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来,我就知道,你早已在注意福王府的一举一动,于是,我便提出了这个漏洞百出的男扮女装计划,而这个女装计划呢,其实就是为了请君入瓮准备的一层假象,否则,以福王府的守备,你和帮你的人,其实都进不来——这就是本王Jing心炮制的‘俄罗斯套娃计划’。”昭庆两手一翻,对了个大拇指。
苏沐春:……并不想问她‘鹅螺蛳套娃’是什么东西。
他本来就觉得昭庆身边的两个婢女不像是普通人,那日昭庆有告诉他——若无陛下准许,她连天安府都出不去,他就知道这福王府看似松散,恐怕里头大有文章在。
只是他一介草民,没有必要涉身其中罢了。
“所以说,小人的一举一动,都在王爷眼里,王爷这是故意诓王大人着女装来削弱小人的怀疑,毕竟,王大人都牺牲至此了,小人断然想不到还有别的陷阱在。”付望星苦笑一声,“以为在迷烟之中能找到公主,并且将公主两个颇有些武艺的婢女打昏,将公主藏在房梁之上,便能趁着其他人忙于寻找公主之际,以水车将公主运出偌大的福王府,看来,是小人想多了。”
“所以,轮到你告诉本王了,为何要铤而走险,过来绑架本王。”昭庆放下手里的茶盅,盯着付望星的眼睛道。
付望星沉默片刻,突然跪正了身子:“罪人付望星,还求福王殿下为罪人洗清冤屈。”他以头触地,闷声道,“经此一役,罪人知道福王殿下是个可以托付之人,罪人虽然是个江洋大盗,但是盗亦有道,我虽然偷东西,逛鬼市销赃,偶尔去去青楼,但是说小人jian杀无辜娘子,这样的事情是断然没有的!”
昭庆:这什么?付望星版“我抽烟打架吃霸王餐但是我是好男孩”?
不过,倒真是向王大人所说,柳家娘子的事情,不是他干的。
那就是他的仇人干的?不,也不一定是仇人,毕竟柳家小娘子的父亲官拜尚书,好歹也是父皇得用之臣,又是柳昭仪的娘家,昭柔的表姐,不明不白的为人侮辱杀害,这事情自然是不能善了。
还有什么比把这件事情推给一个见首不见尾的江洋大盗更加合适的呢?
“不过,在那之前,本王有些事要问你。”昭庆的手指在太师椅的扶手上轻扣着,半晌才道,“你是想扣我做人质,逼着刑部好好调查柳家小娘子的死,对吧?”
“正是。”那付望星也不否认,“小人是被刑部通缉的要犯,自然不可能去大堂之上击鼓鸣冤,说小人是被冤枉的,所以便想到了这个法子……”
“不仅是想为自己洗冤,还想趁机干他一票大的,把自己的名号打出去是吧?”昭庆皮笑rou不笑,她伸手点了点自己的脑袋,“我怀疑你要多吃点核桃牢饭——jian杀良家妇女者枭首示众。绑架亲王,首恶凌迟,家属知情则满门抄斩,不知情者流三千里,永不得赦。你觉得哪个比较严重?”
付望星:……
王璨之:……
等一下殿下,大周律例没有这一条啊?!
“还是你觉得你长得帅我就不会照脸揍你了?”昭庆又问。
苏沐春:……
“咳咳。”他抬起手,以袖遮口,咳嗽了一声,“福王殿下信口胡诌律法也就算了,更不成体统的话就不要说了吧?”他声音不轻不重,到是正好能落在昭庆和王璨之的耳朵里。
昭庆:……
“你给点面子啊爱妃。”既然你不仁,别怪我不义。
苏沐春:……
“胡闹。”他轻叱一声,“今日已晚了,苏某身子骨不好,经不起这般折腾,还请早些去睡了,福王殿下也请早日休息,不然哪日头上生了秃斑,可不要找苏某来解决。”言罢,他便甩袖而去,头也不回,妆也不卸。
昭庆摇头,对着王璨之道:“苏医这性子,真是调理不来。”她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便继续扯开话题道,“王大人,付望星可以做到这个地步来寻我伸冤,可见柳家姑娘的事情确实和他没有什么关系,刑部在调查这件事情,可否换个方向?”
“那也得等将此人下了大狱再说了,虽然柳家小娘子的事情和他没有关系,但是他偷盗各地府衙财产却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这个人依然是要下大理寺狱的。”王璨之如是回答,“臣,多谢殿下妙计。”
昭庆挠了挠脸皮——本来嘛,区区一个江湖蟊贼,其实是进不了福王府的,福王府做工的下仆,有一半属于自己手上的那支鹰骑,而鹰骑又极少有外人知道,连王美玉作为父皇的纯臣,也不知道这件事情。所以其实一开始条件就不对等。
但是不瞒着王美玉,那么这个套娃计划就很难成功实施——到是苏沐春,出乎意料,昭庆原本以为他是个醉心医术,身子骨差,所以万事不上心的主,可就是这人,似乎在被她逼着女装的时候,察觉到了她准备了别的计划来骗付望星入瓮。
不过,即使察觉到了,他也什么都没说。
此人很聪明。
但是就是因为他聪明,所以那张嘴才更加可恨——聪明人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