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注意力无时不刻不在兄长身上的膝丸立刻回答道:“没有, 哥哥是在内番中掉了外套吗?”
“应该不是。”髭切摸摸下巴,很快想到某种可能,目光闪了闪:“我大概知道在哪了。”
膝丸提议道:“现在已经很晚了, 不如明天去拿?反正还有备用的外套。”
“嗯……说的也是。”要是现在去拿, 大约会被当作来夜这的登徒子吧, 髭切心想, 虽然但是,可心里还是痒痒的仿佛有猫尾巴在搔,蠢蠢欲动。
只要有合适的理由就好了吧?既然已经决定不压抑自己, 那么……嘛,只要不惹她生气,看一眼就走应该不算什么?
膝丸看着自己的兄长放下衣物,套上鞋子就向屋外走去,奇怪道:“兄长?”
髭切背对着他挥了挥手:“去拿外套。”
夜已深,髭切很快从院中消失了,留膝丸一个半跪在木廊上,神色纠结。
“薄绿?薄绿!”
“啊!”膝丸被惊醒,回过头,小天狗今剑正站在廊柱旁看着他。
今剑笑嘻嘻地递出一块海绵:“我们也在扫除,还差一点点,发现那种蜡不够了,能给点吗?”
“哦哦好,是给木地板打蜡的蜡吗?”
今剑:“是哒~”
膝丸从身后的小篮子里拿出一只喷瓶,往今剑的小海绵上喷了三下:“这样够吗?”
今剑红眸亮晶晶的:“足够了,谢谢薄绿~”
拿到跑腿目标,今剑没急着走,好奇问道:“薄绿,你刚才在想什么啊?虽然是晚上,可侦察值降得太多了哦。”
膝丸膝盖一痛……他的侦察能力是所有太刀中最差的,几乎跟大太刀一样瞎。
“也没什么……”膝丸犹豫了下,把兄长的问题换了种方式问出来:“那个……天神大人的神宫里,能举行婚礼吗?”
今剑一愣:“诶?”
膝丸紧张解释道:“我一直被保存在寺庙里,两边的风俗还是有些不同的吧。”
今剑纠结道:“我也不知道……我应该也被保存在寺庙里?记忆里好像没有这方面的知识。”
“诶?”膝丸怔了下,随即开解他道:“今剑你应该被保存在鞍马寺,抱歉,是我忘了。”
今剑摇摇头:“没关系,我可以帮薄绿问问石切丸,他是神刀,一定知道得比我们清楚。”
膝丸大喜道:“那就多谢你了!”
……
想见她,但又怕被发现。
这大概是髭切除了出阵外,第一次这么卖力地发挥隐蔽性的时候了。
没带刀装,走在黑暗中的天守阁里,金色的眼睛跟猫眼似的一闪一闪,脚下悄无声息。
他在二三层的楼梯拐角之间停下脚步,抚了下心口,在心里暗暗啧道——明明之前自己被发现是堕刀都无所谓,现在却紧张起来了。
……某振杂草切不仅忘了当初暴露后当着审神者的面落荒而逃的是谁,末了还在心里感慨,这难道就是男女之情的力量?
髭切从三楼地面上探出头,不出意料的发现,近侍间没人、外间的灯关了、里间卧室的隔扇门内透出暖色的灯光。
髭切微蹙起眉头,不会真的跟他想得一样吧?刚才只是临时想了个借口,居然猜中了?
今天上午他就没在她身边看见今日近侍,下午在天守阁混了那么久也没见近侍刀出现,而现在近侍刀随时候在审神者身边已经是惯例了,为的就是避免……
髭切箭步上前,拉开卧室门后里面空无一人,而浴室门紧闭,他扭开浴室门一看,果不其然审神者就躺在一池蓝色的药水中,仰头睡得正香。
……为的就是避免这种情况。
“啧……还好来了。”
髭切走了上去,伸手探了下药水的温度,发现水温比他的手只热了那么一点。
要是他没来,她大约得等到半夜被冻醒才会出来吧。
髭切看到架子上有备好的浴衣,想了想,放弃了浴衣,脱下手套捋高袖子,把手伸进水里,摸索着勾到腿弯,将人整个抱出水面。
“哦呀。”髭切挑眉,看见审神者身上还裹着件浴巾,也被药水染成了淡蓝色,胸口微微起伏。
说起来,有了人身后,可以做更多事了呢……髭切玩味地想道,毫不客气地多看了几眼之后,遗憾道:“还是个孩子嘛。”
如果是真的夜这,这年龄倒也够了。十五岁,若是在他被锻成的年代,早的话连孩子都怀了吧?
说起来人类的小孩都会跟双亲长得像,比如赖朝和义经都长得像义朝,但持有弟弟丸的义经要更加俊美些,是有名的美男子,据说是与他美貌非常的母亲有关。
髭切一边想着,一边扒掉shi透的浴巾,用浴衣把人裹紧,抱进卧室,塞进被子里。
小孩啊……以前只认为是人类繁衍继承的一环,现在看来……髭切站在床边,见审神者头上有一撮黑发从系着的小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