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不知何时消失在空气中。
“主人,您没事吧?”
“没事,就是好,好热……”
髭切站在隔扇门后的Yin影中,静静地听着两人的对话。
审神者明显还没完全清醒,大约真的是太困了,说话时还大舌头。
“一期……你怎么来了……”
“擅自闯入您的卧室,非常抱歉。我回到本丸后鸣狐跟我说明了情况,刚好我也是明天的近侍,于是便提前过来了。”
“药研……”
“药研他和您约好了时间对吧?他也跟我说了。现在大约是十点三十分左右,从九点到现在已经一个半小时了。您放心,时间够的。”
“嗯……”
看来这里不需要自己了……其实她与粟田口的短刀约好了来叫她,原本也不需要自己来这里多此一举,髭切心想。
他在心中漫不经心道:近侍一职,虽然权力不大,可从古至今争着要当近侍的人前赴后继,连身为神灵的他们也无法免俗。
髭切跟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出了和室,往楼下走去,把隐约的说话声抛在身后。
胸口好像有些不舒服……髭切下意识伸手抚了下,恍然大悟——哦呀?这就是妒火?
髭切很是新奇地摸了两把胸前,在心里啧道嫉妒可不好,跟刚才那振粟田口的太刀一样,会变成恶鬼的呢。
出了天守阁,站在本丸的月光下,髭切抬头看了眼月亮,忽然道:“啊咧?我……来这里是要干什么来着?”
……
演武场中呼喝声此起彼伏,场中一少女与一太刀打得不可开交。
“哈哈哈,力道还是不够呢~”
“废话少说!”
审神者的木刀与髭切的木刀相撞,响声大得似乎会在下一次碰撞中断掉。
不少刀剑男子都跪坐或盘坐在一旁围观这场对战,只是并不认真,时不时还交头接耳。
“你也感觉到了?”
“当然,本丸中除了短刀们,还有谁会每次远征都会买金平糖?”
“……弟弟们并不会在远征时买金平糖,万屋的糖果无论是质量还是口味都更好。”
“嗯……一期桑,你最近心情不好?”
“…………”
“还不止是金平糖,你们都没注意到主人最近常穿的新衣服吗?”
“当然注意到了,以前主人都穿巫女服或剑道服的,现在也开始穿运动服了呢。”
“重点在那身运动服明显是源氏刀的运动服款式好吧??!”
“这样简直就跟人家在杂志上看到的‘情侣装’一样……唉,明明主人穿我们粟田口的短裤和白衬衫也会好好看的说。”
“这提醒了我,等会儿就去下单,主人一定也会穿我们刀派的服装的!”
“等、等等!堀川,那我怎么办啊?”
“兼桑也想要?嗯……那不如买新选组风的羽织?”
“唉,我买的和服难道不好看吗?明明主人穿起来那么风雅……”
“的确风雅,可是在手合中就不方便了嘛,何况主人也不是镇守派的审神者。”
“大家,跑题了跑题了,我们的话题是那位最近的奇怪之处!”
“奇怪之处?嘛……不知是不是错觉,最近我总感觉那位殿下很认真的整理过仪表。”
“不是吧乱酱,这你都看得出来?”
“不是错觉,我曾在他身上闻到过熏香的气息……”
“熏香?!”
“嗯……因为是笼中鸟,所以略懂一些……江雪哥?”
“阿弥陀佛……最近髭切殿种田时非常认真。”
“…………”
“……这难道不是因为主人的言灵?”
“阿弥陀佛……髭切殿眼中有着对果实的期待。”
“不仅是内番,远征的积极性也很高呢,出阵也是,有空就在路边小贩那儿挑挑拣拣。”
“唉,他还来找我学习做冰糖樱桃……就是烛台切你看到锅着火了的那天。”
“烧穿我一只锅原来是为了做冰糖樱桃?!这要变成糖锅切了吧?”
一群刀剑男子的窃窃私语中,膝丸可怜巴巴地缩在一角,生怕有刃要来问他。
如果是在说他兄长的坏话,膝丸早就拔刀了,可现在他才是对髭切最近的变化最一清二楚的人……
比如从来不用熏香的兄长忽然从万屋订回来一堆各种口味的熏香,烧得整个小院都香臭香臭的,然后很苦恼地问他说,有没有一款熏香闻起来像冰糖樱桃……
比如某天又苦恼地问自己,说女人到底什么样的男人呢,在自己回答完容貌和钱、并多嘴地加了句“不过如果是主人的话,她大概会喜欢实力强的男人吧”之后,兄长便主动要求把自己的手合内番增加到两倍……
又比如审神者曾隐晦地让他转告一下让兄长别再送金平糖了,而他没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