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他:“小、小师叔,你……你你你明日,要、要要同去学堂吗?”
景行之看着这个小孩,无奈地点头:“去的。”
景行之没想过,自己会来京城做插班生。
而且班里可怕得很,三个皇子,只有他一个顺带去读书的,言情剧的剧本也不敢这么演啊!
李嘉福眼睛一亮:“早、早上辰辰时初,别迟到!”
辰时初,皇家学堂开始上课的时间,上午文课,下午休息一个半时辰后,是武课。
瞧出小孩的高兴,景行之又笑着揉揉小孩脑袋:“谢谢四殿下提醒,你晚上回去早点睡,明天也别迟到了。”
李嘉福认真点头:“好、好。”
*****
第二天。
李嘉福起了个大早,匆匆吃完早饭,就带着准备好的锦盒赶往学堂。
锦盒里装着一块玉环,李嘉福喜欢这块玉环翠绿翠绿的颜色。他打算把这块玉环,送给今天来学堂的新同学——小师叔景行之。
李嘉福到后,时间还很早,他便拿出他的课本来,结结巴巴地诵读起来。
等到李嘉福背完一篇文章,三皇子李嘉定也到了。李嘉定和李嘉福打了个招呼,接着安静地坐在李嘉福的后面,安静得简直像是没来。
李嘉福也习惯了三哥的安静,不过今天他心里就像有蚂蚁在跑,弄得他心里痒痒,就坐不安稳。
李嘉福拿手指头轻轻地戳一下李嘉定的后背,唤他:“三、三哥。”
李嘉定奇怪地回头:“小四,怎么了?”
李嘉福冲他笑笑:“今天天,来新人。”
“我知道。”李嘉定淡淡地回答,看到李嘉福没说话了,又自己转过头去看书。
李嘉福叹气,三哥根本不想理他。
不过没事,三哥也不想理会其他人,三哥只爱那个教骑马、刀剑的武夫子。
再过了会,安静的学堂热闹了起来。
李嘉瑞被人扶着,一歪一歪地走进了学堂。他屁股上的伤还没好全,不敢有大动作。
这种情况,他分明不用来上课,可不知道他母妃怎么回事,非要让他来上课。
李嘉瑞身上不舒服,也就黑着一张脸,连和老三、老四打招呼都没有。
座位上铺了软乎乎的好几层垫子,又塞了两床被褥,李嘉瑞趴在上面,打了个呵欠,闭上眼睛就要睡过去。
李嘉福看了一眼,然后缩起了小脑袋,他二哥脾气可不好,还会揍他。李嘉福根本不敢吵李嘉瑞,只能巴巴地伸长了脖子,时不时看向门口处。
辰时一到,上课的蒋夫子准时出现。
蒋夫子来做的第一件事,是检查作业。
李嘉福和李嘉定的作业都完成了,再后面就是李嘉瑞的座位。
李嘉瑞桌上空空,他养伤归来,没有作业。
可这个点了,李嘉瑞还趴着在睡觉!
蒋夫子黑了脸,拿着教棍敲敲李嘉瑞的桌子:“二殿下,要睡觉就回去睡!”
李嘉瑞不耐烦地睁开眼,抓了下头发,没好气地嘟囔:“要不是母妃非让我来,你以为我想来不成!”
这话说得蒋夫子气得不行,恨恨地转头,一腔怒气堵在心里。
门口处,看完全程的景行之板起脸:“不敬师长。”
李云玺也黑着脸,听见景行之的话,他脱口而出:“该打。”
答完后,李云玺自己都楞了。
李嘉瑞这个逆子是多欠打,连自己这个亲爹都忍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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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说起了话, 动静里面自然能注意到。
听到圣上嘴里那句“该打”,蒋夫子忍不住热泪眼眶。
我的圣上啊!您终于想起来打二殿下了!
再不打打,我就要像前任皇家学堂夫子、前前任、前前前任、前前前前任一样,被二殿下气走了啊!
同样的,听见景行之不敬师长的评语,蒋夫子对他的好感爆棚, 这才是学生的样子啊。
一把年纪的蒋夫子, 红着眼朝李云玺弯腰行礼:“见过圣上。”
心里喊了好几声倒霉的李嘉瑞挣扎着起身,跟着老三老四一起行礼。
李云玺赶紧扶起蒋夫子:“蒋夫子请起, 辛苦了。”
蒋夫子听了, 摇头道:“不辛苦。”
只不过微臣想走了。蒋夫子心里说了一句, 才怀着对君王的愧意,对李云玺道:“臣不敢道辛苦,只是臣近来身体抱恙,正想向圣上请辞!”
没错, 蒋夫子起了走人的念头。来教皇子的, 学识自然顶顶好,可学识顶顶好的人,又能有多少人可以有包子一样的脾气呢?没脾气的读书人,叫什么读书人。
蒋夫子已经受不了去而复返的李嘉瑞了。这些日子, 只教三皇子和四皇子, 蒋夫子才感受到教导学生的些许快乐。
但一切虚假的快乐都是短暂的,李嘉瑞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