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在上界修行调理好些年,逐步拓宽经脉方能适应。
这些下界修士自认天不怕地不怕,唯有切实吃过亏以后,才知道自己与上界修士差距有多大。所以楚管家不怕齐佑天,也不觉得这人能翻天。
他两根手指就能捻住剑尖,再一用力就能顺手夺过来。说好话也请不到的客人,不如干脆动手,也省得许多麻烦,楚管家冷笑了。
不远处的曲掌柜也不吭声,他一手撑着下巴正等着看好戏。
平时他生活太乏味,也就碰上这些下界的愣头青时,能寻出一点乐趣来。看别人吃瘪,比自己吃亏好玩太多。
齐佑天越发眯细了眼睛,他不躲闪也不畏缩,一把长剑仍是兀自向前,似要戳出个乾坤黑白来。
“别碰碎了杯子,也别打坏桌椅。”白羽叮嘱道,“咱们俩没剩多少灵石,赔不起这座茶楼里的东西。”
不识好歹,楚管家哂笑。他还真以为,这人能伤到自己?楚管家一伸手就捉住了那把剑,简直毫不费力。
还不等楚管家掂量一下下界修士修为如何,就有人怒气十足地喊:“放肆,就凭你也敢唐突贵客!”
于是楚管家的手指头又从那把剑上挪开了,他诧异地望向楼梯口。
乌泱泱好一群人涌了上来,有一行侍女捧着好些匣子,低眉顺眼神情温柔,也有一看就不好惹的侍卫伫立两旁,居中的是一位方脸两撇胡子,笑起来谄媚,发怒起来却分外可怕的中年人。
见到这么一群人,还在看戏的曲掌柜立时蔫头耷脑了。他顾不上太多,匆匆收拢了桌上的几枚灵石,就想趁人不注意赶快挤出去。
碰上楚管家发威,这座茶楼里铭刻的阵法还能起作用,至少不会拆了这座楼。若是碰上那位笑面虎么,他要是生气,自己能否活着都是两说,还不如先走为妙。
低着头缩着肩的曲掌柜,还没从人堆里找出一条路来,就被人拦住了。笑面虎笑嘻嘻地说:“掌柜,你别走啊。你刚才不是挺喜欢看热闹么,干脆留下来继续看热闹呗。”
“放心,打碎的茶杯桌椅,我家主人会赔你。”
曲掌柜连死的心都有了,他怪自己嘴欠非得讽刺一句,现在落得如此下场,纯属活该。
比起他来,楚管家也好不了多少。
中年人刚斜一眼楚管家,自然有侍卫制住他带到一边,楚管家连根手指头都动不了,他也不敢动。
“有眼无珠的玩意,唐突我家主人的贵客,过会我就去找楚明希那只小王八算账!”中年人劈头盖脸骂了楚管家一顿,他乖乖听着不敢驳回一句。
等对着白羽和齐佑天时,中年人的表情就客气多了,他甚至谦卑地鞠了一躬,“两位公子没有受惊吧?这不知好歹的东西得罪了公子,您大可踹他几脚出气,再不济杀了也行,楚明希也不敢吭声。”
齐佑天伸出的剑终于收了回来,他用手指头顺着剑身抹了一遭,不吭声。
于是白羽开口了,“替我扇他几巴掌,罚他出言不逊。下界修士怎么了,谁见了都能轻慢?”
旁边人得令,啪啪啪几下,楚管家的脸立时肿了起来。末了他还得道谢:“谢公子宽宏大度,留我一条性命……”
挨了巴掌就能活着,楚管家倒是松了口气。谁想那模样太好看的修士施施然走到他面前,直视着他的眼睛笑眯眯问:“你家公子想请谁做客?是我还是这位齐道友?”
当然是你,楚管家在心里回答。你从街上走过一回,不少人都在打你的主意,楚公子只是下手最快的一个。
可这些话不能说,楚管家眼珠转了转,唯有沉默。后面的人立刻猛踹他的小腿,“公子问你话呢,快回答。”
“当然是公子。”楚管家吞吞吐吐地答,“公子风姿非凡……”
“够了。”白羽轻慢地一拍手,再也不理楚管家,他绕着中年人走了两圈,“不知阁下有何贵干?我和齐道友初来此地,人生地不熟,应该不值得阁下如此礼遇……”
“一个时辰前,两位在城外杀了程庚与刘元,都是一剑封喉,好本事。”中年人比了个大拇指,笑了,“那两个人也的确该死,他们打着主人的旗号为非作歹,公子杀得好,杀得妙!”
程庚和刘元,楚管家喉结颤抖了一下。他听说过那两人,在灵州城也略有威名,修为比起自己也弱不了多少。
就是这两个下界修士,一剑封喉杀了程庚刘元。若是刚才自己没被拦住,他的下场又有多惨,楚管家都不敢再想了。
中年人说完话就鼓掌,侍卫也齐声鼓掌,齐刷刷一阵掌声,整齐划一并无杂音。
“你们这是看戏叫好呢?”白羽扬眉,“我杀了你们主人的下人,照理说你该来找我问罪,又有什么值得叫好的?”
中年人恭恭敬敬地答:“两位刚到上界没多久,就能反杀程庚与刘元,说明两位着实不简单,值得我家主人倾身结交。宁可多花灵石,也别结仇,这是我家主人的一贯原则。”
“明日主人邀请两位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