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元离开得干脆,我还没回过神,他已经走了。过了晌午,和路过的道童闲聊两句,才知道原来伏元一直在附近的林子里调息。我想了想,怕和他撞见又让他心烦,干脆跑去藏书阁窝了一整日,天黑了才捡着小路出来,顺着回廊往山上去。
夜里山间清风如水,凉风习习,天边星象坐落,风起云动,似要将那星星一颗颗吹落。转过山顶驼峰就到了住处。绕过棕木柱廊往门斗去,腕间玉镯忽地起了赤红的光。我驻足握着手腕看,以为夜色太暗我看走了眼。正要放下手,红光忽起,一收一放有如心脏一般,充盈的灵力在玉镯表面如雾流动。
奇怪,这玩意儿平日与普通镯子没什么两样,今日怎么突然变了样?
我往西边走了两步,灵力忽散了不少,红光也渐渐弱下去,又试着朝东去,行止间红光大盛灵气缭绕,如渠中通水一般涨满了灵力。
抬头看向前方,竟是一处密林,中间只有条羊肠小道供人行走。
我心中不由得好奇,借着玉镯透出的光,穿过林子一路而去。
行到一处断口,放眼望去,前方一座石碑顶立,月色之下可见霜雪漫天。整个南宗山门四季如春,即便外头仍是寒冬,我所在的灵山上依旧温暖盎然,南宗内唯一与人间同步四时的,就只有被水环绕的憾天崖了。我低头仔细看,此处原应有座石桥,通往对面的憾天崖,但不知什么原因让人砸断了,只落下狰狞可怕的裂痕。
听说这处桥曾经号称囚仙桥,是憾天崖唯一一条通往外界的路,由上万块昆仑弱水浸泡锻造的金石所铸,任何人在桥上都如缚捆仙锁,施展不得灵力,当年门派内乱时让人打断,长老们至今仍在计划修葺。
不过这与我无关。
我俯首下瞰,半丈之下是一泉清池,四周树木茂密,枝叶如伞撑开,遮天蔽日,只隐约见着池里落着几颗星星。正想转身回程,耳畔忽然响起一阵扑水声,我又变了心思蹲下,趴在边缘偷看。
一个赤裸的身影趺坐在池中,周身灵力流动,竟有几分寒芒外露。那人身材高大,肩线流畅,颗颗水珠顺着光滑的背脊没入水下,我看得入迷,忘了腕上的镯子委实惹人注目。
那人微一侧头,注意到了我。
一道低哑的嗓音如雾一般袭来。
“何人放肆。”
我心中大叫不好,方要转身逃跑,忽而身后一阵劲风袭来,我闪避不及,只啊啊大叫着往前一头栽进了池子里。哗啦啦一声响,我忙从水底扑腾上来,把头探出水面大口呼吸。我呛了不少水,鼻腔酸涩,忍不住咳嗽起来。
等我看清岸上的人,脸色一僵,心中尴尬简直升到极点。
伏元一皱眉头,冷着脸道:“你师父就是这样教你的?”伏元披着外衫遮得严实,只是浑身shi漉漉的。看起来却不觉狼狈,倒是引人遐想。我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修长的大腿看了好久,伏元冷冷道:“你在看什么?”
“真君你听我解释……”
我高举双手,他的目光恰落在我腕上的玉镯上,身形一顿。
他一抬手,止住了我的话头,再一拂袖,我登时趴在了自个儿屋门口。我悻悻地爬起来。
怪了,伏元还真是个奇人,大半夜不在屋里好好呆着跑去露天席地泡池子?我也是怪了,怎么偏偏就往他那儿跑去……正闷闷腹诽着,我心中一动,难不成这东西和伏元有些渊源,因而二者有所感应?
但这念头只是一闪而过,我没有多想。而伏元俊美汗shi的脸庞常在我眼前挥不去。许是血咒的刺激,当晚我忽而入梦,竟然梦见自己和伏元在那池子里尽情交欢。梦中的触感异常清晰,无论是身上黏shi的水迹,还是伏元有力的手掌,都让我分不清这是真是幻。我上半身趴在草丛里,身后人捉住我的腰高高抬起,我受制于人,只得高高低低地呻yin。那人硬热的物什直堵在后xue里,又狠又快地抽送,xue里又shi又软,贪婪地咬住那杆rou枪。我清楚地记得自己是被人cao射的,我趴在草丛里呜咽,眼角渗出一滴滴泪来,那人俯下身在我背脊上啄吻,自下而上一寸寸地舔舐上来,最后咬着我的耳垂啧啧舔弄。我稍一偏头,看见他高挺的鼻梁还有乌黑的目珠。他似是不知餍足,阳物又直挺挺地抵在我大腿内侧,粗糙的手掌抓着routun揉捏了一会儿,忽然掰开两瓣tunrou,就着先前射进来的Jing水一举挺入。我不由得塌下腰迎合,他正巧狠狠一掼,rou棒抵住了体内一处cao弄。我哭着求他,耳畔只有响亮的拍击声。我额间尽是汗ye,鬓发shi透了贴在耳边。
我醒后失神地看着天花板许久,心中五味杂陈。
真不知为何,我竟然会梦到他……这究竟是血咒的缘故,还是我当真对他别有所求?不得不说,伏元面貌俊美,多少人折在他这张漂亮的脸上,没想到有朝一日我竟也成了其中一员。
我头脑一片空白,躺了良久才觉腿间shi凉,只好慢吞吞起身换衣裳。
之后的几日,我都有意无意躲着伏元,天不亮就跑去藏书阁,天色彻底黑了才回来。
有几回,我还是禁不