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我了,你可不能再反悔了!】小团子两只小手臂在空中乱挥,招出来个奇怪的发光面板,【来,在右下角那个地方,把你的指印按上去,我们就算是成功绑定了!】
“嗯……这样?”我把手指按上去,以为会穿过那块透明的面板,没想到却是按上了实体。
对,没错!哼哼,签了卖身契,就没人能救你了!小团子内心笑得得意。
下界人不知道这绑定是个什么意思,这要是到了上界那里,随便拉个人说要和他绑定,肯定都是闻之色变,逃得远远的。
懂得人都知道,系统的绑定就是永久绑定,除非宿主把维护任务都完美解决喽,否则就主系统那个古板不知变通的程序,就算宿主到死了,它也不给人解绑,就死死地给赖上了。
想到自己终于也能有点业绩了,小团子觉得很兴奋。它的语气都带了点激动的意味:【你要是没有什么意见,我们这就出发去做第一个任务啦!】
我想了想,觉得在这里我也待挺久了,确实是无聊透顶,就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做任务……应该会比待在这个破地方有意思得多吧?
看系统那副样子,我心里觉得有点点不靠谱。
大、大概。
*
其实,很久以前,我也没想过要做坏人的。
我如果说我是被逼的,你会信吗?
嗯,大概不会,因为连我也不信。
我只是天生反骨,命中带煞,克死双亲,受人欺辱而已。
可能我变成这样的最大原因是因为那个人吧,到现在我还是不太愿意提起他的名字。因为只要一想起他,我的胸口就止不住地疼。
为什么呢?因为,他以前闲来无事的时候,总喜欢拿我寻开心。有天,他拿着他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烟斗,往我胸口上烫了朵怪异的花。
他说很好看,但我不这么觉得。所以,他往我伤口处泼了墨,让它永远留在我的身上。
有时候我再看见那朵花的时候,我就会想到那个人,我想杀人的想法就忍不住从脑子里冒出来。而且一般那个时候,总有眼拙的人跑出来挑衅我,正好在气头上,我就顺手把他们做掉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要叫我魔头,就因为我杀了几个人吗?
好像也不是……因为我没数过我到底杀过几个人,所以我好像,真的罪孽深重了。
那如果重来一次的话,不如让我试试做一回好人吧?
毕竟独自一人的感觉,挺不好受的。
*
我顺从地听系统的话,闭上了眼。感受到一阵晕眩,我睁开眼时,已不再是刚才我们所处的地方了。
看了圈四周,没发现那个小团子,我不太高兴。我到手的毛茸茸就这么跑了?
“系统?系统?”我小声叫了两声。
【我在呢,别叫啦。】
这是……在我脑子里说话?
我不出声,尝试在心里与它对话,“系统,你在我脑子里吗?”
【笨,】它听上去语气不太好,又恢复了之前那副样子,【我总不可能本体出现在别人面前吧?那样我会被世界意志发现的!】
这感觉挺像以前用的传音符,但是不用把符咒拿出来就能使用,这还挺新奇的。
“你们系统还怕被世界意志发现啊?你们不是带着任务来小世界的吗?”我有点疑惑。
系统那边有点小尴尬,【不好意思噢,没跟你说清楚。我们虽然是带着任务来维护小世界的,但是我们在做任务的同时还不能被世界意志发现。上头特别吩咐了,不可以暴露身份的,否则小世界会直接崩坏,这样就与我们维护的目的背道而驰了。】
“哦……”我表示理解。
嗯,世界意志跟人也差不多吧?就像人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或者是特别容易夭折的时候,肯定心里不免泛起波澜。世界意志也就是更脆弱一点,受到这种打击会直接心理崩坏罢了。
“那我现在,这是个什么情况?”我打量周围的环境。这床榻上的被褥,这台上的夜明灯,这地上踩的毛毯……古朴大气不失美感,还隐隐透露着富贵感觉,一看就是钱多。
实不相瞒,我们魔教虽然穷得都揭不开锅了,但因为臭名远扬,独独几十个人就占了座山头,属于典型的空有其表,因此,总是有人觉得我们魔教好像很有钱。
这种有钱的踏实感,我还是第一次感受到。
那陈设摆件,个个看着都不是凡品,看得我手有点痒。
【嗯,我看看……】系统看了会儿,不知道在翻什么东西,那边传来淅淅索索的声音,【啊!找到了。】
【每个小世界都依靠气运之子存在,所以,要是气运之子出了什么问题,整个小世界都会崩坏。这个我没有和你说过吧?】
我想了想,回答道:“嗯,没有。”
那照它这么说,我之前所处的小世界也是有个所谓的气运之子的存在吧。如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