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天起,你练早功和学戏的时候都一直踩跷,我不叫你下来你就不准下来。”
还有这种好事?盛慕槐一直都想加长练跷的时间,没想到这机会竟然送上门。
但她表面上当然要装出一副有些为难的样子,然后不得已答应:“好的,老师。”
俞敏冷笑一声,看你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没过多久,陆续有花旦班的同学走进排练厅,唐姣也来了。她看盛慕槐还踩着跷,惊讶地小声问:“怎么还踩着,班主任不是不让你练吗?”
“现在又不准我脱了。” 盛慕槐说。
“那怎么能成?你的脚还要不要啦?” 唐姣吃惊地说。她是看过柳青青在宿舍里贴膏药时脚上的惨状的,有次好奇她也求盛慕槐给她绑过跷,结果还没站两分钟就不行了,立刻就把跷取了下来。练功还是大脚片子舒服。
“没事,我早都习惯了。” 盛慕槐无所谓地说。
“盛慕槐唐姣,你们还在讲什么悄悄话?” 俞敏手上的戒方一拍,大家立刻都噤声了。
“盛慕槐唐姣,你们两今天站在前面带头练。大家一起监督,看她们动作有什么不规范的地方。”
唐姣冲盛慕槐吐吐舌头,两人一起站在到了队伍前面。
俞敏把戒尺踹在怀里,盯着盛慕槐。她就不信踩在这么两片小木板上,盛慕槐的动作还能没有个错漏。
可是还真没有,盛慕槐每个腿都踢得标准极了,木头脚尖正在脑门上。
踢完正腿是旁腿,盛慕槐脚刚上去,俞敏的戒尺就狠狠抽在她大腿的嫩rou上。
嘶——盛慕槐腿一紧,但咬牙没发出声音,腿悬在空中。
“对,腿不要放下来。” 俞敏捏着戒尺站在盛慕槐身边,“我们看看盛慕槐能坚持多久。”
盛慕槐腿只能一直举着,稍微降下来一点俞敏就照着腿给一戒尺。她力道掌握的很好,又专门挑既痛且不会留痕迹的地方,所有同学都看出来了,俞敏就是要整盛慕槐。
盛慕槐腿和脚趾都酸的不行了,俞敏才冷冷地说:“放下来吧。”
等到了拿大顶的时候,俞敏说:“盛慕槐同学这次在天津上海巡演,都说她武功在花旦里是一流的。既然一流就要有一流的标准。”
她的眼睛在教室里扫了一遍,正看见角落里堆着几块砖头,拿出其中两块,将它们横向立起来:“盛慕槐,你撑着这两块砖头拿大顶,给同学们展示一下你的武功,也给大家做个榜样。”
砖头竖立着,留给人的受力点很小,也很难保持平衡,这要求倒立人有极好的腰腹核心力量。
说实话,盛慕槐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行。
她走上前,手握住砖头试了一次,失败了;又试了第二次,劲头过了没立住;第三次,砖头歪倒,她险些砸到旁边的同学。
俞敏说:“看来你功夫是还不到家啊,如果不到家就别争着出风头……”
话还没有说完,盛慕槐又再试了一次,这次她小心翼翼地控制着自己的力量,用的劲恰到好处,竟然撑着砖头,身体直直地在空中稳住了。
“好厉害。” 几个花旦同学小声说。
俞敏咬牙,她看着旁边的学生说:“你们在这里呆看干什么?还不赶紧练功?”
同学们连忙排好队,手撑地也拿起大顶来。
就这样过了二十分钟,大家的脑部开始充血,手也开始发抖,已经有几个人下来了。俞敏说:“下来干什么?给我上去,今天都给我练够三十分钟再说。”
于是有人倒下又上去,上去又倒下,但三十分钟没到,不能停。
盛慕槐的手臂连带着手下的砖头都开始颤抖,但她知道如果她翻下去,再想倒立起来就没那么容易了,所以一直咬牙坚持。
终于,最后一分钟到了,她把腿放下来,眼睛都黑了几秒,手掌上也出现了两道深深地红印。
俞敏看了她一眼,终于决定暂时放过她。
盛慕槐就这样踩着跷上完了上午的花旦课,比起拿大顶来,这项活动可轻松多了。
谁知道俞敏看她踩了那么久跷,竟然跟没事人一样,又开始找茬,非说她一个地方身段唱腔不对。
盛慕槐按照俞敏的要求改了几次也没能让她满意,最后俞敏冷笑着说:“盛慕槐,我看你是出去做了几天主演就找不着北了,连老师教的东西也不放在心上了是吧?这里那么多同学,谁也没像你一样冥顽不灵。下午文化课你别上了,踩着你的跷到Cao场上去跑20圈,跑完了到我办公室报道!”
盛慕槐咬牙,没有当场反驳。
等下了课以后,关心她的同学围上了说:“慕槐,这可怎么办啊?俞敏要是以后一直给你穿小鞋,那就不好办了。”
盛慕槐说:“等文化课的时候,你们帮我给老师请个假,就说我被俞敏弄到Cao场上罚跑了。然后麻烦你们告诉认识的不上文化课的同学,叫大家那个时间段都到Cao场上来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