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种方式糟害他。”
哦,这倒是件新鲜事。虽然白羽早知道清朗上尊不是好玩意,他也因此遭了劫。然而他还是很想听听,清朗上尊究竟干了哪些缺德事。
白羽漫不经心点了点头,伸出筷子夹起了一根青菜,不吃只是随便搅合一下,“然后呢?”
这就是有戏了,余浩邈心里门清。他清了清嗓子,把自己的表情拿捏得Jing准,介乎于打抱不平与诉说秘闻之间,“有次清朗上尊打败了一个修士,姓云。没杀了他,只是废掉修为扔到地牢。姓云修士有个女儿,叫云芙吧,被清朗上尊收为徒弟。”
云芙,白羽想到了那位被天君关在下界的上仙,免不了有点意外。他真没想到随便拽个修士聊天,都能从他嘴里听到熟人的名字。
对此余浩邈全然不知,他促狭一笑,眼角眉梢都带着股浪荡的意味,“不怀好意的清朗上尊故意逗弄那个女徒弟,引诱着她变得放荡,最后把她收为炉鼎。末了有一天,清朗上尊带着云芙到了关押姓云的那个倒霉鬼的地牢,在亲爹面前示范了一次,他是怎么收用云芙的过程。姓云的本来就只剩一口气,看到这一幕直接气死了。”
“可怜云芙年纪轻轻已经对清朗上尊痴心不二,知道自己的身世之后也没多悲苦,满心满念还是她的师尊。要我说,杀了人还祸害别人的女儿,这才叫丧心病狂,合该被剥皮抽魂。我等上界修士,绝不与那等卑鄙小人同流合污!”
面对余浩邈正义凛然的做派,白羽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在他看来,余浩邈与清朗上尊不过半斤八两,都不是什么好玩意,谁也别说谁更黑心。
余浩邈唱作俱佳的一番表演,没得到半点回应,他也不心塞,继续慢条斯理地喝酒。
“既然是秘闻,那道友又是从何得知的?”齐佑天忽然问。
“清朗上尊自己写的书,他把什么事都抖落出来了。比如睡了谁家老婆,又欺负了谁家徒弟,全都一五一十地写成小说,叫《花间寻游记》。”余浩邈抖了下眉毛,语气似是有点赞叹,“还真别说,清朗上尊挺有文采,这书写得香艳撩人,艳而不俗。上界男修人手一本,两位若是有兴趣么……”
“不必了。”齐佑天拒绝。
白羽惊讶得筷子都拿不稳了,差点落到了桌子上。他难以置信地想,紫胤帝尊就是败给了这种玩意?
清朗上尊怕不是早就疯了吧,也难怪他收的云芙杨鸣两个徒弟,到了下界也是这种做派,师门上下都是一窝疯子,个个好色又残暴。
余浩邈话锋一转,忽然来了个总结,“清朗上尊勾搭女修么,的确有一手。大家都挺担心,没准哪天自己道侣被别人睡了,有气都没处撒。所以说,清朗上尊不除,上界难有安宁之日!”
这倒是个更契合实际的理由,白羽斜睨着余浩邈,只信了三分,“你们上界修士不都是如此么,在灵州城外都能直接抢人,道侣被睡也不算多大点事吧,大不了你们也能去睡别人道侣。”
“睡别人道侣和自己道侣被睡,能是一回事么?谁都希望自己稳赚不赔啊。”余浩邈涨红脸辩解,“再说那位上尊早就惹怒了好些人,平时他发威作福的时候,大家都不敢说什么。现在他作孽受报应遭了心魔劫,谁不盼望他早点死了?”
白羽和齐佑天交换了一个眼神,原来清朗上尊正在渡劫的消息,好些上界修士都知道了。
就好像,老天看不过清朗上尊一直发威作福,趁机让他遭了劫,也恰到好处地帮了他们一把。
“那位上尊也祸害了好多小千世界,一巴掌拍死所有修士,整个世界都被他拿来炼丹。”余浩邈嗤笑一声,“这等做派,说他是邪魔外道也不冤枉。”
他停顿一下,有点狡黠地问:“我观二位,大概也是某个小千世界的幸存者吧?特意改头换面前往衍州,不正是为了报仇雪恨?”
原来除了融天纳地鼎里的小千世界,还有其余下界修士也跟着遭殃。白羽仔细咂摸着这个消息,越发觉得事情有趣了。
他早就料到自己的身份瞒不过别人,还不等他开口,余浩邈已经殷勤地给他们添了个合适的身份,着实省心。
“我观两位能为非凡,诚心邀请两位参加伐诛清朗上尊的联盟。”余浩邈摸出两枚玉简,推到他们俩对面,“玉简一发烫,两位分出一缕神魂就能参加会议。人人皆是隐匿相貌,再安全不过。”
玉简被收下了,余浩邈松了口气。紧接着他又试探性地绕回刚才的话题,“二位修为高绝,不如顺便去紫胤帝尊的洞府看一看?那位帝尊最是心善,也怜悯修士,去看一趟也没多大危险,万一就成功了呢?”
白羽不答话,余浩邈明白这是婉拒的意思,他倒有些感慨了,“还是紫胤帝尊在的时候好,至少有他看管清朗上尊,他不能翻了天。这两个人心性差距太大,谁能料到他们竟是师兄弟呢?”
如此隐秘,白羽从不知晓。他想起唯一一次与清朗上尊打交道的时候,那人轻蔑地叫紫胤帝尊,语气里似乎掺杂了几分暧昧难明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