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可能水里泡久了,怕是以后脑子会不好使……”
“活的就够了。”李云玺淡淡道。
吴双喜在李云玺心中,现在就是个毒妇。
这种毒妇,死不死真没什么,唯一受影响的就是在边疆的战事和宁海波。
眼下吴双喜是众人亲眼所见,马匹发疯掉下河里去的,可不是他李云玺干的。
不是他李云玺干的,也没死,那就不存在他这个皇帝迫害臣子家眷的狗屁倒灶事。
所以吴双喜……只要活着,就够了。其他的,与李云玺无关。
李云玺比较介意的,是吴双喜出事的原因,是不是自己怀疑的那般。
李云玺目光定定地看向章通。
章通会意:“小的在路上遇见了四殿下,把闹着要去桥边的四殿下抱去给景公子照顾了。”
“送四殿下进马车的时候,小的瞧着景公子马车上没什么其他东西,说话也正常。”
“小的送完四殿下,出了马车,还回头看了几眼。”章通话说到这儿,停住。
李云玺笑了一下,心急催他:“然后呢?!你这个滑头瞧见了什么?”
“圣上啊!小的这不是什么都没瞧见,怕您怪罪嘛。”章通笑着道,神色放松起来。
在章通看来,这事儿不太可能和景公子有关,他可是知道景行之是个什么样的人,运道又有多好的。
章通想了想,干脆帮景行之说话:“圣上,我想起景公子拜师那回了,可不也是巧!”
上回是运气,合理推测这回也是运气。
李云玺一听章通的话,加上本来只是惯例疑心,就掉进了思维坑里,顺着章通的思路走了。
他越想,就发现自己可能是误会小师弟了。
小师弟这么好的人,还那么聪明,怎么会做出如此鲁莽的事?
吴双喜出事,一看就像现世报啊。
吴双喜这种人,怕是老天都不看不过眼了!
亦或者,是吴双喜那个抱养子,知道自己是因为吴双喜受伤了,心生报复之意?
而朕的师弟是个好人,好人不就该有好报嘛。
李云玺给这事想了好几个合理猜测,然后就更肯定自己误会师弟了。
他想到自己多疑这个毛病,也是头疼。
正是因为他近来和景行之亲近了,让他对于景行之的行止更为关注。也是因为亲近,所以急着想要个是否。
如果景行之能这样动手害吴双喜,那回头害自己怎么办?所以他忍不住多疑。
作为皇帝,他一边享受着全天下,一边又无比担心有人对他生出迫害之心。
“章通。你说,小师弟都快回乡了,我送点什么让他带回去的好?”李云玺心想赔礼道歉吧。
想到景行之急着想走,围猎前特意跟自己讲“参加完围猎,就不去皇家学院了,要准备准备回乡”,李云玺就想笑。
朕这皇宫不讨你喜欢,敢情这京城你也不喜欢啊!都不如你的“家”。
但说实话,这种直率又恋家的表现又实在讨人喜欢,李云玺也无法避免。
看着圣上突然就笑了,章通:???
圣上,送礼这题怎么出来的?你脑子走的哪条路?
章通想了想,选择拍龙屁:“圣上送的,自然都是好的!”
李云玺皱着眉,道:“金银太俗气,不行。书香气一点的,诗集送过了,要不……送他几幅画?”
章通低着头不说话,反正你们读书人的事,他也不懂,就听着吧。
而且李云玺主意正得很,根本不需要什么建议。他需要的,只是一个找东西、打包、送礼的小弟。
队伍回到京城。
一回了皇宫,章通伺候好李云玺,立马又屁颠颠地进了李云玺的私库,找起了李云玺看中的几幅画。
找到了那画,第二天,章通就带着画来找景行之。
不赶紧送过去,章通怕人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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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的石桌石椅旁。
景行之给章通倒了杯茶,问道::“圣上怎么想起给我送画了?”
章通笑道:“可不是突然想起来的,这不是怕景公子急着回去,回头忘了这事。我来的时候,可是听见下人说了,景公子你准备走了呢。”
“围猎前就和圣上说过了,离家又久,就想着回去了。家里老的老,小的小,不放心啊!”
景行之说着话,心里忍不住想起家里那些老的、小的,当然最想的还是不老不小的。
章通瞧着他似有所思,羡慕道:“听说景公子家中马上要添丁了,恭喜了,可真好。”
他是个太监,这辈子是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了。
景行之笑笑:“还远着呢,明年的事了。届时说不得,章大人先升官了。”
人生各有各的喜,添丁是喜,升官发财照样也是。景行之不知道章通如何走到现今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