讨厌了。”
一天到晚也就是这样胡闹,夏天快过去的时候,榴榴才见到小安,那时他正在和闻眠素挨在一起学剪窗花,小安进门来,换了鞋子,先笑着叫了舅舅,又走到榴榴身边低头认真看他剪的窗花。
榴榴不乐意了,搂着闻眠素的腰说:“舅舅,他怎么来了?”也不去看小安。
小安跟他说话:“我以前看过nainai剪窗花,你剪的可真好看。”榴榴把脑袋扭到一边,不去看小安,小安绕过来,轻声说:“榴榴,我上次问你什么时候回来,你还没有回我呢。”]]?
榴榴抬起头看了一眼现在的小安,不明白他为什么来这里、也不明白为什么他还笑得出来,他把手里的剪刀丢在桌子上,双手抱紧了闻眠素的脖子,与他紧紧拥在一块,撒娇说:“舅舅,他怎么来了?我不想见他,你快让他走。”
闻眠素柔声劝慰榴榴,“你别生气,我让他走就是了,可他有要紧的话要跟你说,你真的不听吗?”
榴榴一把推开他,捂紧了耳朵,恼道:“你这个坏舅舅,我也不要理你了。”
扭头就要往内室里去,小安追上来握紧了他的手,他明明还在笑着,可眼泪却从眼眶里掉下来了,他多么温柔地问:“榴榴,我问你呢,怎么我上次问你什么时候回家你到现在都没有回我?好了,我只能来找你了,榴榴,你跟我回家吧。”
榴榴愣了愣,心里感到非常难过,他不敢去看小安的眼睛,只能把望向屋子里新贴的窗花上,很快摇了摇头,因为他也舍不得说拒绝的话,就跟闻眠素说了一声:“舅舅,你快叫他出去,我进屋等你了。”
使劲甩开小安握紧他的手,转身进了屋,没有多瞧他一眼。
他进了屋,声音清脆缠绵地说:“舅舅,你招呼完,就快点进来找我,要快点啊。”
小安就着拉榴榴手的姿势在原地站了片刻,小声又委屈地问闻眠素,“舅舅,为什么我不行?”
是因为你太好了,不值得跟何蕴玉这样垃圾的人混在一起,快走吧,永远离开何蕴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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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闻眠素走进内室,榴榴已经趴在靠窗的软踏上睡熟了,闻眠素脱了鞋上塌,抱着小美人一同睡了个香甜的午觉。
榴榴是在秋天到了的时候才清醒过来的,他在前一天看见自己的石榴花大片大片地落在地上,伤心了很久,用锦布把吹落的石榴花拾掇起来,夜里抱着躲在被子里哭得很伤心,顾传上门来,又抱着榴榴胡搞,后来又把榴榴塞进闻眠素的怀里,等闹够了,天色都快亮了。
榴榴在晕晕沉沉之间,听见一声声敲钟声,轰地一声砸在脑子里,他睁开眼睛,赤裸着身体去推开木窗,鼻尖嗅到一股遥远又清淡的佛檀香,
好像长途跋涉,经历了很多艰难,缥缈,恍惚。
他震惊了许久,恍如大梦初醒,终于从这场绮丽糊涂的欲望里醒了过来。
他想起了很久不敢想起的于戈,心里难受得好像已经死掉一般。
后来他离开了所有人,他终于可以接受自己一个人,在山上的小寺剃光了头发,换了僧衣,白天听早课,下午拿着扫把扫院子里的落叶。
寺里的小师傅知道他捐了很多钱,有点好奇地问:“你为什么来这里?”
榴榴沉思了许久,停下手里的扫把,累了坐在树下的石凳上,告诉他:“因为我无处可去。”
小师傅疑惑极了,明亮的眼睛滴溜溜转,“那你什么时候离开这里?”
榴榴突然掉了泪,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