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绚头痛的望着这盛大的排场,初来的家奴们都面面相觑不敢作声,默默低头愈退愈後,恨不得消失在三少爷的视线里,只余下莫跃和汪梓各怀心思的立在风暴中央。
祈绚沉着脸拨了南宫逸的电话号码,让人烦躁的嘟嘟声无人接听到自然断线,想起那戏Jing应该还在晚宴上表演人格分裂的绝技,祈绚愈想愈来气,不停按重拨,那气势凶得像是要把那端的手机给打爆。
「谁?烦死了不知道本王子在喝酒吗!」电话终於接通,但南宫逸却连来电者都没有看清,声线带了点醉意。
祈绚冷笑一声,「把一堆垃圾玩意跟人扔过来给我找我麻烦,你自己倒快活得很啊,喝完酒然後再上床?」
南宫逸那儿沉默了半响,才啊了一下表示好像是有这麽一回事,祈绚听到数下的碰杯声,隔了几秒後南宫逸慢悠悠的说道「我可是准备了很久的,你先试试看呀,之前你就是太保守了,要多玩别的才能明白到宇宙的浩翰。」
「阿绚,你不能对一件玩具太长情,不能蠢得为了一棵树然後烧了一个森林!」酒意渐浓的南宫逸愈说愈兴起,劈哩啪啦嚷了一大堆祈绚听不明白的俚语跟不着边际的比喻,祈绚嫌弃的把电话移离耳朵,那头的南宫逸又打了一个酒嗝,断断续续的说「总之,你先留着吧。我明天再教你玩。」
嘟。对方结束通话。再打一次,电话已无法接通。
换言而之,就是硬塞。
现在是怎样,一个二个都将他这里当成是流浪狗收留所吗?
来者不拒全部给个家吗?!
上次到他哥吃顿饭就收了一只,现在更省时了都给直接送上门了!
吃第一次憋他还能说自己少不懂事,要是这次还能毫无怨言的当免费仓库他就是蠢。
更何况,他本身对汪梓没甚麽好感。
不是没有想过把礼物送回去,但以南宫逸的记仇性格说不定还会带多更多的麻烦。把他直接抛大街?也不行,以汪梓现在的流量一定会引起轩然大波,被妈妈知道的话一定闹得没完没了,祈绚只想做个安静低调的三少爷。
「…主人?」莫跃轻声的唤了一句主人,把祈绚从走神中叫回,只见莫跃有些紧张又担心的看着他,被发现後又迅速的低下头,像只做了坏事後心虚的小狗。
唉,算了。
祈绚拿南宫逸的任性没办法,只能在心里诅咒他那玩儿在今晚情到浓时华丽的阳萎。
他让莫跃把试管里的钥匙取出,先把汪梓从笼子放出来,在碰到试管上的黏ye时,莫跃的脸嚓一声的就红了起来,眼睛也尴尬得左右张望,不敢与汪梓对视。
鸟笼看着虽大,但内里的空间狭少,容不下两个高大的男生,莫跃只能把半身探进去,吃力的替汪梓双手松绑和打开地上的扣环,费时好一会後终於把汪梓从疼痛中解放。
汪梓在重新获得自由後没有倒地没有休息,反而马上双手撑地的爬出笼子来到祈绚的面前,动作优雅又连贯,修长幼细的四肢爬起来就像只温驯又轻盈的豹子,身体的不适和僵硬都被他隐藏得很好,看上去根本想像不到他刚被绑住了几个小时。淡粉ru头上的粉钻随着摆动而折射出七彩的炫光,令这具身体看上去更多了一份柔媚。
汪梓跪了在祈绚前面,表情恭顺,眉眼弯弯,脸上笑意盈盈,彷佛刚才的眼泪和疼痛都不曾发生过,他规矩的喊了句三少爷,好像知道祈绚之前所想的是甚麽,他讪讪的笑道,声音还带着沙哑但仍然流畅,「请三少爷放心,贱奴已没有不应存在的心思了,贱奴是来学习的,求三少爷赐一个机会。」
没等祈绚发问,汪梓又笑着往下说,「在主人的耐心调教下,把贱奴骨子里皮rou里的yIn贱和放荡都发掘了出来,贱奴本来就是一个天生的婊子,生下来就是被人干被人玩的,能够被cao被赏Jingye是贱奴求都求不来的福气,以前是贱奴愚眛无知,请三少爷原谅。」
莫跃不敢置信的看着昔日儒雅的气质明星,平静得脸不红气不喘的把那些自侮的说话说得行云流水,语气更有着几分真诚,跟第一次见面时的抵抗和厌恶情绪完全判若两人,只有汪梓自己知道,每一个字每一个语气,背後叠满了多少的鞭伤和调教。
他只能跟着剧本,说出他亲手拟定的台词,在这荒唐的故事中成为最卑微下贱的性玩具。
祈绚的黑眸势利的审视了好一会,却没能从汪梓诚恳的眼神里找到破绽,他抱着胳膊高居临下的问「来学习?你来学甚麽?」
汪梓把眼光向莫跃投去,露出了羡慕的表情「贱奴是想…向莫跃莫少爷观摩学习的。因为主人说,莫少爷一定有甚麽过人之长,可以一直得到三少爷的宠爱。贱奴会好好学习的,会侍候好三少爷您的…求求三少爷…」
没想过会被点名的莫跃当下呆若木鸡,眼睛瞪成铜铃,也不知该怎样回应这样的“赞美”。
他没觉得自己有甚麽过人之长,也没敢觉得自己得到了主人的宠爱。
在祈绚把手机拎开的时候,莫跃很清楚的听到了南宫逸说“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