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江死了。
与此而来的是关于虞江太太的调查,虞炎看见他所谓的嫂子的时候,只觉得是上天给他开的玩笑。
但是无论怎么调查,阮涯的身份背景如同一张白纸那样干净。
虞炎捂着脸,“你骗我。”
阮涯亲手用白布替虞江遮住脸,眼神里有些难过,目光在虞炎身上一顿,冷静开口,“我没瞒着你,你只要稍微查一下就知道的事。”
虞江的秘书听着两人的对话一愣,连忙对阮涯说道,“太太,先生的死讯是瞒着还是立即公布。”
阮涯,“公布出去吧。”
他不紧不慢地往外走,“不好意思,我得处理我先生的后事。”
虞江作为议员一死,只被宣扬为一个意外,阮涯亲眼见了凶手,只是个负责卫生的清洁工,跪在他面前祈求他的原谅,阮涯明白这只是个被推出来的替死鬼而已。
葬礼这天,已经接近深秋了,阮涯穿着一身的庄严的黑西装出现在现场。
参加葬礼的宾客安慰道,“虞太太,还请节哀。”
阮涯露出一个苍白无力的微笑,仿佛这种事情是他一个Omega无法承受的。
虞炎出现在现场,阮涯与他隔着十几米的距离。
他看着虞江遗像旁边的白花,想到了那场无疾而终的求婚仪式。
贺家家主也亲自来了,他下了车,身后的保镖一字排开。
阮涯哭得很伤心,以至于最后体力不支被扶到了休息室,虞炎只觉得自己整颗心脏都被嫉妒腐蚀了,如今只剩下一具行尸走rou一样。
哀悼室一厅内的客人原本只是走个过场就离开,却因为唯一的主人的突然离开而被迫聊起了天,原本该躺在休息室的Omega用枪挑开一个缝隙,冷冽的目光放在了贺敬之身上,虞炎似有所感地抬头,转瞬即间,枪声响起,贺敬之倒在了一片血泊之中。
一枪毙命。
现在一片sao动,虞炎突然疯了一般地冲了出去。
一辆黑色不起眼的车缓缓开进会场,停在了门口。
阮涯像是魅鬼一般,却被迎面撞到的保镖打中了手臂,他头发被汗shi,很快甩开那那两人朝着出口而去,贺敬之或许是怕死到了极点身边带了许多的人,阮涯神情麻木地又干掉了五人。
缭乱的打斗声响起,阮涯用腿夹晕一个人,迅速起身,他的血止不住地从苍白的手指往下垂落。
他刚要离开,身后就响起了脚步,阮涯用颤抖的手扣动扳机,却面对虞炎那张脸时怎么也无法用力,他转身想逃,就被纠缠住。
一针下去,阮涯睁大眼睛很快就没有了意识,被人稳稳接住。
虞炎扯下Omega的面罩,露出了阮涯Jing致的容貌,他手上一紧,他终于抓到了他的白玫瑰。
外套裹着Omega,抱着人进了豪车,现场被封了,车窗缓缓拉下,虞炎Yin沉地道,“你是想要我陪你们会长一起死吗?没抓到人,你们有什么资格拦我。”
那人于是只得放行,史汀十分钟内等不到人只得离开,T刚下飞机,就传来了贺敬之的死讯,他只是笑了笑,但是听到阮涯失踪的消息后,脸上那点笑容就像一块冰,坍塌了下来。
“给我找!”
黑色的乌云笼罩在政坛上,据说此贺会长的刺杀与过去几年的暗杀都是同一个人,或许虞江的死亡也与那人也脱不开关系,如今连带着虞太太也一同失踪。
现场监控被破坏了个彻底,那个杀手的形象逐渐被魔化,变成了个手眼通天的杀人狂魔。
天气凉了之后夜就来得晚了,Yin沉的天色下,一栋庄园别墅里星星点点,临时派来的保镖三个小时换一次班,庄园内却只有三个佣人,似乎为了掩人耳目般安静。
阮涯睁开眼睛时,手上有冰凉的ye体缓缓进入体内,他想揉一揉眼睛,一只手却受了枪伤,另外一只却打着点滴,现在的他一定是颓废又狼狈。
他拔掉了点滴针,如今的场景似乎偏离了他原本的计划,朝着不可控制的方向而去。
虞炎推开门就扔掉了手里的托盘,他按住阮涯往外渗血的手背。
“你把我带走干什么?”
虞炎面色沉了下来,阮涯嗓子哑了,他接通内线,吩咐道,“送一杯蜂蜜水上来。”
血止住了,阮涯已经一天一夜未进食,他被迫靠在床头脸色不太好看,虞炎撑在他两边,“你说我把你带走干嘛呢。”
“虞江可是把你托付给我。”
阮涯皱眉,“你在开什么玩笑,我是你堂哥的伴侣,你该清楚的。”
虞炎眼神突然就变得尖锐起来,他厉声道,“我应该怎么清楚!所以呢,你把我当成什么!无聊婚姻生活里的一个消遣是吗?”
一旁的灯盏落地,玻璃碎片散了一地,虞炎像是炸毛的狮子,他一脚踢开那灯,无论他如何回忆和Omega沉溺爱欲的迷离,和他们还算肆意快活的日子。
他都骗不了自己,他自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