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绚对这样的发展毫不感到意外,倒是莫跃吓得止住了脚步。
汪梓还活着。
这个认知让他稍稍的放松了下来,其中一件牵挂在他心头的事倏然落地。在很多个失眠的夜晚,他的耳边总是回荡起汪梓那时带着颤音的声线,又或者梦见汪梓以责备的眼光死死的盯着他,一步一步朝他走来,开口道「你见死不救,是你害死我的,你也是杀人凶手。」
但现在汪梓还活着,我没有害死他。莫跃在内心告诉自己,但看见现在汪梓的模样,他又开心不起来。
汪梓正以一个辛苦的姿势被装了在笼子中。
他双手被吊起高过头顶,另一端绑了在鸟笼上的圆顶,绳子的长度很短,而膝盖至小腿亦被分腿器固定,锁在地面上动弹不得,汪梓不得不向前挺起整个上半身,才能勉强支撑不致断手,瘦削胸膛下的肋骨根根可见,但更人注目的却是那对丰满得不像话的ru头。
汪梓的ru头及ru晕明显被改造过,rurou变得饱满丰润,颜色亦更为娇嫩,完全不是正常男孩会发育的标准,他左边的ru尖更被残忍的打上了ru钉,扣上一颗约弹珠大,晶莹剔透、如泪滴般的粉红钻石,在灯光下璀灿夺目,随着晃动而折射出完美七色的火彩,犹如两朵盛开的桃花一左一右的飘了在那雪白的胸膛,任由主人采撷揉腍。
莫跃的母亲一直锺爱珠宝,尤以钻石为甚,曾以收藏家为名在拍卖会上竞拍过不小的粉钻蓝钻,耳濡目染下莫跃也对钻石略知一二,看那光泽成色就知道汪梓ru环上镶的粉钻定必价值连城极为罕有,世上也只有南宫逸会将这矜贵的宝物给打磨成如此折辱人的玩意。
汪梓看上去比之前又消瘦了些,五官轮廓更为深刻,眼睛在适应突然的光线後微微睁开,在看清眼前的人时也只是轻眨了几下,泪水却迅速涌出,发出了几声像小动物呼叫的呜咽。
他不是不想说话,而是说不出话。
他的嘴巴被当成是花瓶般插满了还连着jing的红色玫瑰,外表看上去像是一团鲜艳瑰丽的花球,把汪梓本就白晢的脸庞更添上了一抹惊艳的红,看上去凄美又妖冶,他的双唇被花撑得极开,津ye从嘴角缓缓的流下,颜色却不是透明的,而是掺着血ye的粉色。
几条金银色的彩带缠了在汪梓荧白的大腿上,一路向上直至性器,前端上绑了又大又触目的蝴蝶结,牢牢的堵死了发泄的出口;两边的囊袋亦分别夹上了一个连绳发光的金色星星,大小和外表都和装饰在圣诞树树顶的布置一模一样,下半身被装扮得滑稽又可笑,就好像包装得不lun不类的抽奖礼物一样。
祈绚一脸黑线的看着这意外的惊喜,狠狠地给南宫逸的审美打上了历来最低的终极差评,这人喜欢的华丽风格确实是让人无福消受,让他愈看愈头痛。
莫跃想先把汪梓救出来,却不敢又不能,因为鸟笼的笼门外还锁着一个大得夸张的锁头,是宫廷式的横向金锁,他根本没有打开的办法。接到莫跃转头过来求助的眼神,祈绚切了一声,又掂量了一下信封的重量,轻飘飘得不像是放着锁匙的样子,祈绚扬手示意莫跃先把堵在汪梓口中的花拿出来再问话。
莫跃来到了笼前,蹲下身,对还落着泪的汪梓说「我…我先把花,拿出来,你忍一忍。」他把手伸到栏内,小心翼翼的从中间抽出一枝花,拿出来後他瞳孔一震,手上的花像有千斤重——没想到花还是连着jing的,而且更连一点刺也没有刮掉。
彷佛可以想像到带着刺的花jing和花梗抵着汪梓的喉咙,随驾驶时的巅簸起伏中不断肆虐的情景,不但要忍受窒息的感觉,更难过的是口中像针的刺无时无刻都在痛,划破了无数道的口子,简直是不见尽头的凌迟。汪梓整个的口腔痛得又辣又麻,没法配合莫跃的动作,在这情况下纵然莫跃再小心再轻力,还是不免碰到口中细微的伤口,抽出来的花上都沾上了血丝,份外吓人。
待把全部花都抽出来之後,汪梓忍不住猛咳,控制不住似的又吐了几口血,稀血看着怵目惊心,但汪梓却连抹去泪水唾ye的自由和时间都没有,稍为喘定呼吸後便开口,他声音沙哑,低沉得如在沙漠中缺水的落难者,「贱奴向三少爷请安。」
祈绚直接问「锁匙在那?你知道怎麽开吗?」
汪梓仍旧垂下眼睛,身体吃力的把屁股抬高,呈现出更奇怪也更辛苦的姿势,他缓缓的开口「锁匙…在贱奴的贱xue内…求三少爷帮忙…」
莫跃这才留意到,汪梓雪白的tunrou上夹着了一朵摇摇欲坠的白色绣球花,看上去就像是兔子的尾巴,这花并没有连着的线,全是靠汪梓一路上用力夹紧自己的屁股不让跌下,疲累不堪的tunrou在颤抖,看上去十足诱人。
在祈绚的首肯下,莫跃又得负责拿锁匙这项工作,他把花拿走,迟疑的碰上了汪梓冰冷的皮肤上,慢慢的把两瓣rou团左右分开,果然在那洞口里看见一个透明的拉环,里面是一根不算太粗的圆柱体状物,莫跃咬着唇稳住手,用食指勾着後把那东西一点一点的抽出来。
在看到被他慢慢扯出来的东西後,莫跃看呆了:这到底是甚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