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诗佩是最早到楚艾家的,晚八点开场,她直接过来蹭晚饭了。
并且频频打量好友家里的omega保姆,还时不时给楚艾飞眼神:你哪儿找来的这么好看的保姆?我怎么感觉有点眼熟?哎他怎么又朝你笑了,靠,真他妈好看啊,我都要弯了。
楚艾不搭理她,等白鸢收拾餐具的空档才跟黄诗佩交代了来龙去脉。
“……别靠了,”楚艾朝两眼放大的黄诗佩翻了个白眼,“总之就是这样,他现在在我家当保姆,等会儿你也别多嘴说这些事。”
黄诗佩“嗯嗯”地点了点头,往厨房看了看白鸢的背影,八卦的兴奋劲过了,又叹了口气:“真可怜呢,以后都没孩子了吧?”
楚艾说:“你有孩子不也烦死。”
黄诗佩撇撇嘴:“那能一样么?烦是一回事,不总也爱那个半夜三更哭得我神经衰弱的小屁孩儿。”
楚艾打量她的笑脸,黄诗佩嘿嘿地笑了下,还挺了下胸:“我还二次发育了呢!怎么样怎么样?”
楚艾瞄了眼,好像真还大了不少,他无语道:“您可收着点吧。”
黄诗佩又坐好了,问楚艾:“那你家保姆,还没洗标记呢?”
楚艾一愣,答道:“还没。”
黄诗佩接道:“得尽快洗了,你没完全标记过不知道,建立关系的AO彼此离开久了,是会很难受的,心里边儿。反正我老公出差久了,我就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特难受。”
楚艾皱了皱眉:“我知道了。”
过了会儿,他又莫名地补充了一句:“别保姆来保姆去,他叫白鸢,好好喊人名。”
黄诗佩喔了一声,打量了楚艾几秒,楚艾被看得不自在,又说:“怎么?你好歹当妈了,要教你儿子的第一件事难道不是好好喊人?自己家里保姆你不也喊周姨王姨,到我家就没礼貌了?”
“行行行。”黄诗佩认输,“我错了,您别教育我了。”
白鸢恰好端了水果出来,黄诗佩故意说:“麻烦白先生了。”
“啊?”白鸢有些无措,“叫我白鸢就好,您太客气了。”
楚艾瞪了黄诗佩一眼,黄诗佩假装没看到。
哎呀哎呀,她想,还教育我没礼貌,三环内还找得着比楚艾更刁蛮无礼的omega么?
她啧啧两声,不一般的,这俩人。
家里陆陆续续来了人,楚艾明令禁止不准在一楼抽烟,等参观完再去顶层抽,几个相熟的烟鬼怨声载道,但都没敢忤逆,怕楚艾把自己活活骂出Yin影。
等路过一个次卧的时候,楚艾还没来得及说“这间不能看”,就有朋友已经推了门,那个beta朋友“诶?”了一声:“踹,你家住了客人啊?”
黄诗佩把脑袋挤进来:“哇,好干净……不会是你家,呃,白鸢住的吧?”
“白鸢是谁?”有人问。
“有客跟我们一起玩儿啊?”
“谁跟你一起玩。”楚艾不高兴地说,“别看了,是我……我们家保姆住这里。”
说是“朋友”这群好事的八成要继续问上半天,说不定等会儿还会把白鸢撺掇过来喝酒。
“啧,楚老板,您什么时候这么有善心了?”
“我有预感,纯芯今年圣诞活动应该挺人道主义,毕竟楚总性情大变,别买一赠一吧?咱们的品牌定位也还是不能丢,得跟去年一样搞限定,忒贵,还他妈抢不到。”
纯芯是楚艾的水晶品牌,这是在揶揄他平日不近人情了,楚艾好笑道:“行了,今年限定留个名额给你。”
那个alpha笑了下:“就等你这句话嘛。”
他叫孟衍之,名字听上去挺有涵养,实则是个混迹娱乐圈名利场的富二代,没实力没演技,唱歌还劈叉那种,好歹长得好,腿也长,粉他的一般年纪都不太大。
至于为什么来演艺圈,还挺恶俗的:孟衍之不想继承家产,打算八十岁了还做最风流的老头,现今顶着孟少爷的名头在这种圈子里混混,还能被捧着赚不少钱,就当玩儿票了。
他不怎么待见周镜。
一群人吊儿郎当地参观完楚艾的新居,夸张地捧场,说房子漂亮,都没提周镜的事。
时间到了就都上了顶层,一楼的吧台到底没用上,调酒师在楼上候着,临时搭建的吧台上已经码好了几排颜色靓丽的鸡尾酒,一行人便兴奋地嚷嚷,开启露天派对。
今天是个飒爽的晚秋月夜,这群富家子弟一个赛一个的不怕冷,吊带或sao包的空档西装,还有个戴了墨镜。楚艾也常常怀疑自己交友不慎,都是些神经病。
白鸢组织临时雇佣的员工及时端上餐品,他还挺紧张的,头一次要学着指挥人家,又感觉这场纵情欢乐的派对算自己的劳动成果。
他抿着嘴巴,在吧台暗处悄悄张望着,要确保每个客人都尽兴,不能给楚艾丢面子嘛。虽不习惯这样的场面,但也觉得开心。
楚艾坐在长沙发上喝酒,他今天也特意打扮过,外披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