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给你你就拿着,他师徒俩在那种地方讨日子过,伤药这东西不会嫌多,这里除了伤药还有我先前熬的桐油萝卜,防冻伤的。再有,这里一小罐秋梨膏,叫小顺子用勺子化开了,一天喝一勺润肺化燥,他年纪小,万一冻出病可没处治。”
又说:“我昨天看见肥水司那堆积了些稻草,你们别忘去问管事的买两车来。要干净的,别弄那些沾了脏东西的回来。”
吴桂花经常要他们找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他和大顺子两个都习惯了,答应下来,随后主动去了厨房生火剁rou。
一天的劳作又开始了。
因为前一日有言在先,今天份的卤rou准备完毕,吴桂花送走两个小太监,将大门上好锁,转身回了厨房,开始卤明天和她自己过年要吃的那一锅rou。
做完今日,她的小厨房到二十九就该关张。今年因为田大壮的事,各处都弄不到猪rou,吴桂花只好找来几副羊肠灌香肠,因为羊肠细小易断,而且臊腥味太重,她只灌了五节香肠,算是应个年景。
腊rou今年也只熏了五斤,够自己和张太监陈项三个人过完一个年便罢了。毕竟不是在外头,她想弄点柴禾来,有裘监工卡在柴碳司,费事得很。吴桂花不愿为了自己的事看人脸色,有些小小问题,能忍便忍了。
经过一上午的大雪,吴桂花回房时,雪已到了脚踝处。
幸好她早上将院内的小径都一并扫了出来,不然凭她穿的浅口棉布鞋,怕是走不到厢房,鞋就要全shi了。
一想起浅口棉布鞋,她手上的动作又加紧了几分:还剩的那点羊毛线可以先织双护脚脖子的袜筒。她这临着湖,又大开大敞的净兜西北风,早上扫那一会儿的雪,脚脖子就像被风刀子来回刮一般,再不注意保暖,怕裂口子都是轻的。
吴桂花做啥事手脚都快,她坐在门边,脚下搁个竹子编的烘笼子,加了两回炭,一只袜筒已经收了口子,而小二黑熟悉的喵嗷声也响了起来。
吴桂花一开门,它就蹿到她被褥里,只露出半只耳朵不动了。
她赶忙拿了毛巾把它轰起来先擦它的shi脚,再去厨房端来三个碟子,一碟黑的,是秋末做好的豆豉,另一碟白中带点黑点的,却是白糖里加了几颗炒熟碾碎的芝麻,再有一碟,就是她自己留下的,荦素搭配的卤菜了,最后,她从烘笼子里拨出几颗芋头。
经过一上午炭火的烘烤,这些芋头早就熟了。掰开来看,粉白的芋头rou外围着一圈焦黄的皮,蘸一下白糖咬上去,焦香中还透着丝绵绵甜意。
在下雪天能吃上烤一口芋头真是人间至高享受啊!
吴桂花快乐地再蘸一下剁碎的豆豉,这碟秋天才做好的豆豉叫她加了点磨细的茱萸,虽然没有辣椒的香辣冲口,但这种辛辣也颇有辣豆豉的真意了。
小二黑不屑吃芋头,卤rou却是不肯放过的。
吴桂花从端出这碟子rou开始,它就跳到了地上巴巴望着,不过变光头的教训太深,没有她的话,这小东西再急也不敢造次。
她摇头一笑,将特意用淡卤汤煮熟的几块羊肝拨到它的猫碗里,小东西快乐地动了动胡子,一头扎了进去。
雪下到申时末,总算变成了细小的雪粒子,此时天地茫茫一片,早上吴桂花扫出的小径也被重新掩住。她吃饱喝足,烤火烤得倦了,懒怠再去扫一遍,靠着门边打了会儿盹,被外头的响动惊动,深一脚浅一脚去了打开门一看,果然小章和大顺子都站在外边,躬腰缩背的,显然冻得不轻。
吴桂花赶忙把他们让进厢房,烤了好一时,兄弟俩才缓过气儿来。
一个叫:“娘也,冻死我了。”
另一个说:“我所有的衣裳都在身上,再冷下去,还叫我穿什么好?”
吴桂花让他们自己在烘笼子里找芋头,端着卤rou进门时,正听见这句话,便说:“既然这么冷,明天还是别出去了。”
“别啊!”这两个异口同声。
吴桂花瞪他们:“就这么怕回兽苑做活?”
小章笑嘻嘻地冲她拱手:“桂花姐,求你了,你也知道,我们在兽苑听人指挥看人脸色,活得多不爽利,还是跟着你好。你不凶我们,还有好吃的。”
大顺子也说:“桂花姐,陈哥都说我们两个你尽管使,我可早把我当成你的人了。”
吴桂花拿他们没法子,指着外头的雪道:“我是为你们好,明天这雪指定要冻硬,路滑难走,万一跌了跟头怎么办?”
“我们不怕!”两个家伙急着表态。
自从吴桂花答应他们,卤rou生意里给他们抽一成后,这两个做事比她积极多了。想想厨房里还堆了那么些卤rou,她一个人不知道要吃到什么时候去,卖一些出去也行,只好摇一摇头,扭身出了门。
小章赶紧搁了卤rou追出去:“桂花姐,你干什么?”
“我把这附近的雪扫一扫,省得你们明天来时不方便。”
“我来帮你。”大顺子三两口吃完嘴里的东西,也追了出去。
有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