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蕴玉埋着脑袋伤心了一会儿,有人来寻他,走过来很客气地领着何蕴玉绕过花圃,往前面大厅里去了,何蕴玉倒是没再哭了,要是不在他喜欢的人面前,何蕴玉总是很骄傲的,那人在前面领路,何蕴玉跟着哒哒哒地上了小楼,迎面鼻尖嗅到淡淡的熏香,夹着几抹花草芬芳,何蕴玉脑袋晕乎乎的,勉强睁大着眼睛,身体软成了水。
顾传耳朵被吵疼了,推门出来透气,门里面隐约还能听见小安子痛哭的声音,丢人极了,顾传揉了揉脑袋,一侧脸就看见了水嫩嫩的小美人,真真像是娇得能滴出水来的小石榴花,顾传一眼就瞧中了,朝领人的男侍者摆摆手,淡淡地说:“我带他进去。”
男侍者稍作犹豫,便退下去了,何蕴玉傻乎乎地要跟着往回走,被顾传一把抱住,耳边扑来热气,榴榴的耳朵立马变红了。顾传摸了两把小美人的细腰,用指尖暧昧地蹭了蹭小美人的屁股,半搂着榴榴进门去。
被人又搂又抱,榴榴真是有点烦,推开了顾传,一甩脑袋就要走了,顾传被小美人推了一把,愣了一下,觉得真是个有点脾气的小可爱,又来拉榴榴的手,半搂半抱着把人带进屋去了。
榴榴蹙着眉,一脸冷漠,几不耐烦地往衣服口袋里找手机,连句话都不想多说一句,走过门槛,里面还有几个人,榴榴也不害怕,何家的小公子从来也就不是怕事的人,只觉得烦的不得行,眉头皱着,心里想:就不能让我好好地伤心一下吗?非要来惹我,我一点也不想发脾气好不好?
结果屋里的哭声一入耳朵,榴榴脑袋都要炸了,抬头望过去,一个卷毛青年盘坐在沙发上扯着嗓子哭,眼泪一串一串地掉下来,又哭又叫,时不时接过身边的酒一股脑灌进肚子里,这时方有片刻的安静。
榴榴嫌弃了一通,实在待不下去了了,他心里也苦的很,可何曾这样哭过,又丑又丢人。小安子灌了口酒,瘫在沙发上,嚎了一声,“我那么喜欢她,她不喜欢我就算了,可是,她说要跟我结婚的时候,我真的开心惨了。”小安子捂着脸低低抽泣了一声,说不出的伤心绝望。
榴榴松开眉头,心里好像也感受了一点伤心,倒也不再嫌弃小安子了。
“就算她不喜欢我,结婚的时候,我发誓要做一个世界上最好的丈夫,可那么多年了,我和姿姿认识那么多年了,谁还能比我对她还好,可她却骗我!”小安子猛地把手里的杯子砸地上,跳到地上吼了一通,像个傻子似的。
榴榴瞧着那个傻子,觉得自己也有点傻,顾传凑在榴榴耳边说,“好玩吧?去哄哄他。”榴榴想凭什么我要去哄他,可瞧着那个傻子踩着一堆碎玻璃,一边喝酒一边痛哭的样子,实在也觉得伤心。他也曾这样过,悄悄地一个人,哭够了洗把脸,又是惯会作样的尾巴狼了。
榴榴就轻轻问了一句,“他老婆出轨了?”又撇撇嘴,带了点云淡风轻,“离了就行了撒。”哭得那么伤心,真是丢人。
站着说话不腰疼,也不瞅瞅他自个,于戈一提离婚,他也不比这模样好多少。
顾传轻笑了一声,有点说不出的嘲讽意味,“还更惨一点,他老婆是个同,找他骗婚来着。”
榴榴睁大眼睛,惊讶地啊了一声,眼睛圆圆的,顾传看着可爱,又凑在榴榴耳边,像是说悄悄话一样,“捉jian在床了,床上好几个没穿衣服的漂亮姑娘呢。”又啧啧两声,“还不能离婚,你说可怜不?”
榴榴真觉得有点同情了,又想想他自个,用尽了手段结了婚,老公却想着外面的女人,发发脾气,老公还要跟他离婚,这日子哪里过得下去喏!
这样想一想,反而有点同病相怜了,屋子里的熏香吹的榴榴晕乎乎的,顾传低着头看着小脸红扑扑、眼儿水涟涟的小美人,声音好像从很远的地方飘过去,“去吧,好好哄哄他。”
榴榴被他推了一把,往前扑了一下,掌心紧紧攥着柱子边的帘珠,珠子相撞叮叮当当,榴榴抬起头来,一下子撞进了一双沉渊般的眸子里,心猛地跳了一下,闻眠素轻轻地扫了一眼,继续垂着眼,捧着一本黄皮纸的古籍盘坐在窗边的小塌上,另一只手把玩着一串玉珠。
屋里另外还有一个人,身材高大,腿搭在桌子上靠着沙发闭目养神,听见声响,抬起眼地看了一眼,然后缓缓坐直了,肌rou紧梆梆的,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榴榴,像是一只准备扑食的猛兽。
所以呐,沈禹,沈大首长觉得自己被小榴榴抓得死死的还是有点道理的,至少,从第一眼起,他看着小榴榴啊心里就砰砰乱动,觉得眼前这个小美人无处不合他心意,这处久了,也实实在在动了点真心。
榴榴被这两人一瞧,一下慌乱起来,口袋里的电话已经打通,榴榴却没了力气拿出来,闻眠素往身边木几上的青花双耳香炉吹了一口,淡红色的香雾升到空中腾地一下消散开来。榴榴只转了个身,就贴上了一个热乎乎的胸膛,顾传抱着香香软软的小美人,摸了一把榴榴双腿间,转身对里屋说:“小舅舅,您这香可真霸道,小sao货都硬了。”
闻眠素翻了翻页,脑袋都没抬一下,“把衣服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