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点到七点——四个小时,是那个人划给他的时间。
午饭随便吃了几口,他架不住碾压眼皮的困倦,不知不觉就缩到了毯子里。等迷迷糊糊地睁眼,陈屿一瞬间从床上惊坐起来。
两点整。算上开车过去的时间,踩点到已经是万幸。
他皱了皱眉,匆匆洗了把脸,从床头拿起钥匙套在食指骨节上,瞥了眼身下的灰色休闲裤,直接穿上鞋出门。他理应通知对方自己可能会迟到这件事,然而面也才见了三回——算上第一次误打误撞的可笑经历,根本没有对方的联系方式。
一向开车稳稳当当的陈医生难得超了几辆车。站到那个金色的字母前面,他转门的动作有些仓促,在男人迎面而来的视线中僵硬着,视线下意识先去看墙上的挂钟,局促感来的有些后知后觉。
指针几乎贴着三了……
不能算迟到。
傅云河看到他的小猎物显而易见地松了口气。
今天他和以往两次明显不一样:头发没扎,几根发丝垂下来交叉在脸侧,透出点乱序感。白色棉T上带着些皱褶,休闲裤的裤脚挽着一折,露出来的那节脚踝白得透明。
“主人……”他先开了口,声音里带着几分刻意的软:“我先去准备。”
陈屿作势要往房间后的浴室走,没躲过淡淡的一声“站住”。
他指尖有些凉。
“你打算从我面前,穿着衣服走过去?”
这句话带着毫不遮掩的Yin沉。
“对不起。”
他喉结不自主地滚了滚,不声不响地开始脱衣服,没有回头看傅云河的脸色。
“现在是三点零一分。我有没有说过,让你在约定的时间之前把自己收拾干净?”
话音落得不快不慢。上衣才刚刚从臂弯里脱下,光裸的皮肤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陈屿一时间不知道是该跪还是该接着脱裤子,“……说过的。对不起,主人。”
眼前的小猎物道歉道得很顺溜,听不出一点儿恐慌,眼神静静的,倒是有种略显无辜的真诚。傅云河靠在单人高背沙发里,双腿搁在黑色脚垫上,手指摩挲着羊皮长鞭的编织纹,“从现在开始到准备好,浪费的时间将决定等下的惩罚数量……你大可以慢慢来。”
——只要受得住。
迟来的僵直终于像了点样子。
陈屿动作飞快,连灌肠的润滑都做得有些仓促,直到把自己疼得闷哼,才反应过来有些步骤万万不可减免。他洗了三遍,又把身体冲洗擦干,头发吹得不再滴水就立刻开了门。
扑面而来的shi润水汽缓慢扩散到房间各个角落。傅云河对这味道再熟悉不过:那是他这里惯用的洗发水。然而用在这个人身上,淡淡的味道似乎比印象的中更加深沉馥郁……晚香玉。
陈屿抬头去看钟:三点二十五。他的确够快了,甚至包含一部分偷工减料。他乖觉地上前两步,跪在地毯上。
头顶落下的声音不辨喜怒:“礼貌白教你了?”
他愣了愣,俯下身去亲吻锃亮的皮鞋鞋面,这次没有闪躲。脊背中线鱼骨似的沉下去,压成一条漂亮的弧,“谢谢主人。”
“起来。”
陈屿单膝着地支撑着站起来,如他所想,不会只是站起来而已。
“站到那上面去。”
他顺着那人略略抬起的下颌看过去,远处两根直通天顶的柱子之间,系着一条绷直的绳子。
这项目很常见,但多半是给女奴用的。绳子是麻绳,中间打了数十个节点,绳子表面突出的毛刺向外炸着。陈屿走近了,才发现这是一个难以跨上去的高度。一条腿才堪堪抬过去,白嫩的大腿内侧立刻被扎得一缩,他一时间没站稳,晃动中双手无意识握在绳上,手心里一阵针扎般的疼。
这要是摩擦起来……怎么受得住。
好不容易站稳,他又被疼得晃了晃。两只脚脚尖踮地,粗粝的绳子不偏不倚勒在卵蛋下方,一路顺着会Yin嵌进tun缝里,磨蹭着敏感的xue口。傅云河从桌上挑了几样东西,迤迤然走过来,挨个往面前的身体上安:银色的ru夹很Jing巧,由长长的细链连接着,收缩张合角度的卡口是一颗硕大的蓝宝石,白金底托下方连接着十字形的坠子——神圣意味放在这,不免有些嘲讽。
配套的银色项圈装饰性大于功能,在喉结上勾出窄而小的一抹亮光。垂坠下来的细链和ru夹的链条扣在一起,把清瘦的身躯衬得妩媚而yIn靡。
傅云河放开手,视线转而审视般盯着他的脸。
小猎物垂着眼睛,隔了几秒,睫毛极轻地颤动了一次,连呼吸都放得极浅……他显然是知道自己在被盯着的,这反映很规矩,倒是省了他教。
玩物得足够乖顺,足够赏心悦目,才够的上把玩的标准。
“手,背后交握。”
陈屿依言照做,胸膛因为手臂的后拉挺了出来,前面一连串小东西窸窸窣窣晃了晃。
“啪!”
破了风的一声巨响让心脏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