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想,她和他好不容易见这一面, 时间宝贵, 干什么浪费在不相干的人身上?
何况,她用过她看过的宫斗剧经验判断,小胖墩的存在本来就挺招人恨的,有人想对付他很正常, 自己以后只能更加小心些。
吴桂花遂将这个疑问抛之脑后,两人甜甜蜜蜜地说了会儿私话儿。
最后,应卓才说, 他被调职了, 现在是皇城戍卫司侍卫副统领。
吴桂花琢磨了一会儿, 才明白皇城戍卫司侍卫副统领跟永安门侍卫副统领有什么分别。皇城戍卫司虽然也是隶属于金吾卫, 负责皇宫安保的部门, 但皇城戍卫司的管辖范围更大,除了宫门侍卫,像帝后, 东西掖廷等地, 以及需要定班轮守的重臣办公地点所有的侍卫都归皇城戍卫司统领, 因此皇城戍卫司在民间也有个更通俗的名字——九门戍卫。
吴桂花纠结着是恭喜他,还是顺从自己内心感受,表示不舍不愿的好。
应卓看着她的表情实在好笑,莞尔道:“不必担心以后我来看你会不方便,这个问题我会解决。而且,你该想些开心的,如今我的巡察范围扩大到整个皇城,对我们现在调查的事不也很有帮助?”
“你是说,王太监?”吴桂花一下想到了他们忙活了几个月的事。
应卓点了下头,吴桂花才想起来问他:“那你现在一般在哪巡守?”
“我现在跟先前一样,不需要参加日常巡守。但若我想巡守,也没人会拦我。只是我的值房从永安门搬到了东掖廷。”
吴桂花顿时道:“那我以后多往东掖廷去,你别总绕这么大圈子来找我。以后你肯定事情忙,我们约个地方在东掖廷见面是一样的。”
这段时间她为着打听消息运银子,去东掖廷都去了三四回。不过那里她也就跟严掌案和秦司薄扯上点关系,皇宫里又不像别处,不能她想去就去,弄得她发展东掖廷人脉的想法进展十分缓慢。
应卓失笑道:“你以为东掖廷跟重华宫是一样的,随你想怎样便怎样?”
吴桂花也知道自己说了傻话,吱唔一声:“你吃晚饭了吗?”
见应卓摇头,顿时心疼得不得了:“怎么没吃晚饭呢?这都什么时辰了?等我看看厨房里有什么。”
应卓叫她拉着走快几步,俩人摸着黑在厨房蹲下。
吴桂花摸到柜里油茶面,用风炉坐着的热水给他冲了一碗:“快喝,先暖暖胃。”
又寻摸一会儿,摸到一碗晚上吃剩的冷饭,她略过去,在面缸里舀了半碗面,也不点油灯,就着窗外的月色舀了点冷水预备开始和面。
应卓默默喝完一碗掺了剁碎的腊肠和干果的油茶面,觉得收缩了半个晚上的胃总算平静下来。他的心情也平静了下来,看着吴桂花的动作,不由站起来道:“那碗饭就——”
然而,还不等人站起来,吴桂花就丢了面碗,急得跳起来:“嘘嘘嘘!外面那些人会巡逻的!”
话音刚落,就像为了证明她话的正确性一般,外面传来一阵整齐的脚步声。
吴桂花下意识攥住他的衣襟,紧张得几乎不会呼吸,直到外面的脚步声消失许久,才重重吐出一口气,往上一抬头,顿时碰到两片柔软的嘴唇……
什么叫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良久,应卓摸摸嘴唇:唔,这应该能算她主动吧?真难得。
吴桂花硬是叫他这个动作弄得恼了:“愣着做啥?不吃饭了?”
应卓无声一笑,摊摊手后退到门口,在她走过来之前,去了院子。
不一会儿,一碗面条被端出来,吴桂花已经忘了先前的事,低声道:“黑漆漆的,我也不敢弄大动静,只给你煮了这碗素面,你自己看是添些酱油还是醋调个味吧。”
“什么都不用。”应卓挑了根面条送入嘴里:“以前我回家晚了,从没有人专门为我做过夜宵。”
要不怎么说,老太太的思想跟旁人不一样呢,吴桂花特别煞风景地来了句:“骗人呢,你家没厨子的?”
应卓:“……”罢了罢了,跟这个心思比男人还粗的女人说这些,不是自寻不自在么?
吴桂花虽理解不了应卓的想法,但她哪不知道这话出口得罪人呢?
因而喇叭花似地冲他讨好一笑,赶紧站起来给他捏肩:“你忙到现在,肯定乏得很吧?我给你捏捏肩。”
这两个人吧,对待生活,一个是理想派,一个是现实派,便是偶有不和,却总会有惊喜将两人的距离拉得更近。
到一双小手按上肩膀上,应卓脸上最后的一丝不快也挂不住了,他开始严肃地思考一个问题:想不到她摁肩的本事也不错,以后,用什么法子能让她多摁摁呢?
…………
第二天早上,吴桂花如同预料中的一样起晚了。
到她拿铜镜开始梳头时,差点被镜子里那个眼含桃花,不笑也含三分情的女子吓到了:这副样子走出去,谁都会怀疑她昨晚干坏事去了吧?
她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